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小妞怂溜溜地赶紧飘忽开小眼神儿,赶紧把小脑袋埋进清王的怀里装死。
若是换了往日,清王肯定是得问到底才肯罢休的,不过今儿清王心里也不是滋味,便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某只小蠢兔,决定秋后再问斩好了。
于是,清王的大手很得理不饶人地继续往某小腚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一边道,“元姒今勾结江湖妄图害人的证据都已俱全,元先生一向正直,看到这些证据也不会过于偏袒。”
说到正事,清梨抬起头看向了清王,从前她只是猜测,觉得那个想要害她的人是元姒今。不过此梦过后,清梨确定了,想要绑走她的人就是元姒今。
这次有人襄助,让她可以避祸逢吉,这下证据有了,元姒今这个祸害早日出去,清梨才能真的松一口气,只把那场梦当梦。
这个想法自然也是清王所想,只是他更想弄死那个元姒今,尤其是知道这个毒妇对清梨做的事后,他更像弄死她。
但是梦到底只是个梦,无法成为证据,就现在的证据而言,看在元先生的面子上他不能杀了他女儿,毕竟清梨现在没事,只是把她送去尼姑庵里罢了。
清梨点头,她正想问清王想如何处置元姒今,可一抬头就看到了清王眼底凌冽的杀意。
这份暴虐,让清梨突然想起她离开后的清王,残酷暴虐。
清梨心里一跳,她不想让她高高在上如神祗般一世英名完美无瑕的清王受此玷污,元姒今她不配!
于是,小妞赶紧搂了清王,小脑袋蹭到清王的下巴仰头“吧唧”亲了他一口,一边软溜了小奶音儿道,“殿下,清梨还活着,元姒今那个性子,让她在青灯古佛里待一辈子够她受的了。她还不配让殿下您为她背负骂名!”
毒杀恩师重臣之女,无论清王有什么理由,世人只能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何况这件事元姒今明面上做的确实是罪不至死的。
而且,小妞忽然自私了一下,想到了自个儿,小嘴一嘟,小脑袋一样,学了往日清王那威凌赫赫的模样,斜了清王气鼓鼓奶凶道,“而且本梨梨才不想为着她背骂名!梨梨是小福妞,不是红颜祸水!”
清王低头对上小妞那神气死了的小眼神儿,可真是再大的火气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
尤其瞅见小妞那傻乎乎的小熊样,清王勾唇,无奈一笑,眼底宠溺道,“好,梨梨说的都对!梨梨是本王的小福妞!又梨梨在,本王就福星高照。咱们不跟那个灾星毒妇一般见识!”
“哼哼!”清王今儿十分上道儿,小妞可真是从来没有受到清王这么多夸奖,一时间那小尾巴简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可真是神气傲娇死了。
清王看着怀里小人儿软憨依旧的小蠢兔样,吊了许久的心也终于缓缓地放下了,往日总他抱着小妞不撒手的男人今儿格外识趣儿,竟然率先松了清梨起身。
小妞被欺负惯了,竟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清王扫了一眼小妞那傻乎乎的惊诧模样,忽然觉得,他怎么觉得他了这小东西心里的形象有点不太对劲儿啊!
这是什么眼神儿?他怎么好像从小妞的眼神儿里读出“色狼居然改邪归正了!”这种惊诧至极的意思?
清梨发觉自个儿的眼神儿好像是太过明显,对上清王黑脸审视的目光,她赶紧陷了小酒窝怂怂一笑,而后麻溜溜地裹着小杯子往里头轱辘了两圈。
清王瞥了一眼清梨那怂溜溜的小蠢样黑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头自个儿先披上了中衣,又把架子上小妞妞的小衣外衣都给她拿了过来,一边道,“穿好起来吃点饭吧,睡了三天,这会儿该饿了吧,本王让人备膳。”
“三天?”清梨惊诧地瞪圆了眼睛,她傻愣愣地看着清王不敢置信。
也是在这时,清梨才惊觉,她现在竟然是在战旋殿里?
清王回头看着清梨傻乎乎的模样,倒是被她这惊呆了的小傻样给逗乐了。
他唤了元福来传了膳后,坐到了清梨的身边,刮了小傻妞的鼻子一下笑道,“是啊本王的梨梨小祖宗,您睡了三天呢!”
说着,清王摇摇头,把小妞拎到怀里帮她穿衣,一边道,“若不是梁军医与本王再三保障你无碍,顾笙辞又拿来了一堆不止从哪儿来的生僻书给本王看,本王怕是要张榜招天下名士来给你瞧了。”
清梨愣愣地看着清王无奈的模样,这才堪堪地相信她真的睡了三天!
可忽然,清梨抬头看了清王,皱了小眉疑惑道,“可……殿下您不也做梦了吗?为什么您好像没有睡了三天的样子?”
清王扫了一眼小妞,继续帮她穿着衣裳,一边道,“这个你若真的好奇,一会儿吃完饭我让顾笙辞过来给你说道说道,这些事本王也不甚清楚,你还是直接问他好了。”
顾笙辞?清梨忽然想起来,今儿……不是,三日前,清王四人在竹韵馆里的对话,顾笙辞是说过他精通奇门天象的,难怪清王会让她问他的。
“梨梨,本王一会儿还有些事要议,你自个儿好好用膳。”清王帮清梨穿戴好后,三两下便把自个穿戴好了,一边拿了腰带缠上道,“晚些时候元先生便回来了,到时多半元先生会把元姒今送尼姑庵去一辈子,跟梦里一样。”
说到这儿,清王一顿,他明显和清梨同时想起了下面发生的事,这是一切痛苦的开始。
清王蹙了蹙眉,沉声道,“这次本王会让人暗中看着她,保证让她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清梨点头,主动起身,小手儿拉过清王手里的腰带子,小胖手有些笨乎乎地帮他打着结儿,一边乖巧地陷了小梨涡,软软糯糯道,“我信殿下,有殿下在,我不是也没有被元姒今抓去嘛。”
清王想着那沉痛的梦,沉着脸点点头,那个梦里的他其实也不是一点没有怀疑过元姒今,但是他却从未真正地怀疑过她,因为他看不起她,从没把她真正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