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几个族人先是怔了怔,随即就又理直气壮的道,“既…既为族学,便是族里的东西,难不成你还想占为己有!”
“如此,本官便退出族学的管理。”辛皓神色淡淡,语气却极坚定,“本官会聘请刘先生为家中西席,专门为玊儿和娇娇授课,那边你们爱如何折腾便如何折腾去。”
刘先生便是当初辛皓为族学请的先生,乃有大才之人,当初肯来,也完全是看在辛皓的面子上。
“什么刘先生,早就不在族学了。”谁知,其中一个少年听了,立时撇嘴嘟囔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
闻言,那些族内大人们立时气极败坏的对着那少年就是一声厉喝。
然而,显然是来不及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辛皓刚刚稍有缓和的面色瞬间冷若冰霜,怒声道,“谁来给本官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刘先生不在族学了?”
“那个,辛皓啊,你先别生气。”
知晓瞒不住,辛家族人都是一阵心虚,干笑着道,“是那个刘先生自己在半年前突然不辞而别的,和我们真的没关系。”
“半年前,好啊,你们真是好的很!”辛皓如何会信他们的鬼话,“半年前便不离开了,居然无人来告知本官!”
刘先生为人他最是清楚,重承诺,守礼节,绝非不辞而别之人。
会这般做,辛皓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族里人的问题,对方是不想他为难,这才会选择默默离开。
凤玊出事,他心中就有疑惑,刘先生做事严谨,更是极为爱护学生,加上凤玊是特意交代过要好生照顾的小辈,他怎可能会放任其出事而不管。
原来,竟是人早已不在族学了!
“都说了,是他自己要走的,腿长在他身上,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辛家族人虽然心下惶恐,但面上只能假装强硬,“辛皓,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嘭…”
闻言,辛皓直接拍案而起,周身官威笼罩而下,让所有辛家族人都忍不住身子一抖。
“欺人太甚,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当初,可是你们求着要开族学,求着让刘先生去授课的,如今给本官如此阳奉阴违便算了,还强词夺理,真当本官是没脾气的不成!”
“可以,既然不知珍惜,那从今日起,族学便就此取消!”
“不可以,族学不可以取消!”辛家族人一听,立时慌了,急急忙忙的出声阻止,“此事的确是我等做的不好,我等道歉,你要如何都可以,但是莫要再说气话了!”
辛皓这次的强硬态度,的确震慑到他们了。
此时才幡然想起,眼前这人可是才二十几岁便成为一方县官的仕林新锐啊!
怎会没有手段和脾气,这么多年,他们是被他的礼待和宽厚给麻痹了啊!
至于族学,期时的确只是普通的家族私塾,可因着辛皓的县令名头,后来,规模越来越大,很多想要攀关系的富商们全都纷纷缴纳了巨资学费将孩子给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