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分带着虞晚铉犹如一阵风,片刻功夫就回到了北苑。
他道:“你看见谁了?”
虞晚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道:“我看见了李玲珑。”
“李玲珑?我靠,你爹是绿帽之王啊,眼皮子底下戴绿帽,牛逼。”李中分有些幸灾乐祸的嘲笑起来。
笑了一会,他又道:“那个情夫你看见是谁没有?”
虞晚铉点点头,那从眉骨一直延伸到脖子的伤疤,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道:“是我渣爹的一个侍卫,功夫挺高的。”
“牛逼克拉斯。”李中分两手一拍,乐呵呵的。
他看着心事重重的虞晚铉,以为虞晚铉是在心疼虞国公,便迅速收起了笑容,道:“那个,你也别难过啊。”
“谁说我难过的,他戴绿帽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在想 ,虞漫兮和李玲珑肚子里的,是不是渣爹的种。”虞晚铉愤愤道,心中感到有些畅快。
虞国公这辈子最疼爱虞漫兮,一直以虞漫兮为傲,若虞漫兮真不是他的种……
想着想着,虞晚铉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中分咦了一声,道:“你好腹黑啊。”
虞晚铉切了一声:“他是罪有应得,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他杀了喂狗。”
“这个可以有,要不然我帮你。”李中分认真起来,对着虞晚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虞晚铉摇摇头:“算了,我就随口一说而已。”
李中分勾了勾唇,虞晚铉也就嘴硬心软,要真让她杀虞国公,她可下不去手。
“现在还是想想李太傅怎么办吧。”虞晚铉道。
她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没有星辰,月亮也被乌云遮住。
犹如她现在的心情一般,是黑色的。
李中分捋了捋山羊胡,道:“要不然杀了吧。”
虞晚铉伸手磨挲着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
若真的没有办法,也只能为民除害了。
这一夜,大家都一夜未眠。
玲珑夫人在看见那只眼睛后迅速爬了起来。
大川也因为那一声尖叫吓的一泻千里,他提起裤子追了出去却没有看见人影。
虞国公听见动静跑了过来,却看见玲珑夫人坐床上哭泣。
她看见虞国公过来后,一把抱住了他,哭道:“老爷,有刺客。”
“本国公不是派大川贴身保护你吗?他人呢?”虞国公边安慰玲珑夫人边道。
玲珑夫人抽噎着:“大川听见动静就去追刺客了。”
不一会,大川走进了房间。
他抬眸看了一眼玲珑夫人,又迅速垂下了头,拱手道:“国公爷,刺客跑了。”
“没用的废物,若夫人出什么差错,唯你是问。”虞国公厉声道。
护子心切的他压根没发现玲珑夫人和大川的异样,就连房间里那旖旎的气息都看不出来。
这一夜,虞国公留在了玲珑夫人房里。
大川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
他捏紧了拳头。
虞晚铉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她从床上爬起,洗漱后迅速上了街。
街上的百姓们已经乐此不疲的讨论着李太傅的花柳病。
更有甚者戏称李太傅为李花柳。
不少百姓在李府门口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可李府大门紧闭,连个守门的下人都没有。
李太傅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对外面的议论充耳不闻。
如今他已辞官,还马上要迎娶美娇妻。
对于外面的议论,他不出门就得了。
喝过那些药后,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可以了,身体某些机能好像都充满了力量。
大夫人也感染了花柳病,她整日窝在房间里,蓬头垢面的躲着。
庭阳那方子她也喝了,却觉得没什么用。
大夫人眼神无光的蜷缩在床上,得了这种病,她感觉生命好像已经到头了。
想着想着,大夫人眼神逐渐凌厉起来,眼里杀意浓浓。
她回顾着嫁给李太傅的这些年,他总是不停的纳妾,风流成性,如今竟然还不顾夫妻之情,让她也染上花柳病。
忽然,她幽幽的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根布来剪成了一根根的长条。
大夫人将布条藏在袖子里,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前院里。
李太傅舒舒服服哼着曲儿躺在太师椅上。
大夫人只穿了一身里衣,拖沓着脚步,披头散发走向李太傅。
听到脚步声,李太傅回头看了一眼。
看着大夫人这幅鬼样子,李太傅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贱东西,还有没有一点夫人的样子,这幅鬼样子就跑出来,想吓死谁啊你,滚回去换了衣服打扮好在来。”
“呵呵。”大夫人冷笑一声,步子却是一点没停下。
李太傅白了她一眼,道:“先过来给老子捶捶脚。”
“我来了。”大夫人幽幽说着,走到了李太傅身后。
李太傅翻了个白眼,骂道:“是捶腿,捶腿,你聋了是不是。”
“没聋。”大夫人双眼发红,迅速将布条抽了出来勒在李太傅的脖子上。
她使劲的用布条勒紧李太傅的脖子。
李太傅拼命挣扎起来,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侍卫听到动静后跑了过来,连忙将两人分开。
李太傅揉了揉被勒红的脖子,咬牙切齿的瞪着大夫人。
“给我按着她。”李太傅大手一挥。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按住了大夫人,强迫着她跪下。
大夫人仰起头,恶狠狠的瞪着李太傅:“你不得好死。”
“你想杀我?”李太傅狠狠刮了大夫人几个耳光。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大夫人呵呵一笑,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在李太傅脸上:“你我夫妻几十载,我自认对你尽心尽力,而你却让我染上花柳病。”
“臭娘们,是你去拿了药来把老子害成这样的,要不是你这个骚娘们,老子怎么会染上花柳。”李太傅面目扭曲起来。
这老娘们竟然想杀他。
李太傅的视线落在地上的布条上。
他弯腰捡起,把布条套在了大夫人脖子上。
一脸狰狞道:“你想杀老子,下辈子吧。”
说着,李太傅手中越发用力,他两手分别抓住布条的两端使劲拉紧。
大夫人眼睛凸起,面目涨红,额上青筋暴起,本能的挣扎起来,却被侍卫紧紧按住。
约莫三分钟不到,大夫人断气了。
她被丢在地上,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李太傅将手中布条随意一丢,拍了拍手:“拖到乱葬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