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忠实奴才的杜公公也没想到淑妃会在关键时候抛下自己不管,这么些年来他之所以一直帮着淑妃做坏事无非就想在这宫里找一个靠山,而淑妃正得宠,找她当靠山是再好不过了,可是晚上睡觉都不能安稳,感觉那些冤魂会来索命。
确实,淑妃帮他很多,把他从一个刷粪桶的小太监一直提到现在淑华殿大总管的职位,本来以为无论什么时候淑妃都不会抛弃自己的,没想到一触碰到自己的利益立马就翻脸了。
既然这样,为了保命,他也不怕得罪淑妃了,是她先不义,就别怪自己不仁。
“淑妃娘娘,您怎么能这样呢?我可是接受你的命令才去放火的,您不能过河拆桥。”杜公公委屈地说。
“好啊,现在又出了个卖主求荣的家伙。”皇上嘲讽似的笑着。
淑妃那边一直在给杜公公使眼色,意思只要是现在承认了,将来就算入牢她也能将他救出来。
但是杜公公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他帮淑妃干了太多事,知道淑妃太多事,淑妃肯定会趁机斩草除根。
“现在真相了,还用我再一一例举证据给您吗淑妃娘娘?”洛七七反问淑妃。
“父皇?”宇文晔开口问向皇上。
“把这些人给我抓起来,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皇上一出口吓坏了当时站在宇文晔方的那些大臣,在朝堂上大开杀戒这还是头一遭。
侍卫们听到命令就开始动手,但是宇文晔敢今天这样子做就是做了足够的准备。
“来人……”一声令下,那些暗卫们纷纷从外面冲了进来,包围了那些侍卫。
“父皇,怎么样?”现在他们两方势均力敌了。
淑妃本来是打算来看热闹的,万万没想到命就要丢在这里了。
她想趁乱逃跑,宇文晔看到她这样的举动,上前抓住了她。皇上看见淑妃被抓了,立马一个快步,抓住了洛七七。
“放开她,不然我就杀了洛七七,他是你的女人,你非常爱她,可不想看见她死吧。”皇上要挟道。
淑妃现在吓得不轻。
“父皇,你是一国之君,能做出这样威胁人的事吗?”宇文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小时候那个谦谦君子的父皇。
“好,我放了她。”宇文晔妥协道,他可不敢拿洛七七的姓名做赌注。
被放后的淑妃赶忙跑向皇上,但是皇上却没有放洛七七,并且说,“来人,给我杀,谁抓住太子朕就重赏。”
面对皇上的命令,侍卫们谁敢不听。
双方又厮杀起来,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们纷纷躲藏起来,刀剑无言,一不小心就会误伤人。
皇上在混乱之中就想带着淑妃走,并且绑着洛七七,宇文晔看见这种情况立马慌了神,拿起手中的剑就想皇上刺去,正中皇上要害,洛七七得救了,但是宇文晔从此就落个弑父的罪名。
等宇文晔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全部都住手。”在慌乱之中突然一声,众人纷纷看去,竟然是宸妃娘娘。
“您好了,您好了。”宇文晔和洛七七激动的不行。
“在晔儿第一次去冷宫我见他的时候我的那种就有些许意识了,后来在七七的陪伴下慢慢好了。但是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宸妃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
洛七七在冷宫里经常给她讲自己和宇文晔的事情,当时宸妃就很感兴趣,慢慢地,有洛七七的悉心照顾和关心,意识渐渐明晰起来。
“这个人根本不是皇上,只不过是带着人皮面具假扮皇上罢了。”宸妃说了这一句话惊呆了所有人。
刚刚还在自责的宇文晔走到皇上面前,确实,不仔细观察看不出来,但若自细看的话明显都能看出耳根真脸皮和假面皮之间有缝隙,不过是被头发盖住了。
“母后,那我父皇呢?”宇文晔问道。
“你的父皇早就被淑妃和那贼人给害死了。”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是宸妃还是难掩内心的悲伤。
这下侍卫们都不敢在跟宇文晔的人打了,真皇上死了,将来宇文晔就是皇上,谁又敢抓未来的皇上呢?
接着暗卫直接把这些侍卫给押下去了,也命令大臣解散了。
屋子里只剩下洛七七,宇文晔,淑妃,宸妃,杜公公,和已经死了的假皇上。
淑妃现在吓得跪了下来,“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宇文晔没有理她,直接问向宸妃,“母妃,那真皇上呢?我的父皇呢?”
“唉,在我疯掉的时候,或许你的父皇就已经死了。”宸妃伤心地说道,“我和你的父亲十分相爱,但是自从淑妃出现后他就慢慢疏远了,根据我多年跟随父亲走江湖的经验,知道你父皇肯定有问题,就请来了跟我父亲关系很好的江湖医生,才知道你父皇中了一种催眠术,被催眠者会听从催眠者的话。”
“后来……”宸妃哽咽道,“后来就发现你的父皇已经不是皇上了,而是这个假扮的人,我也被毒害的疯疯癫癫的。”说完宸妃小声哭泣起来。
“你们这对贱人竟然敢谋害皇上,说!”说着宇文晔拔刀架在淑妃的脖子上。
“我说,我说。从小我跟孙兴(假皇上的名字)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可是那年皇上选妃,我的父母就把我送到皇宫里来了,可是进宫后皇上仍然只宠宸妃一人,我不甘心把这大好青春浪费在这深宫里,孙兴认识很多江湖上的术士,他给我出主意用催眠术控制皇上,但是皇上心里只有宸妃,这种方法总是失效。于是……”淑妃说着顿了顿。
“于是我们就联手杀了皇上,我们害怕被查出来,孙兴就弄来了跟皇上相似的假面皮,假扮皇上。”淑妃继续说道,“本来没想害宸妃,谁知她竟然发现了皇上是假扮的,我们也是为了保命呀。”
“来人,把淑妃和杜公公给我押到大牢里,听候发落。”宇文晔恨恨地说。
洛七七不得不佩服淑妃呀,这一计谋整整延续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