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程知秋伸出手臂搂住妹妹，“夏夏，你今年几岁？你离成亲还远着呢！”
“夏夏想找怎么样的夫君？”程芳好奇地问。
“长得好看的，要懂得尊重我、信任我、支持我。”程玉夏认真地说，“他必须对我一心一意，不能移情别恋，不能和别的女人纠缠。如果他不守男德，我把他的命根子打折。”
乡下人不忌讳谈性。
除了程海，牛车上的人都知道命根子打折是什么意思。
程芳红了脸，喃喃说道：“夏夏，你的要求太高了。”
程知秋拍着手，笑道：“就该是这样！”
程海有一点害怕：“姐姐，你的话好吓人。”
沈决明把程玉夏的话听在耳中，没往自己身上想，只是觉得程玉夏的要求十分合理。
这世道，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却必须守贞。
女人能做到的事情，要求男人也做到，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瞥见沈决明镇定的神色，程玉夏道：“小海，你看看决明，他就不害怕。”
程海看向沈决明。
有时沈决明作女孩子打扮，有时又是个男孩子，把程海给弄糊涂了。
他知道沈决明武功高，语气小心翼翼的：“姐姐，我不知道他是哥哥还是姐姐。”
不要说程海，就算是程健康，也不清楚沈决明的性别。
程知秋斜着眼睛看沈决明：“这种人会是姐姐？你别傻了，他不是姐姐。”
程玉夏吃吃笑，玩了一个老梗：“决明的性别是决明。他打扮成女孩，你叫他姐姐，他穿男装，你叫他哥哥嘛。”
什么叫决明的性别是决明？
大家都听不懂，但这不妨碍他们笑。
牛车跟着马车出城，来到城郊的湖泊旁。
这里不乏来玩耍的游人。
尤其是寺庙所在的山，通往寺庙的台阶上全是人，叫卖声、喧哗声传到湖边，甚是热闹。
作为县城周围的知名景点之一，寺庙所在的山峰山脚有停驻车马的地方，以供客人寄存车马。
当然，这是收钱的。
小厮赶着马车，将马车停在湖边。
车上的人下去后，小厮把马车赶去车马停驻之地。
程健康是第一次来，不熟悉路，赶着牛车跟上马车，免得找不到地。
湖水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山上火红的枫树。
如此美景确实有观赏价值，程玉夏遥望湖面，心情宁静而愉快。
湖边的草地微微枯黄，程芳摊开从玩偶店带来的席子和桌布，将瓜果、点心放上去，招呼大家吃。
出来玩，怎能不带吃的？
宋元庆看到瓜果点心都装在盘子、碟子、篮子上，摆设得很有美感。
点心数量不少，有他认识的绿豆糕、煎饼、云片糕、萝卜糕、红薯煎饼、芋头糕，还有他不认识但是看起来很好吃的点心。
瓜果倒是熟悉的，有梨子、葡萄、石榴、柚子、苹果，还有一个圆滚滚的西瓜。
奇怪，乡下丫头怎能买到葡萄？
本地可不出产葡萄。
他贵为县丞之子，平时想吃葡萄还吃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