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遗传的天赋

小芬,你难道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

她明白什么?他刚说什么了?

不过就是说了,苏弃跟陆靳铮要回来,这早餐凉了?

宁芬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灵光。她顿了顿神,将陆国山说过的话,又细细想了一下。

陆靳铮在跟苏弃过生日,昨晚。

生日……昨晚……认识……一直在你身边?

以前,宁芬从没往这方面想的时候也没觉得,现在一旦深思,好多线索就全部连了起来。

她以前在青岗镇得到的消息,碰到的那个收养她女儿的人,她将人约了出来,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去,最后才发现,收养她女儿的人,就是苏媛。

苏媛——苏弃——弃!

宁芬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她只知道本能地站了起来,因为起来的浮动有些大,连带着桌子上的东西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对不起,我得去个地方。”

丢下一句抱歉,宁芬连包都忘记拿,便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从厨房交代回来的古湛,睨了一眼宁芬落下的包,跟陆国山说道,“陆董,夫人的包都没拿。”

陆国山一脸淡定地扯过抽纸擦了一下嘴巴,吩咐古湛,“你把包给夫人送去,顺便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古湛点了点头,追了出去。

宁芬出门不久就发现,她的衣服没换,就连包也没有拿。

无奈,她只能转身折回来,就在这时,古湛开着车子,探出半个头,“夫人,陆董让我送你去。”

宁芬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另一边,房间里苏弃缓缓睁开了眼,外头的阳光洒落了进来,打了一屋子。

她抬头挡了一下额头,这才发现手臂酸胀的厉害。关于昨晚的一切,也慢慢回到了脑海里。

直到早上,曙光初现,他这才抱着她,进了浴室,帮她洗理了一下身体。

等到全身洗干净,她再也撑不住,睡死了过去。

苏弃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双眸四下扫了扫,却没有在房间里看到陆靳铮的身影。

眼睛的余光刚好瞟到了桌子上的一张纸条。她抱着被子坐好,伸手够过字条。字条上面,是男人遒劲有力的大字:

【有事,得急飞。醒来的话,房间微波炉里面有热着早餐,你吃点。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你有事可以找苏子恒。另外,我将你之前开的那台车子,让田伦送过来了,就在楼下,给你代步用。】

几句简单的话,让苏弃说不出来的心悸跟感动。

想到陆靳铮提过的,微波炉里面有吃的,她拖着腿下了床,走进了厨房,打开微波炉。

里面放着一份简单的粥,想到一年前,陆靳铮跟苏暖暖合伙差点把厨房烧了的事情,苏弃勾了勾唇,先将粥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人进入了浴室。

简单的洗漱,苏弃坐在桌子前,细细喝着陆靳铮煲的粥,厨艺比起之前烧厨房那次好太多了,明明也不是很美味的东西,她却吃的特别香。

甚至将一碗粥,全部喝了一个见底,才起身拿碗放进了厨房。

上午没什么事,苏弃将公寓简单收了一下,便拿过包包开车去了租房。

虽然明知道秦月芳不会回来,她却还是抱着千万分之一的猜想。也许还有一个原因,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深究。

到了地点,苏弃将车子停在小区的停车场内,去了出租房。

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苏弃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提着一袋子的东西。

扒开看时,她才想起来,昨晚将宁芬的那双天价舞鞋,丢在了门口的垃圾袋里,早上出门的时候,就随手带着垃圾出来。

一直忘记丢,所以一路带到租房来。

看着那双舞鞋,苏弃双手紧了紧,最终拿着鞋子坐到了玄关处的矮沙发上,穿在脚上。

大小刚好合适,舒适度也特别好。穿着舞鞋,苏弃扶着玄关门,不自觉地双手打开,做了一个芭蕾舞起舞的手势。

刚抬头,就与门口站着的宁芬撞了一个正着。

穿着宁芬的鞋,还被她撞了一个正着,苏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个站不稳。

宁芬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苏弃以为宁芬又会像往常一样,嘲讽她这么大个人,还没有长脑子。

可是迟迟的,她都没有等来宁芬的嘲讽,反而是对方小心地将她扶着靠在玄关处,尔后声线柔声说道。

“小心一点,玄关这里太狭小了,并不适合开舞。”

苏弃从宁芬的声音里面回神,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闷声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不等宁芬回答,她又添了一句,“你是回来拿东西的吧?刚好,我这里也好了,不需要人照顾了,你如果要收东西,就进来吧!”说完,她转身走到了沙发处坐了下来。

宁芬跟在苏弃的后面进了屋,随手带上了门。

她先走到了餐桌那里,倒了一杯开水,放到了苏弃的面前,“先喝点水吧!”

苏弃疑惑地睨了眼宁芬,想到她好意倒过来的水,不想喝却还是接过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

下一秒,宁芬便递了一张纸巾。

苏弃蹙了蹙眉,接过纸巾,擦了擦嘴。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宁芬有些奇怪,可是具体哪奇怪,又说不上来。

“我刚看你开舞的姿势有些问题,你有兴趣学吗?有的话,我现在教你。”

苏弃更加觉得宁芬奇怪,要知道宁芬,这人在舞坛上可是天后的存在,多少人花天价求她教舞,她都不屑于顾。现在,她居然主动说指教自己?

心里奇怪归奇怪,都是学舞蹈的,自然都是以能让宁芬指教一下为荣。

苏弃没有丝毫犹豫便点了点头。

宁芬笑了笑,在苏弃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苏弃就穿着舞蹈鞋,宁芬将脚下的鞋子拖了下来,平身先坐了一个示范动作。她跟在后面,有样学样地做起了动作。

宁芬等苏弃做好动作,停下自己的动作,转身指导。可是刚转身,她的双眸里闪过一抹诧异。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苏弃是怎么开舞的,她真的会觉得对方就是捉弄自己的。不然,怎么能有人,在她就示范一遍,就做的如此规范?

宁芬抬着苏弃的手,装作不经意地闲聊,“你这舞,是自学的吗?”

因为讨论的都是一些关于舞蹈方面的知识,苏弃并没有拘谨,认真回答问题,“进过学校,半工半读,后来保送出国学习的。”

宁芬强忍下眼角的热意,强装淡然地点了点头。

“苏弃,你知道吗,你特别有天赋。至少你是我现在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年轻舞者。你这样的人,只有是……”

舞蹈者后代遗传的天赋,还没有说完,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铃声高昂又吵闹。宁芬已经瞟见苏弃微皱的眉头,她赶紧走到一边,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