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元先生便把元姒今带回去了,走的时候,清王冷冷出声,“念在元先生的面子上,本王最后再饶你一次,饶你毒害本王活该千刀万剐之罪,但是从即日起,本王与你元姒今,便是陌路。”
元姒今不敢置信,她又要哭闹,却被气疯了的元先生瞅了旁边的鞭子狠狠一鞭抽翻在地。
一声惨叫彻耳,清梨看着元姒今哀嚎着被元先生拖了出去。
之后,清梨的意识渐渐飘荡到了整个变成军营的上面,她看到了一边,元姒今被元先生如拖畜生一般,丝毫脸面都不留地拖回了院子里。
元先生让手下把她关进屋子里看守好,明日便把她送去尼姑庵,从此便算再没有这个女儿。
元姒今哭闹挣扎,可是依旧被元先生的手下关进了院子里。
同时,清梨看到了另一边,还所有事情都毫不知情的“清梨”正带着婳儿万强和柳桐竹走到了小阁楼,正激动地抓着婳儿惊喜地反复确认婳儿真的能保她还孩子无虞吗。
清梨浮在整个军营之上,看着这一处处同时发生的事情,有喜有悲,有欢有忧……
然后,事有离合散,几处的人也开始继续在军营中移动了起来。
元先生盛怒未散,利落决绝地交代好了明日送走元姒今的事,便去找清王了,自然是替女请罪,谢清王饶其一命,并告知他所决定的对元姒今的惩罚。
元姒今也在哭闹中渐渐认清了一个事实,只要有清梨在,清王就不可能纳她,即使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元姒今哀求了元先生的属下,这些叔伯也是看着元姒今自小长大的,所以他们不忍心元姒今真的一辈子在青灯古佛中度过,便悄悄放了元姒今,让她先回府,老实待着。
但是,元姒今这会儿只有怨恨,她偷偷跑出了元先生的院子,便直直奔着午后遇上清梨的那个校园跑去了。
这时,“清梨”他们已经在小楼上说完了话,一行人正慢悠悠地往回走。
路上,“清梨”只简单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刚刚柳桐竹的提议,等回去与清王商量一下,让她明儿借口出去透风,带着他们几个出去把那些今日订明日方到的药材带回府中。
此时,看着这一幕的清梨已经知道了柳桐竹其实是顾笙辞假扮装出来的模样,她知道顾笙辞是故意把她带出去想引出清王的,所以清梨下意识地回去注意顾笙辞的神色。
果然,在“清梨”答应了明日出军营后,清梨便看到了顾笙辞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目的达成的笑意。
至此,除了“清梨”轻易便答应了柳桐竹,也就是顾笙辞的明日出军营的提议,“清梨”从膳房回来发生的这些事似乎都按着清梨记忆中的在发展。
接下来,按照清梨所经历过的,应该是“清梨”这一行在她的小院门口会看到元姒今,元姒今会有些癫狂地威胁他们。
但是,时间走到了这里,又与清梨经历过的不同。
元姒今迟来了一步,并没有赶在“清梨”之前来到小院。
“清梨”走在小院前的胡同里,白骜便从小院里跑了出来,迎面扑了“清梨”。
元姒今远远看着,没有被白骜吓到,反而是跟在“清梨”身边的婳儿柳桐竹和万强,可真是被大白骜吓了个够呛。
清梨这次倒是留意地看了一下柳桐竹的反应,其实仔细看看,夜色中,柳桐竹是跟着婳儿的动作,才慢半拍地表现出害怕的神色。
若是像此时的作为旁观者的清梨一样,仔细地看着柳桐竹的神色便不难发现,柳桐竹的眼底没有多少恐惧,反倒是翻涌着几分吃惊,挑眉把目光往跟白虎胡闹的“清梨”身上乱转。
果然,其实顾笙辞根本是不害怕的,他只不过是扮成柳桐竹时在做戏罢了,他眼中更多的是对清梨竟然不怕白虎的惊讶。
接下来的事情,倒是与清梨经历过的差不多,清梨的意识飘飘浮浮的,从军营的上面看到了清王从小院里出来。
此时的清王已经是重新梳洗打扮好的,丝毫没有刚刚在战旋殿,他方才醒过来时的那般狼狈凌乱。
“清梨”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有怀疑什么,看着清王来了便开心地带着白骜应了上去。
清王打发了婳儿、万强和柳桐竹,一时间小巷里便只剩下两人一虎。
但此时旁观的清梨却知道,在小巷的阴暗拐角里,元姒今正冷冷地盯着这两个人。
但是“清梨”却毫无察觉的,她一边与白骜玩闹,一边迫不及待地跟清王说,今儿出去玩没吃到聚福斋的软鱼糕,实在遗憾,她明儿想出去再出去放放风,顺便排个队,把她今儿心心念念的软鱼糕尝上。
最后,清王自然是应了的,当然顺便跟小妞妞讨要了不少好处。
角落里的元姒今听着两人的话,听着清王竟然偷偷带她出军营玩,越发地想到了今儿她都不惜赔上她女儿家的闺誉清白身子,竟却换不得清王的半分怜惜,更甚清王竟然连让她入后院都不准。
元姒今妒火中烧,她看到了与白骜玩闹时“清梨”脚裸上露出的小铜牌,青面獠牙,看之渗人。
元姒今忽然想起了她今日去送迷情汤时在门外听到的父亲与清王的对话。
忽然,元姒今心生一计,眼里有一抹安明闪过。
清梨看到了元姒今的神色,忽然觉得有几分不安,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
这边,“清梨”和清王捉了搂在怀里抱着睡,清梨可不想这么瞧着自个儿被清王欺负,干脆麻溜溜地轱辘着自个儿的意识,跟着元姒今走去。
这次,她的意思竟真的如她所想的跟上了元姒今。
元姒今去了她父亲元先生的院子,借给父亲送糕点的名义请求门口看守的通融一下。
元姒今要被元先生送去尼姑庵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元先生的属下以为元姒今是想来乞求元先生的原谅,所以便没有过于为难她,让她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