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明有一双异常漂亮的眼睛。
程玉夏被迷住了短短几秒，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被她夸，沈决明脸上露出羞赧的笑，耳朵尖悄悄地红了：“你的眼睛也很好看。”
他没有撒谎。
程玉夏的眼睛想深邃的星空，她看着你，你看她眼睛，感觉就像被她专注地凝视着，是她的世界，是她的唯一。
这种眼睛格外多情，容易招惹烂桃花。
沈决明能想象，程玉夏长大之后，爱慕她的人不会少。
程玉夏自己知道自己事，笑嘻嘻地说道：“当然，我以后是个美女！”
她摸了摸手里的帽子，把帽子戴在雪人头上。
沈决明去捡来了两块石头，又去客厅里拿来鲜艳芬芳的柑橘皮。
“这是雪人的眼睛。”
程玉夏把石头镶在雪人的脸上。
从沈决明手中接过香喷喷的柑橘皮，她闻了闻，把柑橘皮弄成圆形，也镶在雪人脸上。
“这是雪人的鼻子。”
“做嘴巴吗？”沈决明问她。
“做。”
程玉夏早就捡了一根弯曲的绿色树枝，把树枝放在雪人脸上，雪人顿时拥有了一个上扬的笑。
她退后了几步，打量着装饰妥当的雪人。
沈决明去拿来两个小扫帚，插在雪人的身体两侧，做成雪人的手。
雪人变得像模像样。
若有相机、手机，程玉夏定要拍几张照片，拍雪人的，拍自己和雪人的合照。
系统商店有手机和相机出售，但是售价非常高。
高到程玉夏根本买不起。
她支着下巴想了一下，想把雪人画在白纸上，这样她以后就能看着画回忆今天了。
问题是，她不擅长画画。
“夏夏在想什么？”沈决明问她。
“想画画。”程玉夏指着雪人，“堆了雪人，我很开心，想留一个纪念……”
沈决明没有想过纪念。
听程玉夏说完，他鼓励她：“想画就画下来吧。”
程玉夏笑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书房拿纸和笔来！”
书房没有画画工具，她跑到书房里，通过系统商店购买画纸、画笔和彩色颜料，都装在篮子里，拿去客厅隔壁的房间。
沈决明没有在雪地里等，他在房间内，已经点燃了火盆。
大冬天的，蘸水的颜料会结冰，其实不适宜作画。
程玉夏把画纸扑在桌子上，洗干净画笔，又调了颜料，看着窗外的雪人，拿画笔的手有一点儿颤抖。
好吧，摊牌了，她不止是不擅长画画。
她根本就是不会画画。
但雪人看起来很容易画的样子。
程玉夏瞥了一眼沈决明，用画笔沾了颜料，在纸上勾勒雪人的外观。
她的小眼神，沈决明岂会注意不到？
他暗暗觉得好笑，脸上一本正经，看不出一丝笑意。
“夏夏喝茶吗？”他分散她的注意力，希望她不要紧张。
“来一杯。”程玉夏有点口渴。
沈决明去客厅拿茶。
程玉夏认真画画。
及沈决明端着茶进来，她已经沉浸在画画中，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画笔落下之处，忘了茶，也忘了沈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