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心虚的小清梨气鼓鼓地在心里使劲戳着小人儿,可身子却已经老老实实地窝在清王怀里,任由他的混蛋大手在她的小腚上胡作非为,偏生还得眨巴着一双水眸讨好装乖地瞅着清王。
小人儿心里憋屈极了,小嘴儿实诚地嘟的老高。
清王低头看着怀里小人儿委屈巴巴的小怂样儿,看着那嘟起来的小嘴儿,定是不知道又怎么在心里骂他呢!
若是往日,清王瞅着清梨这鬼灵灵的小熊样定会黑脸磨牙,但是今日,他看着“赖在他怀里”跟他装怪的小人儿,却只觉心底无比的满足。
他不知不觉就勾了薄唇,大手一边威胁地拍着她后面,每每都状似无意地往她肉乎乎的小翘上捏上一把。软嫩弹翘的手感顿时在他的掌心炸开充盈。
若是没有她肚子里的宝宝,清王一定借口她女扮男装骗他的事胡作非为一番,就是不吃了她,也得吃她一顿小嫩豆腐。
但是今日,清王一想到她的小腹,心里还是蓦地一疼,难受极了,顿时什么兴致都被浇灭了。
他喉结滚了滚,灭了眼底又冒起来狼光,深深地看着怀里软嫩嫩无辜晶亮地瞅着他的小人儿,饮鸩止渴地又在她的小腚上捏了一把,才狼狈地咽着顶到嗓子眼的大火,转而板了脸,似笑非笑地盯了怀里的小人儿,沉声嘶哑,“女孩?呵,小梨梨瞒着本王的事可真是不少呢!”
清梨对上清王似笑非笑的俊脸,顿时小心脏一个哆嗦,吓得她小嘴一瘪,哼哼唧唧赶紧讨好地用小爪子抓了清王的衣裳,仰着小脑袋满眼晶亮讨好地瞅着清王,委屈巴巴地软糯道,“殿下,奴才奴才错了!您息怒,您饶了奴才这一回好不好……”
一边说着,小清梨一边合了小手放在小嘴前使劲搓着,一副委屈巴巴乞求原谅的乖溜小模样,看着好不可爱。
到了算账的时候,清王当然拿出了他一贯怒时的黑脸和咬牙切齿,这时候,他一想到这小东西不声不响,成日装的蠢乎乎的,可每次总能轻易气的他压根痒痒,恨得他越发地想压了小人儿狠狠地欺负她!
但是,这一切的滚怒邪火,都在看到她煞白的小脸时,被一盆兜头浇下的带了冰碴的水给一下扑灭了。
顿时,清王又心疼了,看着小妞的这张可怜巴巴的小脸,他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等在外头的王婆子已经不耐烦地走进了屋子,站在屏风旁边,看着圈着小清梨不撒手的清王,怒眉竖目,唇动无声,“臭小子快点!一会儿堕胎药该起作用了!你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吗?”
清王看着王婆子的嘴型,看着她的话,浑身一震,顿时剑眉就深深地拧了起来,抱着小人儿的手臂更是紧了紧。
他当然不会让清梨知道孩子的事。这种丧子之痛他一个人背负便是,他要保护的这只小蠢妞,只继续没心没肺地犯蠢傻笑便是。
这样想着,清王紧蹙着眉闭了闭眼,在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威凌,深邃威严地低头俯视着怀里的小人儿,冷冷扯了薄唇,讥讽一笑,“呵,息怒?”
清梨被清王圈在怀里,是背对着王婆子的。她看不到王婆子,只知道清王忽然就……变了脸,变得凌厉可怕。
清梨水眸一缩,顿时再没了包天的鬼灵奶兔胆儿。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清王,令她从脚底窜上一股寒气,狠狠打了一个寒颤,惊恐僵愣不敢造次。
清王看着怀里的小人儿这样害怕疏远地看着他,心里一疼,可还是咬着牙,继续冷笑,冷笑狠戾,捏起了小人儿的脑袋,薄唇噙了暴戾冷笑,“你当本王是什么?你说骗就能骗?本王就是断袖,对女子不感兴趣!你穿个男装是来欺骗本王感情的?”
王婆子看着清王抱着小人儿不撒手正黑脸着急呢,冷不丁听着清王那句“本王就是断袖”,可差点没破功笑出来。这混小子为了吓唬这小蠢妞妞可真是什么话都能给她说出来!
王婆子冷笑着乐得看戏,清王可是咬着牙咽着血水,他尽量不去看怀里小人儿,心里淌着血,薄唇噙了戏谑,继续冷怒道,“你不是总是躲着本王?行啊!本王成全你!让你好好躲!”
“你跟她玩过家家呢?”王婆子这会儿可不嫌事大,她听着清王跟纸老虎似的唬人话,额角一阵跳跳,黑脸瞪了他,唇动无声讥讽,“你平日里想着欺负她的时候的唬人本事呢!就犯浑时候有本事是不是?正事儿得用的时候就掉链子?”
王婆子这把火添得可谓妙,清王被王婆子讽刺后顿时跟堵了口气似的,早就被小人儿闹得又软又疼的心立马被暗火一顶,勉强硬了硬。
清王硬着生疼的心对上清梨惊颤瑟缩的小惊兔眸,继续板脸狠戾,“所以你最好躲好了,别再滚进本王的视线里!不然本王让你好好知道知道,碰了本王逆鳞的下场!”
清王咬着牙,在眼底闪过一狠,正好被瑟瑟地看着他的小蠢兔瞅见了,清梨狠狠一颤,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抖了起来。
她看着暴戾偏执的清王,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而可怕,她小身子蜷缩着瑟瑟发抖。
王婆子看这一唬可是够了,接了清王的眼神,赶紧进了屋子,就好像只听见了清王最后这一句话似的,蹙眉上前一把拥开了清王,把小人儿揽进自个儿怀里,瞪了清王板脸冷声,“殿下!您这是做什么!这孩子老奴是看上了,殿下不可胡来!”
清王看着空了的怀抱,里头还残留着小人儿留下的娇软糯糯的感觉。意思怅然苦涩在清王嘴里弥漫,他看着离了他立马就窜进王婆子怀里瑟瑟发抖的小人儿,苦笑了一下。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身形狼狈地起身,更是狼狈地掩了眼底的柔软,拂袖转身,好像一副决然大怒的模样,滚了喉结,冷笑狠狠,“呵,本王既然答应了嬷嬷,就暂且饶她一命,但嬷嬷也得答应本王,别让她再出现在本王的眼前,不然本王绝不再饶她第二次!”
说完,清王大步离去,如此决绝。
当然,只是看起来。王婆子瞥着清王离去的背影,冷笑心道,有本事你别往人家跟前凑!人家可巴不得不出现在你面前呢。老娘掐指一算,你小子今儿晚上就得偷摸着滚到人家小姑娘床上!
王婆子不愧自小养大清王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清梨这会儿还是死死缩在王婆子的怀里,小身子随着清王每一瞬气息都是一抖,小手紧紧巴着王婆子的衣裳,小脑袋更是埋进了王婆子怀里,死活不出来。
王婆子自然知道今儿清梨被吓坏了,不过为了能让她安稳坐小月子又不生疑,也只能如此了。
王婆子长叹一口气,看了看时辰,当即不再耽搁,低头拍了拍拱在她怀里不出来的小人儿,难得温柔了声音,“奶糖乖,没事了,这几日你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待着,等清王气儿过去了就没事了。”
清梨今儿着实被吓着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清王,她竖着小耳朵,听着周围确实没了声响,才颤颤地抬起了小脑袋,受了惊越发澄澈的水眸巴巴地瞅了王婆子,金豆豆一下就掉了下来,哭腔软嫩,“嬷嬷嬷嬷……殿、殿下生气了……”
王婆子心软得不行,她蹙着眉,赶紧楼了小人儿,拍着她的小背安抚,“乖乖,没事没事,有嬷嬷在呢,不怕。正好你这次晕倒,嬷嬷让府医给你开了点药,再让人去安侧妃那边给你说说,借口养病,不必过去伺候了。这几日,你就在屋里好好躲着,过了这两日便无事了。”
清梨一向相信王婆子,她听了王婆子的话,对上王婆子安抚的眼神,原本被吊的高高的心才稍微落下来一点点,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恐惧,她还很难受,心里仿佛压了块什么东西,难受极了。
小人儿一边抹着金豆豆,一边耸拉着小脑袋,蔫乎乎地点了点头。
王婆子又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小人儿毛茸茸的小脑袋,带着清梨起身,出了门,上了轿辇。
轿辇一向是主子才能用的,而王婆子是配有轿辇的,且是清王亲自督建的,所以其在府中的地位便是可想而知的了。
不过往日王婆子低调,而且为了锻炼着腿脚,多半是不用轿辇的,但是今儿她却特意传了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