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的墨眸顿时翻滚着暗深了起来,只觉怀里的小奶兔抱着似乎又舒服了不少,越来越软乎了。而且那小奶牙,嫩乎乎地嗑在他的薄唇上,顿时磨蹭起了他腹下的燎原大火。
“啊呜——!”
“啊——!”
见没人理它的白骜正急不可耐地一直用头拱着清梨,旁边安侧妃她们惊恐的尖叫声仍在小院里彻响。
白骜是只成年的白虎,力气极大,清梨被白骜拱得整个人都陷进了清王的怀里。
清王看着怀里软软糯糯的小乖兔,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墨眸愈深,眼底隐隐有暗光翻滚。
他浑身的血液又被激得沸腾了起来,就仿若临上战场前,那睥睨万里山河、血染疆场的豪雄之气又滚了上来,激昂着他的经脉。
这壮凌也激得他浑身的触感变得极敏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小奶兔在他气息喷洒下的微微颤抖。
清梨已经羞红了脸,乖巧地窝在男人怀里装死。
清王满意地欣赏着小丫头惊慌失措的模样,勾了薄唇,眼底暗邪喷薄,狷狂肆意,低头贴了她细嫩的耳垂,“小东西,你在怕什么?嗯?”
磁声嘶哑低沉,满是致命的诱拐邪魅。
清梨一惊,原本红透了的小脸顿时白了白,惊惊颤颤地抬了晶莹水眸,却被清王眼底的暗滔狷狂吓得,顿时飘忽了惊兔眼神,心里又凉了半截。
是的,如果她从来没有尝过滋味,是不可能知道现在应该害怕的,而是应该跟当时净房里那个时候的自己一样——蠢乎乎的,毫不知道害怕地,被吃掉……
“啊呜啊呜——!”虎叫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两人。
白骜丝毫不知两人这是在做什么,它只知道清梨在清王的怀里就不能给它剥香芋头吃了!所以,它见拱清梨没有用,抬了爪子就要去扒拉她,以引起清梨的注意。
所以,清王很快就见到一只大白爪子,很不讨喜地挡了他看小蠢兔的视线,这才不得不搭理一下白骜。
他一个眼神瞪过去,黑脸冷厉,“放肆!你做什么!”
清王威怒,白骜也是怕的。被清王一瞪,威风凛凛的大毛孩子顿时就蔫了,委屈巴巴地“啊呜”了一声,在清王黑沉的目光下悻悻地坐了回去,老老实实蹲在清王跟前。
它不停地舔着嘴,眼睛瞅瞅清王怀里的清梨,又可怜兮兮地瞅瞅清王,嗓子里呜噜着,大爪子也躁动不安地想要去扒拉他怀里缩着的小清梨,但很明显,大毛孩子被清王瞪得,没那个胆子。
清王瞥老实了白骜,才把目光转向旁边吓得花容失色的安侧妃。刚刚他当机立断,直接把安侧妃推到央荷怀里推远,所以安侧妃等人虽然叫的凄厉,但没有受什么伤。
不过,安侧妃到底是自小养在深闺里的,哪里见过白骜这种庞然大物?估计也只在戏本子里才听过。
她今儿乍一见了,早已吓得浑身抖如糟糠,跟央荷和姜奶娘一起抱缩在了一团,更是吓得没有心思发现清梨跟清王之间的互动。
清梨心里也是扑通扑通的,不过她不是被白骜吓得,而是被清王吓得,小脸煞白的,小手怯怯地拽了拽清王的衣裳,一双盈盈纯粹的水眸巴巴地瞅着清王,里头又带了哀求。
清王如何不知道清梨是什么意思,他一下又想到了清梨写的那封混账信,俊脸顿时又黑了,压了火狠狠瞪了怀里小东西一眼,在她耳根那处继续磨牙,“你给本王等着!”
说完,他黑着脸松了手臂上圈着她的力道。
清梨也早就吓成了小兔球,感觉到清王松了力,赶紧连滚带爬地从清王怀里轱辘出来,折腾着跪到了一边,刚刚还惨白的小脸没一会儿就泛上红晕,迅速地胀红滚烫了起来。
清王也没好到哪去,他难得如此狼狈,黑着脸深深运了运气,才堪堪压下了被某小只勾起的大火,不至于失态。
他瞥了一眼装乖的小蠢兔,转头直接把火气转向了跑来捣乱的白骜,蹙眉冷厉,“长本事了是不是!那道铁栅栏困不住你了是不?元福,交代御兽司,白骜犯错,三天之内不许往山上放任何食物!饿着!”
“是。”元福赶紧躬身应下,他在白骜一出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也就吓了那一下,反应过来后他就立马制止了要出来擒虎的暗卫。
这白骜可是自小伴着清王长大的,若论情分,当然比得过安侧妃,何况现在安侧妃无恙,清王就更不可能让暗卫伤了白骜了。这不是,即使这大毛孩子闯了这么大祸,闹得琼华斋人仰马翻,清王不也就罚了三天的饭吗!
被凶的白骜似乎也知道自个闯祸了,听着清王怒斥发落,就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哀嚎了两声,就不敢再吭声了,只那双黑眼珠子直瞅清王,可怜装乖。
清王冷着脸,看着委屈巴巴瞅他的白骜,又转头看了看轱辘着眼珠子偷偷瞅他的清梨,忽然觉得这两个东西犯了错后的模样真是如出一辙,一时气笑。他怎么养了这么两个小祖宗!成天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