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甩锅成功

莫非,这辆新车还拉过其他女人?

陆靳铮素来清冷,如果他允许对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那么意味着两个人绝非一般关系。

苏弃睨着还在外面跟工作人员交涉的男人,咬了咬唇,快速在车厢内翻找起来。

究竟在找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想发现蛛丝马迹:一缕长长秀发,一个女式衣服,甚至……

某些电视剧和小说中的桥段,如潮水般纷至沓来,洗礼着苏弃的大脑。

车内一如陆靳铮本人一般,所有东西都摆放严谨,除了一些常用的工作资料,就是一部办公用的笔记本。

苏充凝着眉,将四周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痕迹。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在,好在没有……然而,最后,视线却落在副驾驶座位前,没有关严的储物格上。

这里是陆靳铮平时放重要文件的地方,按理说,她不应该翻的。可急于知道真相的心,渐渐取代了好奇。

苏弃缓缓拉开扣手,发现最上面,居然有一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资料闲散地丢着,与底下一堆摆放完整的文件形成鲜明的对比——竟然是一份病例,郭可人的名字跃然眼前。

一瞬间愣神:怪不得陆靳铮最近心事重重,难道是因为初恋情人出了什么问题?

哼,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得了什么病!

想到这些,苏弃迅速将资料拖出来,拍照。一切做好,又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恰在这时,车门被人拉开。男人高大的身影赫然进入,冷峻的面容,使得整个空间都逼兀起来。

“为什么你的车子前段时间出了事故,没有告诉我?”质问的语气,使得苏弃突然眼圈一红。

刚刚,她满心想着,自己应该相信他,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是他呢,一上车问的却是车子追尾的事情。

苏弃强压下心头的委屈,抿了抿唇,对上陆靳铮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

空气里,有几秒的死寂。

“那你呢?你又事事都跟我说了吗?你敢拍着胸脯说,从来没有任何事情隐瞒过我吗?”说着,苏弃将手心摊开,掌心正是那枚戒指。

陆靳铮接过细看,拧了拧眉,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这枚戒指自己曾在郭可人的手上,也看到过同一款。

只是她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车上?

下一秒,陆靳铮双眸危险眯起。

可眼下,却不是找那个女人算账的时候,现在,他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要解决。

那个……该甩锅时就甩锅是人间真理!

情急之中,陆靳铮突然想起,苏子恒前段时间,借过这辆车子,“我也不清楚这枚戒指是谁的,八成是子恒上次用车,带着他的小情人韩雪凝玩闹时落下的……”

“以后,你少跟他学坏。”苏弃蹙眉,印象之中,确实有过此事。

与此同时,某家宾馆里,正和情人风流快活的某位少爷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拉入了黑名单。

可就算戒指是苏少小女友的,那病例呢?

这件事如同一根鱼刺,卡在苏弃的胸口。在没有确定真伪之前,她提不起任何劲头去做别的。

于是,陆靳铮之后提议去医院的事,苏弃摇了摇头,果断拒绝。

“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车子就是刮了一下防护栏而已,我人没有受伤。这个地段好打车,我自己去学校了,你还是去公司处理公事吧!”

说着,苏弃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毫不犹豫地下了车。

“苏苏,苏苏……”车内,陆靳铮盯着女人下车的背影,轮廓线条紧紧绷着,湛黑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鸷,滔天怒意空袭内心。

郭可人,如果让我知道你又想耍什么鬼心思,就死定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打,车子立刻变道,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站在马路边打车的苏弃,看着男人毫不留情便驾车离去的决绝,眼眶里渐渐蓄上一层水汽。

下齿紧紧咬着下唇,就连上面被咬得失了血,她还是丝毫没有感觉。

陆靳铮,该死的家伙,你难道不会哄哄人家吗?

另一边,市郊医院。

一行护士和病人,都忍不住偷偷看向前面大步行走的男人。可转瞬,又害怕地将眼神赶紧移开。

没有办法,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想要靠近,却又被他身上死神般的气息震慑,愣是没有一个敢上前,只能在身后贪恋地欣赏男人的背影。

病房里,陆靳铮推开门,却见房间里空空荡荡一片。

郭可人不在?出院了?

旁边刚好经过一个小护士,陆靳铮一把拦在,“请问,这个病房里的人呢?”

小护士抬头看了看俊美无匹的男人,一颗心抑制不住的蹦蹦乱跳,就连说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伸手指着外面走廊的位置,“那边!”

寻着小护士指出的方向,陆靳铮看到一片青青草地,那里许许多多的病人,都由家属和看护搀扶着,练习康复治疗。

很快,他便在那群人中发现一抹熟悉的人影:

郭可人正由昨天的那名程医生陪伴,在练习走路。

“小心一点,慢一点,别心急,千万别摔倒。”

“没事的,就算摔了也不怕,我会爬起来再走。”

看得出来,郭可人的步伐并不稳,甚至有好几次快要倒下去,幸好,程医生眼快手快,一把将人拉了起来。

两人相互对视,笑了笑,目光坚毅而乐观。

陆靳铮双眸飞快地闪过一抹诧异。

郭可人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因为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又常常受到谢世明既然的庇护,自然而然地养成了一些大小姐的骄纵习性。

没有想到,这些年,她出了国反而变得愈加坚强起来。

莫名的,陆靳铮想起医生说的话:盆骨受挫,恐怕很难再生育。

在医院,其实有时候说话总是留了三分。只怕他们所说的很难再生育,就已经是无法生育。

实在无法想像,曾经的天之骄女,有一天,连做妈妈的权力都被剥夺,她的人生,该有多么绝望。

不自觉的,陆靳铮冷硬的线条,渐渐松散下来,脚步不自控地朝着那片草地走去。

草坪上,郭可人还在练习,当抬起头看到某个住在她心间上的男人时,原本无神的双眸,突然被注入新的生命,立刻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