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看梦

纸鹞的话对于此事痛哭伤心欲绝的元姒今来说如一根救命的稻草,顿时抬起头,泪目猛地看向纸鹞,近乎癫狂地立马揽住她的肩膀,魔怔地问道,“什么一计!你快说!你想到了什么!快说啊!”

元姒今越说心情一动,甚至疯狂地摇着纸鹞。

纸鹞被元姒今摇得头晕眼花,她赶紧抓住了元姒今安慰她道,“姑娘姑娘您冷静点!您小点声!万一被人听见了可就不灵了!”

纸鹞的话如定海神针一般,猛地便把元姒今顶住了。

只是,她的目光依旧有些神志失常地盯着纸鹞,笑得狰狞奇怪,夸张地极轻声道,“好,你说,你快说。”

纸鹞警惕地看了一眼房外,轻声跟元姒今说道,“姑娘,要不咱们尽快把生米煮成熟饭?”

元姒今听着纸鹞的话眼睛都亮了,看着纸鹞兴奋地让她继续说下去。

纸鹞继续道,“那个贱婢不是占着殿下吗?那姑娘您就先与殿下行闺房之乐,怀上殿下的长子,到时候以咱们先生的身份地位,姑娘您定是正妃,孩子是嫡长子,一辈子都压在那个贱人头顶。”

清梨在旁边震惊地听着纸鹞的话,这时她好像忽然明白,她现在看到的可能……可能是如果一切奇怪的事情没有发生,那原本应该是怎样的!

清梨震惊而疑惑,但是她却只能看着事情的进行,只能旁观,却是什么都参与不了。

元姒今被纸鹞说得兴奋极了,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神志似乎也渐渐恢复正常了。

她赶紧让纸鹞去想办法准备迷情药,作用极强的那种,她要用。

然后,纸鹞真的去准备了,动用了元先生的部下,威胁撒娇,总之真的弄到了一包迷情粉末。

元姒今得意地拿着这包粉末回了膳房。

众人的目光让元姒今羞愤难忍,用在膳房大闹了好几场,只是众人都看在元姒今被当众羞辱的份上没有与元姒今过不去,任由她胡闹暂且忍了。

跟清王去外头玩的“清梨”这时也回了膳房,清王在战旋殿跟元先生有事要议,“清梨”避嫌,就回来了。

元姒今阴毒冷笑地看着“清梨”,而“清梨”只以为元姒今是因为被清王打,所以记恨她了,低头默默受了元姒今的狠毒目光没有吭声。

清梨看着这一幕,想起元姒今的那包迷情药,顿时十分难受,心里跟堵了一样,只想要去提醒一下眼前的她自己。

但是清梨做不到,她只是个局外人,她只有意识飘荡在这里,说话大喊都没有用。

她只有意识飘荡在空中,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时与眼前的“清梨”感同身受。

元姒今做完了药膳,把整整一包迷情粉末全部都洒了进去。

许是由于太兴奋,或者是迫不及待,亦或是元姒今不会做别的东西。

煲完这道汤后,元姒今便立马把汤放进食盒里,亲自带着往战旋殿走去。

正在蒸着小兔的“清梨”丝毫没有察觉到元姒今的异样,仍在开心地蒸着小兔,时不时与旁边的婳儿和柳桐竹闲聊。

清梨看着元姒今走出去的激动步子,十分努力地想要去阻止,去提醒“清梨”可是依旧只能让她白白在心里难受,什么都做不了。

清梨眼睁睁地看着元姒今走到了战旋殿。

膳房里战旋殿的后门极近,元姒今走的是战旋殿的后门,进去的时候守门的小太监人的元姒今,被元姒今恼怒以后,便没有拦她。

清梨心里着急,想要去挡住元姒今,但是没有用。

小太监没有拦,是因为想要进屋肯定要先问过元福,即使元姒今进去了,但是没有清王首肯,元福肯定不会放人进去。

但是,元姒今的运气极好,也许是天意弄人,元福不在。

那个细作来了,找理由想要进去,元福去应付那个细作了。

而除了元福,门口剩下的小太监都是不敢拦元姒今的。

元姒今说手里拿着她亲手给清王做的药膳,若是洒了一分,或者迟了一刻,延误了药性,他们担待不起。

小太监们拦不住元姒今,让她闯进去了。

清梨更拦不住,只能焦急地看着,她希望元福能及时回来,及时把元姒今带出去。

但,这里的事情发展似乎永远是顺着清梨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的。

小太监没有拦住元姒今,已经走到二层屏风了,小太监无奈,只能放了元姒今进去。

此时,清王和元先生正在里面议事。

“箜图王族的信物?”元先生惊讶,“殿下确定是箜图王族的信物吗?怎么会在梨姬娘娘的脚踝上呢?难道梨姬娘娘与箜图那边有关?”

清王沉吟摇头,“梨梨的身世背景本王已经查清,跟箜图那边八竿子打不着,本王捉摸着,应该是有人故意把这个系到了梨梨的脚上,至于目的……本王也是想请先生来与我一同琢磨琢磨。”

清梨看到,已经拿着食盒走到门外的元姒今顿了一下,眼睛快速转了转。

清梨觉得,元姒今这个反应,想必应该是听见了清王与元先生说的话了。

同时,屋子里的清王也听到了外面元姒今的动静,厉目蹙眉道,“什么人在外面!”

元姒今听到了清王话猛地回神儿,顿时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慌乱,清梨从元姒今的神态中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如鼓。

此时,在旁边看着的清梨心跳如鼓,如果这是梦,那梦境之外的她此刻肯定会在拼命摇头,并且已经急出了一头的冷汗。

不要不要!殿下您不要让她进去!您不能吃她的汤!

清梨大喊着,心里疯狂地想着,浑身都在挣扎着,她想要扑上去阻止,她预感到马上将会发生许许多多她不想看到的事情。

但是,一如既往的,她做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依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进行。

元姒今撑了一抹她自认为温柔娴淑的笑容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