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苏琳笑过张宝娟守着程多田一个残废,劝张宝娟趁早改嫁了。
殊不知,程多田残废了,不顶用了,张宝娟反而沾着女儿的光过上了好日子……
张宝娟真好命,哥哥嫂子疼她,养的女儿有本事。
怎么她苏琳没有这么好的命?
嫉妒就像春夏两季的野草,在苏琳心里疯狂地生长,让她扭曲。
她恨张宝娟。
她恨程玉夏。
凭啥程玉夏赚钱那么容易,她苏琳却要辛辛苦苦挥洒汗水?
……
离开砖窑,程玉夏去七姑婆家里,路上被一个女人拦住。
那女人比苏琳大几岁,衣着陈旧整洁,个子约一米六,气质温婉亲切。
她身边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脸圆圆的,比程玉夏高了一截,好奇地看着程玉夏。
母女俩都很精神,一看就知道是热爱生活的人。
程玉夏认识她们俩。
女人叫孟晚,嫁到榕树村十多年了。
她的男人姓彭,是个病秧子,死了很多年。
孟晚的公公婆婆也死了,她和女儿相依为命,住在土砖搭建的老房子里,种了几亩薄田维持生计。
不过,村里人对孟晚褒贬不一。
因为孟晚和刘峰暧昧不清。
很多人都说,孟晚她女儿小鱼是和刘峰私通生下的,不是她男人的种。
刘峰不关心儿子狗蛋,却肯给小鱼买手镯和头绳,这使得嫁给刘峰的苏琳暴跳如雷,跑去孟晚家又吵又闹。
对于孟晚,张宝娟有些轻视,不乐意让孟晚母女帮忙开垦荒地。
但程玉夏无所谓,母女俩干活干得好,让她们开垦荒地,她是不会吃亏的。
“怎么?找我有事?”程玉夏问母女俩。
“我们把荒地开垦好了。”孟晚说。
“这么快吗?带我去看看。”程玉夏拉了拉上衣。
孟晚走在前面。
小鱼跟着娘,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程玉夏。
她穿的裤子是现代款式,缝着口袋。
程玉夏挑起眉,说道:“小鱼,你的裤子是你娘给你做的?”
“娘没空,裤子是我自己做的。”小鱼骄傲地说,“穿裤子很暖和,我不想穿裙子。”
“你挺厉害的嘛,我和我姐姐都不会做裤子。”程玉夏只会把款式画出来,请裁缝帮忙做衣服。
小鱼落后几步,与程玉夏肩并肩,说:“你会赚钱,你更厉害!”
她用一双崇拜的眼睛看程玉夏:“我的裤子是照着你穿的裤子做的!”
程玉夏笑了。
小鱼羡慕她的本事,鼓起勇气说道:“二丫妹妹,你家的熊猫绣样能给我看看吗?我也想做熊猫绣件。”
“中午你吃过饭,来我家吧。”程玉夏大方地邀请她,“你若是信得过我,做好的绣件给我,我请我的舅舅帮你卖绣件。”
“就像你堂姐那样吗?”小鱼问。
“嗯。”程玉夏需要更多能做绣件的人。
聊着天,三人来到山坡上。
此时的山坡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野草灌木被铲除,地上的碎石被拣出来堆成一堆,荒地被开垦成旱地和水田。
孟晚负责的一亩地挨着山溪,土地被打理得整齐漂亮,随时能种上农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