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邵却依旧没有因为裴松的话,有所退却。
“先生,不管如何,我都想试上一试。”
裴松显然是觉得顾邵太过冥顽不灵了。
“你这小子,就是典型的撞了南墙才知道痛!”
顾邵见状立即激动的看向裴松,“这么说,先生是答应我了?”
裴松一个大白眼,直接就飞过去了。
“你这臭小子,真敢往这么美的想。“
说完见顾邵一下子颓下去的脸,话锋一转。
“不过,你这臭小子,要是答应我,愿意把我的女儿当亲妹妹般好好照顾,我就答应你。”
很显然顾邵没想到裴松提的要求竟会是这个。
见顾邵诧异,裴松叹了口气,用只有他和顾邵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和顾邵说。
“我女儿是个苦命的,当年被人偷走,今年才被我找回,我却已然是朽木之躯,活不了几年了,你一看就是个有能耐的,有你庇佑,我就算到时候真的不行了,也可以放心离去了。”
顾邵见是这样,看向裴松。
“裴先生,请您放心,我定会遵守承诺,好好照顾您的女儿。”
见顾邵答应了,裴松也没要他立字据,或是发毒誓什么的,直接冲着屋里喊。
“若夏,快来见你哥。”
不多时屋子里就走出来了一个胖胖的,笑起来很是憨憨的约莫十八九的女孩。
“老爸,原来我还有哥呀,太好了。”
裴松见裴若夏误会了,连忙解释,“这可不是你亲哥,是我帮你认的。”
“认的?老爸,你为什么突然给我认了个哥呀?”
裴若夏显然很懵。
裴松瞅了眼自己这本就长得憨,一懵更憨了的姑娘。
“当然是因为我觉得他适合当你哥呀,若夏,今天天不好,等天放晴了,咱们就和这小子下山去,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你以后,就把这小子当亲哥,成不?”
顾邵长得这么好看,裴若夏自然很开心自己能有个这个好看的哥哥,再加上她向来听她老爸的话,所以立即笑着对他老爸说。
“好呀,老爸。”
见女儿很开心的答应了,裴松暗暗松了口气后,又严肃起来。
“不过你可不许对你哥无理取闹,没事少烦人家,只有在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才可以找人家好不好?”
裴若夏立即敏感的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老爸,我不是还有你吗?为什么你突然这么说?”
裴松见此立马瞪了裴若夏一眼。
“你少拿你老爸要死了的表情看我,你老爸能力有限,你这个哥哥本事可大着呢,你求我,我帮不了你,不就得去求你这个哥哥去?”
虽然裴若夏感觉自己老爸说得好像还蛮有道理的。
但她总隐隐的感觉还是哪里不对劲。
于是在裴松以为裴若夏不会多想时,裴若夏已然在心里暗暗琢磨起这件事来了。
这场雨虽然来得很猛,下得时间又很久,但是还是在第二天早上停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外面的路面经过一上午烈阳的炙烤,也不那么难走了,几人都是急性子,都一致决定立马出发。
不过在即将抵达宁染所在的酒店时,裴松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顾邵不知道是谁给裴松打的,只见裴松在接完电话后,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在难掩激动的说了好,他马上过去之后,就一脸愧疚的看向顾邵。
“小子,我有点私事,要先离开一小会,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我女儿,可不可以先请你帮忙照看下?”
顾邵虽然和裴松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也知道这位前辈虽然看起来像是很不靠谱,嘴损点,但实际上是个值得信任的实在人。
所以见此自是没有任何异议的点头同意了。
只见裴松在和顾邵分别后,立即乘车来到了一个隐秘性特别高的包厢。
“就是你刚在电话里和我说,有我弟弟的消息了?”
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一副青年才俊模样的男人,裴松没了面对顾邵的那种放松信任,而是心生警惕。
许温安见裴松这番模样,转着酒杯笑了。
“不这么说,裴老先生又怎么肯见我?”
裴松见自己被耍了,立即怒气冲冲就要甩袖子离开,谁知不知道从哪突然跑出来两个特别强壮的保镖模样的人,一下子将他紧紧的按住了。
裴松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你、你这臭小子,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顾家那小子,一看就是有事的,他要是长时间看不到我,一定会猜到我出事了,到时候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谁知他这话非但没让许温安收敛,反倒是笑得更加肆意了。
“裴老先生,谁跟你说顾邵要长时间看不到你了?”
裴松听完立即满是不敢置信,“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温安在优哉游哉的给自己倒了杯美酒润喉后,看向裴松,在将他面前的酒,也给他倒满后,看着那酒,笑得分外残忍。
“那就要看看裴老先生是想直接开开心心的接受,我请您的这杯酒,还是让你身边的那两位,请你喝了。”
裴松不爱这套扯皮,直接没耐心的啐了许温安一口。
“什么狗东西,你就直接说,想要干啥吧!”
许温安没想到裴松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躲得不及时,立即恶心的拿着手帕擦了好几遍脸,才绷住自己的情绪。
“我要你在检测宁染到底有没有被下东西时,告诉顾邵,宁染没有被下过那种东西,你若是答应了,那咱们直接谈好处,你如果不想答应,那么这个世上,也就不需要真的裴老先生了。”
许温安后面那句话,一下子让裴松心里一寒。
“那你怎么确定我不是得了好处,还与你虚与委蛇临时反水?”
见裴松这么问,许温安直接嗤笑了起来。
“听闻裴老先生一生都不爱干那种腌渍事,没想到临老了临老了,想在我这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了?不过裴老先生,你看我像是傻子吗?能防不到这手吗?”
这话听得裴松心里更发紧了。
“你就直说,你到底有什么底牌吧。”
许温安一转手里空了的酒杯。
“其实这怎么能算是我有的底牌呢,毕竟这裴若夏可是您的女儿啊,只能说是您免费给我送上门的底牌!”
裴松的太阳穴立即狠狠的一跳。
“你这狗东西,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你要是敢对我女儿做什么,我就算是豁出我这条老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