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清王耍酒疯?

掌事婆子主动递了台阶,为首的暗卫也就当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在膳房中扫视一周后朗声道,“主上遇刺,我等奉旨拿人。”

说完,为首的暗卫便从怀中拿出一纸画像。

清梨听到“遇刺”两字心头猛地一颤,猛地抬起头,水眸惊动,两只小手已下意识地攥紧了衣摆。

不过此时不是闹事的时候,清梨虽担心清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添麻烦,所以还是按照暗卫的指引跟其余膳房奴才排成了一排,方便对看。

为首的暗卫拿着画像,走到每个人跟前都是仔细比对,婆子丫头小厮,也瞧不出偏重。

为首暗卫看过了万强,似乎是迟疑了一下,而后又到了清梨的跟前。

许是错觉,清梨觉得,这暗卫好像瞅着她看了许久,比旁人时间要长。

清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升起,她怂溜溜地把视线往上挪了挪,不过暗卫都是冰冷冷的无甚表情。

清梨瞅了一眼,就赶紧垂了脑袋,小手无意识地绞了绞。

下一刻,暗卫首领挪向了下一个人。

画像只有为首的暗卫有,所以是为首暗卫走下来依次查看各人,身后有两位暗卫贴身跟着,近身不得。而画也是附在了蓝锦缎子上。

清梨瞧瞧偷看了两三回,始终没能瞧见这画像。

暗卫查看了一圈,收回了画卷,并未说什么便径直离去。

暗卫们走后,膳房中人转头就回到原处继续起手里的活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清梨这会儿心里慌乱极了,从未有过的不安,魂儿都没了似的。

万强瞅见清梨这模样,眉头拧了拧,拉了她回位,低声道,“你先别慌,如今这时候,事情都是千变万化的,殿下遇险可未必是遇险,许是有旁的谋划呢?”

这话倒是不假,只是清梨听得明白,心慌却一点都没少,连做点心的心情都没了,只揣着小手蹲在灶台前,嘟着小脸一言不发地往火里填柴。

万强本想再劝劝,可一抬头却发现管事婆子朝这边走过来,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面容,仿佛没听见清王遇刺的事似的。

清梨也听见了动静,慌乱乱地抬手抹了把小泪,起身干巴巴地陷了陷酒窝,乖巧一笑福身,“妈妈有何事吩咐。”

管事婆子吓了一跳似的,嘴角的笑却愈发浓了,赶紧把清梨扶起来道,“是这样,战旋殿的公公来传醒酒汤……”

战旋殿是清王的居所,战旋殿传醒酒汤多半是给清王的。

一想到刚刚暗卫说清王遇刺,清梨顿时想到若是清王在深醉中遇刺,必是无还手之力的!

如此一想,清梨猛地就笑不出来了,疯了似的一把抓住了管事婆子急问,“传醒酒汤?可知这醒酒汤是给谁的?”

管事婆子哪儿知道这么多,不过看到清梨的反应,她更坚定之前的猜测,越发赔笑道,“这老身哪儿知道啊,不如您亲自把醒酒汤送去?这快到饭点了,大伙都忙活起来了,也腾不出人手……”

“好好!”这样再好不过了,清梨下意识地竟朝管事婆子道了谢,而后端上了醒酒汤便出门,跟着战旋殿来的小太监离去。

管事婆子瞅着清梨这傻乎乎的小蠢样倒着实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很快她就跟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转头继续做事去了。

万强愣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清梨,正好这几日有庆功宴,所以膳房备了不少醒酒汤,万强端起一碗赶紧追了上去。

一进战旋殿正院,元福正拉着军医在廊下说话。

“哎呀你这老东西,想急死杂家啊!殿下这眼睛到底有没有什么大碍啊!还能恢复视力吗?”元福一脸急色,紧攥着白胡子军医。

清梨听着元福的话浑身一震,猛地睁大了水眸看向元福,正好看到军医朝元福拱了拱手。

“公公放心,殿下是体内原本便有余毒沉积,近日又饮酒过多,碰上遇刺受惊,这才会骤然眼盲。只需排出殿下体内余毒便可恢复视力。”军医不紧不慢道。

余毒?清梨一听到“余毒”二字,登时想起清王曾吃了细作荠菜粉的暗亏。当日帮他解毒,其实也只是手动帮了他一两次,余毒自然没清干净。

只是一想到解毒……清梨的小脸蛋立马爆红。

这时,小太监已带清梨走到廊下,清梨低着头脸红,前头的小太监已禀告元福,“元公公,殿下的醒酒汤来了。”

“嗯拿进去吧。”元福敷衍地胡乱摆了摆手,继续拉着军医追问清王的情况。

进了屋子,军医和元福的话清梨便听不真切了,不过军医刚刚说的话也让她松了口气。

“殿下,醒酒汤来了。”前头的小太监把清梨带到了里屋门口,作揖通禀。

下一刻,清王低沉威冷的声音已从里面传了出来,“进来吧。”

小太监听了清王的话上前帮清梨开门,示意她进去,可他自己却似乎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清梨忽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她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在小太监的催促中进了门。

果然,她刚一进门,身后的门便立马被关上了。

面前是个河山绣屏风,这会儿她都进了狼窝,也只能硬着头皮。独自端着醒酒汤往里走了。

绕过屏风,清王正揉着额角,撑在桌案上支着头,闭目养神。

乍一看,清王似乎并无异样,依旧面沉如水,剑眉英鼻,薄唇紧抿,一派威凌。

只是自清梨进门都未曾睁开过眼睛,所以这会儿清王应该还不知道来送醒酒汤的人是清梨。

小妞端着醒酒汤,犹犹豫豫地走上前,纠结着要不要告诉清王是她来了,然后问问情况,或者还是直接离开,不让清王这时候知道她来了。

清梨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会儿别给清王添麻烦了,左右她老实待在膳房,可以向温康打听情况。

所以清梨把醒酒汤轻轻地放到了桌案上,便准备离去。

“放下醒酒汤就退下吧。”此时,清王也听到了清梨走到身边的声响,不过他依旧没有睁眼,只是拧着眉继续按着额角。

这正好顺了清梨的意,她又趁机抬头瞅了清王两眼后,便乖巧地应了声“是。”

清梨的小奶音儿一贯软憨,只一个音,从她那舌头不听话的小嘴里掉出来,软软糯糯的,嫩得似能掐出来水儿似的。

军营里一堆大老粗,伺候的婆子丫头也都是糙的,清王乍一听了这声音,就算只一个音,也立马听出了是清梨,猛地睁开了眼。

此时,清梨正垂头转身,刚迈出了一步,却忽的被手臂上的一股大力猛地往身后一拽。

“啊!”清梨惊呼一声,脑袋一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清王的怀里了!

就这一刻,她登时浑身一个激灵,赶紧抬起头看向清王。

四目相对,一双水眸怂溜溜地惊颤着,好似一只被欺负的小兔,软糯委屈,可怜巴巴的。

对面,一双墨沉深眸霸道地拢着对面那双小兔眸,深邃黑沉,乌云翻滚,深不见底。

清梨被清王这深眸吓得小兔胆一缩,挣扎都不会,委屈巴巴地缩在清王怀里,任由清王揽着,乖巧极了,跟在府里怂的一般无二。

怂?从清王府到这边州城,一个月的脚程,这小妞可真能给他惊喜!

清王邪笑着在唇角勾了抹弧度,墨眸渐渐迷雾染上,越发地深不见底,什么情绪都看不出。

清梨眨巴着水眸,眼巴巴地瞅着清王,看着他似微醺迷糊,又似慵懒邪魅的深眸,小兔胆被吓得一颤颤的,心脏更是扑通扑通跳不停。

清梨从没见清王喝醉过,不知道他醉酒时会是什么样子的,但只觉告诉她,一定不会是什么好样儿。

果然,小妞妞的预感一向准,她刚想完,下一个,那只揽在她小嫩腰上的狼爪子忽然就动了。

往哪儿?往老混蛋时常爱拍的那处!

真是什么改不了什么!

清王的爪子一动,清梨立马就知道他得干嘛了。不过,清梨一向只能清王欺负。

这会儿,她也只能一边咬着小牙,一边赶紧伸手去抓清王的手,一边掐着可怜巴巴的小奶音儿,糯叽叽地哼哼,“殿下殿下!奴、奴才是来给您送醒酒汤的!您别这样……”

“哪样?”清王勾唇笑了,眼底尽是邪魅,“梨梨觉得本王哪儿样了?嗯?”

清梨的小手哪能拦得住某只狼爪?尤其是某只发着酒疯的狼爪。

小妞的俩小手刚碰上清王的爪子,就被他拎着根软嫩嫩的小指头给扔回了前头,大手立马毫不客气地就拍上了清梨软糯弹翘手感极佳的小嫰腚。

这熟悉的手感,让清王浑身的血液登时被什么东西点着了一般,瞬间翻滚沸腾。

清王低头,带着邪笑,得意洋洋地低头咬了咬清梨气鼓鼓的小肉脸。

“呵呵呵……”胸腔震荡,清王低沉磁性的笑声在清梨耳边大摇大摆地打着转儿。

这声音好听极了,可是钻进清梨的耳朵里却觉得如魔音贯耳,后背发凉。

这时候,她要是在不知道自个儿今儿已经“凶多吉少”,那可真是白被清王欺负这么多遭了!

这会儿小妞都快哭出来了,她气嘟着脸,僵着身子缩在清王的怀里,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简直憋屈死了。

不过,小妞该怂的时候一向一点骨气都没有,她可不想就这么被清王就地正法,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胎还没坐稳呢,万一清王太疯了,伤着宝宝她可就真的闯大祸了……

“殿下您您饶梨梨一次吧!”这时候清梨除了颤着小奶音儿讨饶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偶尔清王爪子太不老实或者太过分了,小妞才敢抖着小兔胆拿小脚顶清王两下,把他给蹬回去。

不过,清梨浑身上下还真没有清王不感兴趣的地方,这嫩乎乎的两只小脚到清王这,也只能是有去无回,被放在清王的手里把玩,挠痒,更是引得清梨掐着小奶音求饶。

终于,清王玩了一阵儿,停了动作,俯身到清梨的耳边,笑着磁声道,“对了,梨梨是来送醒酒汤的,要不梨梨喂本王喝好不好?要是梨梨喂得一滴都没洒,本王就放过梨梨一次好不好?”

清梨被清王圈在怀里一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他咬咬小肉脸,拍拍小嫰腚。

这时候她能说什么?说“不好”?她肯定会被“就地正法”,死状极惨。

所以,即使小妞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咬着牙应“好”,还不忘半点底气都没有地补了一句,“殿、殿下您得说话算数……”

这委屈巴巴的哀求小语气,听着就好像理亏的是某蠢兔似的。

于是,清王笑了,薄唇扬起,眉宇间尽是少年郎的恣意狷狂,笑得依旧是老奸巨猾,如待兔饿狼。

小蠢兔这会儿着实懒得看清王,他什么色狼模样她用小腚都能想到,这会儿她正拧着小眉,痛苦地看着桌上的醒酒汤。

一滴都不洒的喂法是什么?清王那点流氓想法小妞不用小腚都能想到,不过醉酒色狼的话能信?

经验告诉清梨,清王发坏的时候他那张嘴里蹦出来的,一个字都别信!

不过要是不对嘴喂,那不正好给了清王欺负她的借口嘛!

清王当然没安好心!他这会儿正迫不及待地吞咽着口水,英气的鼻梁正不怀好意磨蹭在清梨细嫩的香肩上。

那意思,分明就是在催促清梨快点。

衣裳已经被清王扯得面目全非难以蔽体了,清梨被清王这一上来就犯浑的模样气死了。

但是,小妞就算气死了也得等清王酒醒了再气,她这会儿自身都难保,哪儿还敢生气。

于是,小妞妞一咬牙,还是决定赌一把清王发情时候的人品,灌了一口醒酒汤,转身把小唇摁到了清王的薄唇上。

清梨嘴里的小软嫩难得主动一回,顶开对面那两排碍事的破牙,护送着醒酒汤一路向胃。

清王的胃。

自然,清王早有预谋地“请君入瓮”,而后便对小蠢妞的某小软嫩“盛情款待”,歌舞玩闹,最后再“依依惜别”……

如此反复,被折磨了三四次后,清梨终于把满满的一整晚醒酒汤都给清王灌进去了。

喂完醒酒汤的清梨这会儿可有了底气,扔了汤碗,跪坐在清王怀里,被他揽着小腰拥着小腚,软溜溜地怂道,“殿下您说话算话……啊!殿下!”

突然,清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翻身而起,一下就把清梨摁到了矮炕上。

清梨只觉得上一刻她还在清王怀里跟他的混蛋爪子作斗争,下一刻她已经倒在矮炕上,两只小手被清王一只手就攥得动弹不得摁在了头顶。

小妞被吓傻了,惊恐地看着清王,颤颤的小奶音儿里已带了哭腔,瓮声软糯地央他,“殿下殿下!您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啊!别别!您别这样别这样……”

清王听着耳边这熟悉的小调调,娇软糯叽叽,又怂又胆小,欺负起来简直让他疯狂,浑身血涌翻滚。

“嗯……好,本王应你,一会儿最后一次时饶了你。梨梨乖,本王想你了,想死你了……”这话清王说时,声音已是情入骨的嘶哑低沉,一句话,却拉长了好久才说完。

清王狼狈地狠狠滚着喉结,腾出来的小手已经不管不顾地不老实起来。

霎时间,清王周身的气血已如狂风骤雨一般翻涌上来。

清梨这时候能说什么?清王确实饶了她“一次”,虽然这简直是胡搅蛮缠。

但是这会儿小妞也只能欲哭无泪,被清王欺负地啊呜乱叫,哼唧呜嘤,手脚并用,却还是被清王为所欲为。

清王素了许久许久了,这会儿气血翻涌,让他实在疯狂,不过清王到底没进去,只捉了清梨的小手,疯了似的欺负她的小手。

他最疯狂的时候还带了一丝理智——不能碰她。

之前让清梨小产的时候府医嘱咐过,他们一个月内不能同房。

现在虽然已经过了一个月,但是清梨没在府里养足一个月就被迫四处奔波,所以除非军医诊脉后言明无事,否则他定然不会碰清梨的,免得老下什么病根,他得后悔一辈子!

所以,清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嫌弃地拎过一只小兔爪,先勉强解馋了。

清王在军中素了月余,开了荤的男人早就憋坏了,终于能尝点肉汤,疯了好几个时辰,才终于折腾尽兴了,抱着怀里他心尖尖上的小妞妞上了榻。

小妞睡得香,神清气爽的清王抱着小人儿,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酒的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