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狠狠运了运气,深眸一眯,大手又拍上小肉翘,饮鸩止渴地过着手瘾,声音嘶哑低,颇有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算完了?要不要本王把安氏叫过来,让她把剩下的都吃了,再问问她能不能就这样算完了?嗯?”
清梨永远说不过清王,尤其他又拿安侧妃来唬她。
小清梨委屈巴巴地闭了嘴,小唇嘟得要多高有多高,揣着小手一脸憋屈,小脸一撇,鼓了脸蛋不吭声。
清王看着跟他闹小脾气的小人儿,危险地挑了挑眉。他觉得这小东西现在越来越不怕他了,昨儿晚上咬了他多少口?都把他当磨牙棒了!
一想到昨儿晚上这小混蛋叉着小腰叫着他的名字骂他,清王就气得牙根痒痒,没有商量地冷声道,“本王解药需要服边海黑鱼汤,以情事排毒,以后就你负责了。”
清梨正气鼓鼓地闹着小脾气,乍一听了清王的话愣了一下。
不过小蠢兔不傻,她一想就明白了清王是什么意思,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霸道不讲理的清王,小脸都气红了,粉腮飞红晕,气不可言。
清王当然知道这小东西不会答应,他瞥了她直接堵了她的话,“做好了戴罪立功,点心的事,本王就不找安氏算账了,做不好……”
说着,清王危险地眯了眯眼,瞥了小蠢兔冷哼一声,语尽威胁。
清梨气得小身子都打颤,看着霸道混蛋的清王,委屈地起伏着小胸膛,气鼓鼓地扁着嘴嘟着脸,揣着小手,小牙都快磨得嘎吱嘎吱响了,恨不得直接把清王放到嘴里咬着吃了!她现在特别想吃扁老虎!
清王见小人儿被欺负地差不多了,慵懒地起了身,一拽就把小人儿拽进自个怀里。
清梨委屈气恼极了,但是她打不过清王,只能任由混蛋清王又圈了她。
清王一向知道见好就收,他知道再欺负她,小兔子又该咬人了,于是他摁了不情不愿的小人儿在怀里,大手抱了她软嫩嫩的小手,捏在掌心把玩,一边勾唇补道,“乖,本王许你用手,本王说了,会等你情愿的时候动你。”
比如昨儿晚上,他可真没强迫她,他真的问过她,她没拒绝,所以他才吃了她的。
清王脸不红心不跳地温声跟清梨说着,仿佛昨儿晚上趁着小人儿醉了把人家吃干抹净的不是他似的。
不过,清梨真的不记得昨儿晚上的事了,加之之前那次清王确实带着药性那么狼狈了,还是只拉了她的小手。
所以小蠢兔听了清王的话,总算心里没有那么气了,但还是憋屈。她在男人手心的小手勾了勾,心里默念,为了她自个,只能委屈委屈她的小手了。
正在委屈巴巴想着的清梨没有注意到,她头顶,男人正深眸猩红的盯着她,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他可真没想到小蠢兔的小手也这么不老实,突然就勾他的手心,这是暗示他吗?勾的他顿时大火焚身,理智瞬间就快要崩溃了。
早起的男人,理智脆弱极了。清王不知道自个儿怎么想的,非得大早晨的逗她,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元福。”清王狠狠压着火唤了一声,他需要赶紧看一眼元福那肥鹌鹑的丑样来降火。
外头正打着瞌睡的元福乍一听了清王叫,立马惊醒地睁开眼,茫然地转了两圈,才赶紧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手忙脚乱地扭着睡僵了的肥身子进了屋子里,使劲瞪了一双还泛着睡意的小眼到跟前,“殿、殿下,怎么了?”
元福咽了咽睡出来的口水,看向了帷幔遮盖的榻上,这会儿他的脑袋还是懵的。
不怪他偷懒,这刚刚寅时还没过半,往日清王抱着奶糖睡,都是得一觉睡到快卯时的。
元福当然不知道,两人今儿起得早是因为醒了酒的小蠢兔心里存了事,小蠢兔起来扑腾,清王自然也得跟着起来。
不过清王这会儿没空管元福在想什么,他从小人儿身上把目光拔下来,抬手掀开了帷幔,将视线转到肥元福的身上。
果然,这一看,腹下那股子冲动顿时就被灭了下去。这个时候,元福还是很好使的。
清王压住了邪火,眼底的狼狈也消了,顿时便冷淡了俊脸,放下帷幔转头又圈了小软兔,漫不经心道,“无事了,你可以滚了。”
元福一愣,眼角狠狠一抽,莫名其妙。
但是,元福也是个敢怒不敢言的主儿,他低了头,嘴唇狠狠动着,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清王两句,然后就缩着脖子,灰溜溜地转身要走,继续去续上刚刚他的美梦。
不过他刚刚转身,身后却忽然传来小兔软嫩嫩的声音,“元公公,您等等!”
元福疑惑地回身,只见帷幔里小人儿已经坐了起来,隔正着帷幔看着他。
清王抬头看着忽然爬起来的小蠢兔也是疑惑,不过他还是一把又把小人儿拽进怀里,挑眉瞅了她,“做什么?”
又回到清王怀里的小蠢兔气鼓鼓地翻了个小白眼,嘟脸不看清王,大了点声音奶凶道,“奴才要跟殿下约法三章!请元公公做个见证。”
省得清王总是跟她翻旧账,说账没算完!
“约法三章?”清王俊脸黑了黑,他就知道这小混蛋又得给他整幺蛾子,亏得她还知道“约法三章”这么个词。
小奶兔这会儿又不知道哪来的小气势,雄赳赳,在男人怀里掰着小指头,认真道,“第一,殿下说好了,奴才帮殿下排毒,奴才给殿下……送点心的事就过了,殿下不许再翻旧账了!也不许告诉侧妃娘娘。”
清王挑眉眯了眯眼,这小混蛋这是不相信他?可真能给他丢人!他压了压火,黑着脸咬牙,“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算是答应了。小奶兔听了清王的话,都蹦跶到嗓子眼的心脏慢慢又蹦跶了回去,怂乎乎地松了口气,继续掰了下一根小指头,娇糯认真地说,“第二,殿下准了,奴才可以只用小手的。”
帷幔外,被留下来做见证的元福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可以用小手的?殿下要排毒,不是用边海鱼汤吗?殿下又怎么诓了小蠢兔了,怎么还能用手?
元福不知道,但是清王知道,他俊脸继续黑下去,继续使劲磨牙,冷冷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