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王妃清梨

魏清墨摇头,“我也觉得此事蹊跷,当时便问过了,可薛子阳说这东西就是助兴用的,没什么旁的用途。”

清王和魏清墨对视着交流了目光,却难得俩人都是一阵疑惑,毫无头绪的。

清梨看着清王和魏清墨俩人都是一副凝重思索的模样,小口啜了一口没什么味道的骨头高汤,忽然水眸闪了闪,想到了什么。

“殿下。”她忽的抬起头看向了清王,蹙着小眉问道,“殿下,现在能让央荷过来一趟吗?”

“央荷?”清王疑惑地看着清梨,扫了一眼元福道,“让暗九去一趟琼华斋,问问那边今夜值守暗卫安二姑娘可入睡了,若是已然入眠,让暗九把央荷带过来。”

“是。”元福应了一声,赶紧颠了肥身子出去了。

魏清墨知道央荷是安徐兰的婢女,在整个谋划之中,她只是负责时时稳住安二姑娘,让她发现不了什么异样。

“梨梨怎么了?你可是想到了什么?”魏清墨见清梨忽然要见央荷,蹙眉问道。

“婳儿,”清梨唤了一声,对婳儿道,“你把那日你诊断的再给殿下和哥哥说一遍。”

“是。”婳儿赶紧上前,在清王和魏清墨的目光中福身道,“禀殿下、徐将军,侧妃殁的那日,娘娘得知安二姑娘哭晕过去的消息,担心安二姑娘伤心过度又被怠慢,所以让奴婢往安二姑娘那里走一趟。”

“当时,奴婢给安二姑娘号了一脉,脉象实在正常极了,丝毫瞧不出乃至晕厥的大悲之相,当时奴婢觉得奇怪,便仔细多诊了几次,可以确定。”

婳儿说完,便又福身退到了清梨的身边。

清王与魏清墨对视了一眼,凝眉问道,“这只能说明小安氏是装晕,与此事有何关系?”

清梨见清王和魏清墨竟然觉得毫无关联,气呼呼地鼓了小脸,“那灵堂里平日里只有央荷和小安氏,难不成是央荷给自家姑娘下的迷情药吗?”

清梨话音刚落,就看到暗九带了央荷已经到了门口。

央荷刚刚睡下就被暗卫给叫醒了,这会儿脑袋还是发蒙,一进门就听见了什么迷情药,脑袋一懵,便惊恐问道,“什、什么迷情药?我们姑娘没事吧?”

听到迷情药,第一反应便是自家姑娘有没有事,这是一个丫头最正常的反应,清王和魏清墨原本还对央荷抱有怀疑,听见央荷下意识地惊呼,便已然把这疑虑打消了大半。

后宅的事情,清王即使暗地里没少给清梨处理,但是明面上,清梨这个王妃才是后院的主人,此时当然应当由清梨开口。

清王暗示的看了清梨一眼。

清梨麻溜溜地放下了手里的骨汤道,“安姐姐现在没事,你不必担心,婳儿,你先与央荷说一下发生了何事吧。”

这屋子里头,能让清梨摆摆王妃架子随便使唤的也就只有婳儿了,其实还有元福,但是清梨不用,那只肥狐狸,还是留给清王折腾吧。

婳儿也不含糊,上前给央荷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条理清楚,连清王和魏清墨都不禁挑了挑眉,自小读书学医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央荷听着婳儿的话,脑袋也渐渐地清明了起来,后宅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女人天生就比这些男人敏感,婳儿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讲完,央荷便立马明白了清梨叫她过来是做什么的。

婳儿说完,央荷便问道,“娘娘是觉得此事是我们二姑娘所为?”

清梨与央荷也是熟识,并不与她拐着弯说暗话,点头道,“是,不过这也只是本宫直觉上以为,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证据,所以本宫叫你过来想问问你的看法,今儿这事也幸亏是本宫兄长反应快,否则安姐姐这会儿还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糟蹋了呢。所以为了安姐姐,你也莫要偏袒小安氏。”

央荷下意识自然是想偏袒安妙兰的,毕竟那是与她主子一同长大的二姑娘,可清梨说到了安徐兰,在央荷的心里,没有什么能与安徐兰相提并论的,原本对安妙兰的偏袒顿时就化为了乌有,细细地思索了起来。

比起午前那会儿只有怀疑,此时结果再看,许多当时觉得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再想想便觉得十分可疑。

央荷忽然想起安妙兰非要让清王陪安徐兰最后一天,她眸子一闪,手顿时紧紧攥在了一起。

清梨见到央荷这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央荷秀眉紧蹙,抬头对上清梨的目光福身道,“王妃娘娘,奴婢忽的想了起来,今儿不知为何,二姑娘非要让殿下陪送我们姑娘最后一程,今儿午后的时候,二姑娘见殿下没有来,还让奴婢来昭兰苑里务必叫了殿下过去,还教了奴婢应当如何说。”

清梨听了央荷这话,心里已经确定了肯定就是安妙兰了,她侧头看了清王一眼,小脸一鼓,下巴一扬,小模样神气极了。

清王原本脸色阴沉难看的,瞧见小妞妞这宝气的模样,也不禁散了满脸凝色,薄唇轻勾,刮了小妞的小琼鼻一下。

这小蠢兔,真是气派不过一刻钟。

清王看了央荷,“她教你说什么了?”

“也都是今儿午前二姑娘对殿下说过的那些话,毕竟我们二姑娘并不知道姑娘其实还好好的。”央荷犹豫着还是没敢把二姑娘教她的话给清王说。

清王瞧着央荷这模样便知道又是那些指责他薄凉的诛心之花,以她姐姐的委屈来成全她的姐妹情深和敢爱敢恨?

清王与魏清墨对视一眼,冷冷一笑,抿了一口淡茶。

清茶入喉,清王的墨眸阴云阵阵,越发深不见底了。

央荷见到清王这幅模样,心惊胆战地垂了头,继续道,“不过奴婢没敢来叨扰殿下和王妃娘娘,便装作出了门便绕到了门后偷偷瞧着,那段时间,二姑娘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在安安静静地往铜盆里放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