魏清墨冷眼看着狼狈咯血的安妙兰,如修罗般眼底煞气森然。
安徐兰听到了声响,下意识想回头,却被魏清墨摁在了怀里,不让她转头去看。
安徐兰懂了魏清墨的意思,浑身紧紧绷着的身子也颤颤地松了下去,彻底软在了魏清墨的怀里,任凭他处置后面的事。
魏清墨拍了拍安徐兰,目光冰冷扫向了安妙兰,“原本你老实认罪求饶,可以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饶你不死,只把你丢回皇城自生自灭,不过临到如今尔仍厚颜无耻胡乱攀附,甚至不惜拿死去的姐姐作筏子,也便不怪旁人无情。来人,押入内狱,永世不得出!”
“是。”
“不、不——!”
安妙兰甚至还没全然反应过来,摇头疯叫,只是还没叫几声,就被涌上来的小太监堵了嘴,生生给拖了出去。
没一会儿,这屋子里便重新安静了下来。
安徐兰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只来得及看到了一抹残影,而后这院子里便再没有了安妙兰的身影。
魏清墨揽了安徐兰回过神来,拧了眉看她温声安慰,“别为不值当的人伤心,内狱里有管教嬷嬷,有能让她静心的事做,我让人是不是去瞧着,照顾是没有的,不过倒是不至于让她碰上那些乌糟事,可比送回京城里让她继续黑心的强。”
安徐兰听着魏清墨的话点点头,他的怀抱里格外温暖。
清梨鼓着小脸也窝在她家男人的怀里,小手戳了戳清王,哼哼唧唧地犯矫情,“殿下您瞧,哥哥有了嫂子之后就再顾不上梨梨了。”
那小奶音儿,委屈巴巴的,活似魏清墨欺负了小妞似的。
听得清王心里痒痒的,至于心疼?那倒是真没有,他心底里可是巴不得她家小妞没有这个碍事的兄长的,魏清墨这会儿自个儿也有人忙了,正好不用再耽误他搂小妞了。
魏清墨听了妹妹的控诉眼皮一跳,无奈回头瞥了清梨一眼,拍了拍瞬间便红了脸在他怀里局促起来的安徐兰,“你还不知道她吗?这几日让娘亲给惯得越发毛病多了。”
说着,魏清墨看了清王,“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我便回去了,午后来找你,那事有眉目了。”
清王点了点头。
清梨水眸一亮,“哥哥说的可是近日丢孩子的?”
魏清墨意外的挑眉看了一眼清梨,不置可否,“不是什么大事,前几日师兄手底下的暗卫已经端了一窝了,那些孩子大部分已然找回,不过是最近着实闲来无事,我与师兄才想亲自去探个究竟。”
清梨陷了梨涡,立马水眸晶晶亮地瞅了哥哥——她也在府里闷了许久了,她也感兴趣!她也想出府玩玩。
魏清墨瞥了清梨那滴溜溜的小眼神儿,无奈皱了皱眉,刮了她的小鼻子,“乖乖在府里陪孩子玩,回头让师兄带你出去玩玩,这事不是小姑娘该跟着的。”
说完,魏清墨跟清王对视了一眼,而后便带着安徐兰回府了。
清梨气呼呼地鼓了鼓小脸,见哥哥那边行不通,就立马把目光放到了清王的身上。
清王揽了她的小腰,把她圈回怀里,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不容置疑,“不行。”
清梨看着清王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知道她想出去只怕是选了,气鼓鼓地不想理清王。
这种事情上清王一向态度强硬,不容商量的,他抱了清梨往后殿走去,一边哄道,“好了,等本王和九温把这个事情处理完了,便带你出去玩。”
“梁城?”清梨蔫蔫的水眸立马又晶亮地瞪了起来,眨巴眨巴地瞅着清王。
清王瞧着怀里小女人这副模样,知道她是憋坏了,宠溺温声道,“嗯,去梁城,你若想去,还可以绕道梁州瞧瞧,顺昌、江岐……有许多好玩的地方。”
清梨窝在清王的怀里,抬头眨巴着水眸问道,“殿下要进京吗?”
梁州梁城都不在清州境内,清王一开始说要带她去梁城的时候,清梨就疑问清州也有许多景色盎然的好地儿,当时她原以为只是梁城就在清州边上,汤泉沐浴对她的身子也有好处,清王才要带她过去玩。
可如今听着清王的话,梁州、顺昌、江岐……这些都不是清州的地方,甚至离清州有着不断的距离,一路南下,正是往京都的方向。
清王勾了勾薄唇,进了屋子,把清梨放到了俩小家伙的旁边,给清梨拿了靠枕让她倚着,他则坐到了孩子的小木床旁边,面对着清梨,一手摇着小木床,一手抓着清梨的小手,对上清梨疑惑的水眸,轻轻点了点头。
“嗯,要进京。”清王沉声微哑,墨眸深深看着清梨,“梨梨怕吗?”
清梨一向胆子小,立马怂溜溜地点点头。
清王笑了,薄唇弧度又深了几分,眼底的沉稳冷峻也瞬间被这小蠢兔捂成了温柔。
他抬手刮了小蠢兔的琼鼻,笑着嫌弃,“兔胆气儿!”
清梨鼓了鼓小脸,理直气壮,“殿下又不是头一日认识梨梨的!而且孩子怎么办?”
“自然是带着。”清王含笑看向了小木床上睡得喷香的俩小只,面上带着嫌弃,眼底却一片柔情。
清梨听了更是来了底气,奶凶,“孩子还小呢,如何能舟车劳顿的?万一累着了怎么办?”
清王依旧好脾气笑着,大手轻轻碰了碰胖儿子肉嘟嘟的小脸,嘴上嫌弃,“不知不觉都快胖成小猪了,是不是又抢妹妹的吃喝了?”
清梨见清王避而不答,气鼓鼓地抓开清王的手,“不准动我儿子。”
清王瞅着如今越发兔胆包天的小妞妞,正好手上一用劲儿就把小妞拽到了他怀里,大手威胁地托上了小妞的小软腚。
清梨气愤地扁着嘴瞅着清王,那模样,活似清王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似的,也不知道怎么欺负了这只可怜巴巴的小奶兔。
近日随着清梨的靠山越来越多,小妞妞告状的本事可是厉害着呢。
除了她娘亲那每每听了女儿委屈巴巴的控诉,来他这儿说的时候还能委婉点,再剩下的那两位把他带大的老太太就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