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这样一听便知道了清王的意思,明白后的第一反应,她着实惊讶于清王布局之周全,连这样极小的微乎其微的细节都可以注意得到。
不过很快,某小蠢兔的小眉就深感不对劲地皱了起来。
等等!也就是说,清王他们现在是要找个写字不好看的?所以才找了她?
小妞妞忽然就觉得,她好像不应该高兴的?
于是,清梨立马皱了小眉,奶凶气鼓鼓地歪头瞪了一脸理所应当的清王,气死了咬着小牙,凶巴巴地盯着他。
清王对上小妞妞气呼呼的小模样,心情果然大好,脸上却依旧仿佛什么不对都没有发觉似的,大手很自觉地摸到了小人儿软溜溜的小腰上。
不过这会儿清梨算是背对着清王坐在他怀里的,清王的手不能往后摸小妞的小软腰,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往前去摸小妞妞的小肚子了。
小妞的肚子也是软软的,有一层薄薄的小肉,手放在上头没事捏两下也是舒服极了。
不过今儿清王往她小腹上一抹,却忽然惊觉小妞软乎乎的小肚子似乎多了一层小肉,几日不见,看来小妞妞在膳房可没少偷吃呢!
清王眼底带了宠溺,想起了他刚见到她时那段时日,小妞在府里受欺负,时常吃不饱饭的,简直是时时刻刻一副准备偷吃的小模样,可爱的紧。
不过清梨可没有清王这般含笑愉快,她感受到清王的大手往她小腹上摸的那一刻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水眸顿时慌张闪烁,脸色都变了。
不过清王这会儿正把脑袋放在清梨的小软肩上呢,没有看着清梨的水眸,自然也错过了清梨神色的异常。
只是清梨小身子猛地一僵引起了清王的注意,他只当是清梨被他摸了肚子细痒,没当回事。
清王回神儿后把脑袋从清梨的香肩上抬了起来,侧头咬了小妞妞的耳垂,哑声威胁道,“怎么了梨梨?不愿意帮本王吗?梨梨若是不会写字,本王可以教教梨梨的。”
教教?清梨也猛地被清王满含深意的这一声“教教”吓得立马忘了心虚。
这嘶哑的声音,她都能听到清王嗓子里躁动的火苗,吓得小妞妞浑身一个激灵狠狠一抖,麻溜溜地摇了脑袋,软溜溜到,“能能!会写!梨梨会写!殿下您说您说!”
一边说着,小妞一边瑟瑟地抖着小身子,把小手里的比从右手换到了左手上,重新沾了沾墨汁,右手摁住了信纸,竖着小耳朵准备听清王的话。
清梨挑眉看着清梨这怂溜溜的小模样,还算满意地冷哼一声,大手继续在她的小肉肉上吃着嫩豆腐,一边运气狼狈地滚着喉结,哑声缓缓在小妞的耳边喷着滚烫热气。
“兄,喀木登启。”
喀木登?这一听就不是中原人的名字,清梨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温行,估摸着这应该就是温行的那位兄长了。
清王觉得小妞恐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便又拿了一张纸,执笔在纸上写了一遍。
看到清王所写,小妞写起来也顺畅多了,只是小妞妞这字还是跟从前一样,个个圆滚滚的,比划多错伤眼,没有一点点的进步。
清王看了几个便别开了眼,实在不想多看。
下面的话皆是由清王亲笔写在纸上,而后由清梨抄录到了她手中的信纸上。
“格斯奇劝过阿哥莫要冲动行事,上回阿哥命令格斯奇刺杀清王时格斯奇便已经受到清王的怀疑,这次您偷袭不成恐也是他们故意设置的陷阱。”
“格斯奇自知自己多半已经暴露了,可我箜图王子岂能任人凌辱?格斯奇在清州十数年年,却仍未著阿哥降服清王,自知没用,格斯奇愿最后为箜图,为阿哥再搏一次。”
“此行无论是否成功,格斯奇必死无疑,望阿哥看在格斯奇为了箜图忍辱蛰伏清王府十数年,曾为阿哥多次传回情报,助阿哥立功的份上,请善待格斯奇的阿娘和阿姐。”
……
一封信写下来,清梨就算不想知道其内容,也会不得不知道。若她没猜错,这信中的格斯奇应该就是温行在箜图的名字。
这封信是用汉子写的,清梨虽然字写的不好看,但是还是会写字的,写下一封信并不算费力。
清王满意地看了一遍清梨的信,这字果真是丑的令他满意至极。
清王看了一眼温行,把信纸转了转,放到桌子上推到了桌案的另一端,看了温行道,“你过来把这个临摹一遍吧,看看这个字体,到时候去了别露馅了。”
“是。”温行应了一声,赶紧听话地走到清王的对面,拿起了清梨放下的笔,又展开了一张新的信纸,开始照着清梨写的,模仿着她的字迹,写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信出来。
不过,清梨看着温行照着她的字迹模仿写字的样子,皱了小眉,侧头看向清王疑惑地问道,“殿下,既然是温行给箜图那边写信,为什么不用他们箜图的文字?用汉字岂不是很奇怪?”
清王对上了小妞疑惑的小眼神儿,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温行一眼,跟小妞道,“你问他。”
清梨看着清王这有些无奈发凶的态度疑惑,她转头看向温行,乌泱泱的盈盈眸子一眨一眨地看了他,目含询问。
温行抬起头,对上清梨的目光,苍白的小脸略显局促地笑了笑,声音依旧清爽干净,“回、回清小主,我我不会写箜图的文字。”
“不不会写?”清梨一愣,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温行来到清王府的时候才几岁,他不会写箜图的文字很正常。
何况温行在清王府待了这么多年,基本是用不上箜图的文字的,能认识已经不容易了,会写?会写的话怕是更得奇怪了吧!
小妞妞了然地点点头,乖乖地赖在清王的怀里看着清王和温康一个字一个字地帮温行瞅,稍微带一点点自己的笔锋都不行,生怕被眼尖的人瞅出来温行是练过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