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原本不想让清梨知道那么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过想到这小妞该死的好奇心,还有那副磨人的本事……尤其是清王想到他的小妞妞扔了他自个儿在书房里理事,她却在缠着旁的女人……
清王脸色黑了黑,拎了小妞到跟前,便往她小腚上又呼了一巴掌,黑脸作凶警告,“日后不许再胡乱缠着旁人!揽着挽着都不行!你如今是本王的梨姬了,日后是本王的正妃,这样子不成体统!”
清梨小嘴一嘟,气鼓鼓地拍掉清王放在她小嫰腚上的狼爪,奶凶顶嘴,“殿下夜里翻墙进妾的小太监房间时,怎么不记得作为亲王的体统?”
“还好意思说梨梨呢!哼!”小妞不怕死地在清王的黑脸中又补了一句,小声嘀咕。
清王看着怀里软乎乎赖着他的小东西,简直是兔胆包天!
还学会顶嘴了!清王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会儿就拎了她揍一顿,或者直接把她吃了!让她这张每每都能气死他的小嘴只能呜呜哭!
清王气得脸黑,清梨一瞅就知道清王这是气急了,麻溜溜地把自个儿肉乎乎的小肚子蹭到清王的大手上,然后甜甜地朝清王陷了一个有恃无恐的娇软笑。
清王额角的青筋一突突的,瞪着怀里的小东西,脸上都能滴出墨来,咬牙切齿地恨恨想着,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小混蛋都是他惯出来的,先记着!先记着!
清梨明显能感觉到搂在她小软腰上的胳膊硬了硬明显气极。
好在,就在清王运气压火的时候,元福已经带着禾鸳走了进来。
美人倾城,遗世独立,浅笑生风姿,莲步移妙曼……
好一个婀娜多姿的江南美人,酥媚入骨勾人魂,呜呼绝艳哉。
禾鸳笑靥实无情,走到清王与清梨跟前,福了身,娇柔声如莺啼婉转,“奴婢见过殿下,见过梨姬娘娘。”
如此绝色,清王就跟看不见似的,依旧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沉声道,“昭兰苑缺个掌事姑姑,日后你就待在梨姬身边照顾她吧,想必后宅的那些阴损招数,没有人比你更熟悉的了。”
禾鸳瞧了一眼清王怀里的清梨,依旧笑靥如花,福身应下了。
清王看向清梨时,眼底已然到了邪笑,似笑非笑地勾了薄唇,“禾鸳的脾气可温柔了,比嬷嬷和善多了,正是梨梨你想要的‘温柔好欺负’的掌事姑姑,梨梨可喜欢?”
温柔好欺负……清梨确实是大的这个主意,不过便被清王这样挑明了说出来,小妞妞还是有点心虚的。
而且对上清王这个表情,清梨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下意识地赶紧去瞄禾鸳一眼。
赖在清王怀里的俏皮小妞从清王粗壮的胳膊后冒了半个小脑袋,一双晶晶亮的水眸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鬼灵精灵的,可是娇软可爱。
禾鸳对上了这般模样的清梨,眼里划过一讶,脸上面具一般的笑颜终于上了几分真。
清梨来回好好瞅了瞅禾鸳,只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确实绝色好看,可年纪……约摸也就双十左右吧,可虽说看着年轻,给人的感觉却不甚年轻,反倒有三四十岁的不惑沉稳……
一时间,清梨可着实瞧不出禾鸳的年纪,不过能瞧出来的是,这绝对是个厉害的,当她的掌事姑姑,该是绰绰有余的。
清王原是任由小妞打量了两圈的,不过瞧见小东西目光扎在禾鸳身上都拔不动了,顿时深眸一眯,神色一冷脸一黑,伸手就搂着清梨的小腰把小妞拎回了自个儿怀里,一边打发了禾鸳。
“好了,你下去吧。”
随着清王的一声淡淡吩咐,禾鸳和垂了眸子,轻轻一笑,转头出去了,眼里平添了几分怅然。
出门的时候,禾鸳回头看了一眼清梨,目光闪烁了一下。
清梨没见着禾鸳的时候对她只有五六分好奇,可见着禾鸳时候已然是好奇极了,等禾鸳刚刚回去,她就立马仰头瞅了清王,一双眸子晶亮闪烁,眼巴巴地瞅着清王。
清王还存着气呢,大手扶着小妞的脑袋往怀里一摁,一手拎了茶盏轻抿。
小心眼!清梨被清王摁了小脑袋在他的胸膛上,滚烫的胸膛带混杂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淡竹香,萦绕在鼻尖。
小妞哼哼唧唧地又拔出了小脑袋,对上清王阴沉不快的深眸,小妞毫不掩饰自个儿是为了讨好他才乖溜溜撑出来的小谄媚笑,软乎乎地就凑到了清王的跟前,软乎乎的小唇“吧唧”一口啃了上去。
真的是啃,清王本该是享受的,但是有一瞬间他却忽的有一种自个儿是个胖苹果的错觉。
清王皱了皱眉,黑着脸把这种错觉生生给压了下去,一边捉了小妞道跟前,对着粉唇便咬了下去。
清梨这会儿还有事央着清王呢,被欺负了也只奶气地往他胡乱搅和的口条子上咬了一口,至于旁的不是特别过分的地方,小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清王胡折腾去了。
清王这点还是很好的,自力更生,只要她不捣乱,其实也不需要她做什么。
小妞这样傻乎乎地想着,还顺带表扬了清王一下。
清王确实被小妞的乖巧取悦到了,即使知道这小东西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这么乖,他也实在不禁心情大好。
起身后,清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薄唇,喉结略狼狈地滚了滚,“禾鸳从前是风尘女子,在楼里学了些制香的本事,后投到本王麾下,本王见她制香已得精髓,便留用了。”
风尘女子?清梨听了倒是不觉得奇怪,那般酥媚入骨,毫不掩饰眉宇间的妖艳,确实不是寻常良人家的女子可及的。
不过兴许是因为清梨母亲的缘故,清梨并不会看不起这些风尘女子,不过都是被生活所迫罢了,为了活下去,穷人貌美的女子卖身得活,富贵家里的女子生生拧去了天性寄人篱下,依托乔木……
清梨抿了抿被清王啃得生疼的小嘴,小脸一鼓,只觉豆腐不能白白被吃了,起身又蹭了上去,抱了清王的脖子娇声问道,“那禾鸳姑姑年方几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