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发红的眼眶让他有些心疼,脆弱的模样让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些,以给对方最大的安全感。他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值得!”
“值,得?”她颤抖着身子,像是难以置信一般轻声重复了一遍:“原来,我是值得的对吗?”
赵莫生不知道,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给了迟初湄多大的动力,在往后的日子里,这简单的两个字,是让她在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会考虑的问题……是不是值得的!
“好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你再这样,别人看见都要以为我实在欺负你了不是?”他哀怨地看着她:“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继续说说你刚才说的计划吧!”
“嗯!好!”
于是两个人就在屋子里,一个人不停地说着话,另一个人一边吃菜,一边不停地点着头,偶尔插一句。气氛温馨地很。
宋家
迟纨沁端着点心,神色慌张地敲着书房的门:“青,青书,我来帮你送些宵夜!”
“进来。”
宋青书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手中的信纸,心里烦闷的很,难得没有对自己这位夫人和颜悦色:“放着吧。”
见他这副态度,迟纨沁更慌了:“青书!怎么了?是不是我上次闯的祸很大?让你生气了吗?”
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好不让人心疼。
要说宋青书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尽然,不然他也不会休了迟初湄而换娶她进门。
现在心上人这般梨花带雨,他也多少有些在意,值得提起些耐心安慰道:“好了好了,也没什么事不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为我出口气。我没生你的气。”
说着,他又想起刚刚看到的信纸内容,脸色又难看了下去:“要不是这京兆尹不识好歹,哼!我早就让那贱人下黄泉了!岂还容得她在这撒野?”
迟纨沁擦了擦眼泪,抽泣道:“我也不知道妹妹这是怎么了,我本也没想要怎么样,就是想吓一吓她,让她吃吃教训……可我最近还听说,她上次是被一个男人带出来的。真的是……”
“好了,我知道了!”宋青书脸色铁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迟纨沁用力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那,那我就先回去了,相公也要多多休息……”
见她出来,门外一直候着的贴身丫鬟赶忙跟了上来:“夫人,您怎么不高兴呀?”
“哼!”迟纨沁咬紧牙关,简直恨不得过去撕了迟初湄的那张脸!她怨恨地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那个贱人!果然和她娘一个贱德性,就会勾引男人!但是就算是那样有如何?还不是输给了我和我娘?”
丫鬟赶忙熟练的安慰着:“是是是,夫人,少爷只是心情不太好,没有生你的气,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迟纨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自然不需要你来多说,我要好好想个法子,教训那个贱人!”
屋内
宋青书揉了揉桌子上的纸张,颓废的倒在椅子上。
上次赵莫生突然到来,他急傻了,允许迟纨沁来做菜。本来想着两个人是姐妹,怎么着也不会差太多呀!
他从前从来都没吃过迟纨沁做的饭,这一步走错了。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赵莫生当时的样子,连客套都没说,直接走人!之后更是一点回应都没给他!他辛辛苦苦筹备了许久,就这么毁了?
赵莫生喜食还挑嘴,宫里御膳房都满足不了他,要不是吃了迟初湄的菜,他信心百倍地邀请他来家里吃一顿,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入了当今圣上的眼。
难道,休了迟初湄,终究是他做错了吗?
心里刚冒出这么个念头,就被他狠狠地掐断了。
他确实非常厌恶迟初湄身上那种无形的高傲,他本是个平民人家,要不是考上了状元,她也不会看上他,这就直接触发了他心底的那股子深深地自卑。
但迟纨沁就不一样了,迟初湄娘亲出身权贵之家,迟初湄打小就带着股和商贾格格不入的矜贵气质。
所以,相比隐隐高自己一截的迟初湄,他果断选择了和自己气息相近的迟纨沁。这也算是秦氏讨厌迟初湄的根本原因,也是她所遭受的悲剧根源。
祥龙终究是祥龙,就算打小和一群蟒蛇生活在一起,但还是改变不了被排斥的结局,他们还是应当回到自己的种群才是。还好,迟初湄找到了。
宋青书和迟纨沁那个没脑子的可不一样,他想的也多一些。虽然迟纨沁的出发点有些无脑,但是她做的事情倒也算是和他的心意。
他清楚,迟初湄不能起来,有朝一日,她若是翻了身,那么吃亏的可就是他和迟家了!
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好好打压她一番!
……
这些天,由于解决了太傅那边的事情,其他大臣的意见赵莫生也不是十分放在心上。
况且,经由上次老太傅那一出,他心里隐隐对他和迟初湄之间的感情有了一些思绪……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出宫频率实在是上升了不少,只要公务一忙完,就是火急火燎往外跑。
迟初湄对此毫无察觉,她现在正在思索着生意上的事情。
“迟家主要的,就是贩卖丝绸和瓷器之类的精制品……”她皱着眉头,执着一只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嘴里不听嘟哝着:“可是我现在和他们显然不是一个方向的,我要怎么才能快速在这方面占领主导位置呢……”
【单小桃】认真的笑笑姐好美丽,这种知性美我也好想拥有
【李欣怡】你没希望的,因为你说的根本就不存在,谈笑就是一个小婊砸!
【欧阳莎莎】这个人好过分,总是莫名其妙毫无根据颠倒黑白的人身攻击
……
赵莫生一来就看见这么一副让他哭笑不得的场景:“湄儿,你这是做什么,脸上跟个小花猫似的。”
“嗯?”迟初湄猛然抬起头,高举的毛笔又被甩下一滴墨汁,沾到了她的鼻子上。
说着的时候,迟初湄依旧毫无察觉地摇了摇脑袋,挑衅道:“哟,赵大公子怎么又来了?难道家里没事?你这么闲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