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花多少银子啊!”温青园心疼的肉都在颤抖:“你每个月俸禄也就那么多,你不省着些花,等孩子出生了你拿什么养我们啊!”
看着温青园一脸肉疼的模样,傅容澈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怎么?在你心里头,你男人就是这般没本事的?你还怕我养不起你了?”
“那倒也不是……”
“我的家底,成亲后不久就全交给了你,有多少,你自己回去好生算算……”傅容澈不给机会让温青园把话说完,邪佞的弯唇打断了她的话:“莫要说是养你和你肚子里的小娃娃了。就算日后再有十个孩子,你相公的银子,也是管够的!你把心收回去便是。”
温青园瘪了瘪嘴,刚要反唇相讥,可一想到上次傅容澈塞给她的几片钥匙和那一叠厚厚的房契地契,她瞬间就闭嘴了。
也是,别说那几片库房的钥匙了,光是傅容澈塞给她的那一叠房契地契就够他们一家生活几辈子的了。
更何况,他的名下还有不少铺子这样算来,她好像确实不用担心银子的事情了。
“既然要修,那就修个大些的,以后我们一起泡汤池,也不会挤得慌。”
一想到以后和宝宝在水里开心戏水的画面,温青园的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扬,沉浸在喜悦中的她,丝毫没发现跟前男人悄然间的变化。
“我们一起?”
傅容澈眯着眼睛危险的打量着温青园,炽热的视线自上而下,灼的温青园心慌。
愣愣的抬头,感受着男人身体上的变化,忽然,温青园意识到了什么,眼睛骤然瞪的老大:“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说,我和宝宝!没说和你!”
“是吗?”傅容澈轻笑着勾起嘴角,笑的邪魅诱人:“可方才,园儿你不是这样说的啊,你说‘我们’,这‘我们’不就是指的你和我?”
“才不是呢!”温青园被傅容澈身上陡然升高的体温和某处明显的变化吓得整张小脸通红:“谁要和你泡啊!我都说了是和宝宝一起!傅容澈你真的越发不正经了!”
激动的吼完,温青园绯红着小脸挣扎着就要从傅容澈身上下来,丝毫没注意到傅容澈越发深邃的眼底和逐渐加粗的呼吸。
眼瞧着温青园的挣扎越发卖力,傅容澈的身子也跟着骤然紧绷了起来:“你这丫头!我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若是再动下去,我可不保证我能忍得住!”
此话一出,温青园瞬间老实了。
傅容澈无奈的瞧着自家媳妇,薄唇微启,长舒了口气。
“哎!你别!”
肩窝上忽然一重,温青园吓得又要动。
傅容澈手疾眼快的将人紧紧搂住,搭在温青园肩膀上的脑袋忍不住往脖颈处挪了挪,出口的声音嘶哑又低沉:“你别乱动,让我靠靠,待会儿就好了。”
湿热的气体随着傅容澈说出口的话,一下一下的喷洒在温青园的脖颈和耳后根处,激得她一阵颤栗。
顷刻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温青园始终紧绷着身子保持那个姿势没变,即便是肩膀泛酸了,她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哪一下就惹得傅容澈兽性大发了。
她肚子里可还揣着个孩子呢,这种事情,她可不敢当着孩子的面儿做,即便是孩子还在肚子里,她也总觉得怪怪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就在温青园以为她快要饿死的时候,傅容澈终于深吸了口气将脑袋抬了起来。
“你肚子饿了吧!我给你点了爱吃的菜,赶紧趁热吃了。”
看着傅容澈抬头后一副若无其事给她夹菜的模样,温青园的心里一阵阵的诧异。
这还是刚刚那个兽性大发的男人吗?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完全看不出异样啊!
“呼!”傅容澈夹菜的手猛然一顿,舒了口气后,他格外认真的看向温青园:“媳妇儿,你若是想我继续方才的事儿,你就尽管这样瞧着我,我保证不阻止你!”
闻言,温青园满目惊悚的瞪着眼睛倒抽了口冷气,逃也似的从傅容澈腿上跳下来,寻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望着飞一般逃到他对面乖乖坐下的小女人,傅容澈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继续给她夹菜。不过这回,他也没再要求她坐回他腿上。
毕竟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闻着心爱女人身上专有的香味儿,抱着她香软的身子,他就已经有些不可控了。
偏生那个没良心的小女人还浑然不知的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他就怕一个控制不住伤了她也伤了她腹中的孩子。
即便他先前问过十三娘,十三娘也说只要注意些力道就成。可自从她之前跟他哭诉与皇后小郡主一起出行遇刺险些小产,再加之这回亲眼瞧着她伤心欲绝动了胎气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轻易动她了。
那档子事儿,他也只敢等着她腹中的孩子生下了,再和她细细算账。
反正这十月她欠他的,他是肯定要好好算回来的,一次都不能落下。
温青园虽然不晓得傅容澈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可看着他夹菜时脸上露出来的危险表情,温青园也能猜得个七七八八了。
于是,这一刹那,温青园只觉得不好的预感猛如洪水。她总觉得,孩子生下后,她会过上‘惨无人道’的日子。
怯怯的接过傅容澈递来的碗,不经意间瞥见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温青园吓得立马低头,也不敢瞧他,埋着脑袋就开始吃饭。
甚至中途好几次被饭呛到,吓得傅容澈起身要来帮她顺气,她也是见了鬼似得不敢让他靠近。
傅容澈瞧着又好气又好笑,踟躇了片刻,也只能作罢。
没办法,谁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跟前起不到一星半点儿的作用,偏生这会子他心底的那股火也还没下去。
是以,在那股火下去之前,他当真是不敢再和她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了,唯恐一个没忍住伤了她,到时候他就是后悔莫及,悔不当初了。
二人这样‘规规矩矩’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入睡时,才逐渐好了些。
为此,傅容澈还专程在上床睡觉前跑去冲了个冷水澡。
这入冬的日子,夜里最是冻人,一桶凉水从脖子淋到脚,莫要说是心里的火了,整个身子的温度都给浇没了。
也亏得傅容澈从小习武身强体壮的,这才避免了一场受风寒的苦。
再反观温青园:她今日午后与小郡主一行人玩水消耗了不少体力。
是以,用过晚膳后,她便早早的撂下傅容澈,独自一人捧着肚子爬上床歇息了。
等傅容澈冲过冷水回房时,床上的温青园已经裹着被子睡熟了。
而刚冲完凉水又吹过冷风沾染了不少寒气的傅容澈,因为害怕将身上的寒气过给温青园,所以只能先在椅子上坐上片刻,等寒气消散了再进被褥。
半夜,温青园迷迷糊糊的被渴醒,双手无措的在身旁乱摸索着,下意识的就要寻傅容澈。
怎奈她手脚并用的在床上挥了个遍也没触到那熟悉的体温。
顿了顿,她猛然瞪大了眼睛坐起来,整个人瞬间清醒无比。
傅容澈听见动静,悠悠地将视线从手里拿着的书上挪了过去。
借着昏暗的烛光,入眼的便是自家媳妇那张煞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瞳孔骤然一缩,傅容澈吓得慌忙撇下手里的书,疾步跨到床边将温青园一手揽进怀里。
“脸色怎的如此苍白?可是做噩梦了?”
“相公!”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温青园心底悬起的大石头才堪堪落下。
她像一个失而复得的人一样,死死的搂着傅容澈的劲腰,怎么也不肯松手。
傅容澈以为她是做了噩梦,于是心疼的拧紧了眉头,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她。
在傅容澈温柔耐心的安抚下,好半晌,温青园那张煞白的脸才恢复了些红润。
有了说话的力气,温青园可怜兮兮的仰头看傅容澈:“相公,你以后一定不可以再离开我了,你都不知道刚刚我醒来没瞧见你,心里有多害怕,我还以为这几日的种种都是梦,你其实还在温雪岚那儿呢……”
顿了顿,她还撒娇似得往他怀里拱了拱,出口的话,软糯糯的,带着哭腔,好不可怜。
傅容澈却是在听了这段话后,身子猛的一僵。
缓过神来,他紧了紧怀里的小人儿,下巴随意地搁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张嘴轻声轻语的安慰她,亦是在郑重的下承诺。
“丫头你宽心!从今往后,我决对乖乖待在你身边儿,哪里都不去了。任凭那慕容熙要下旨派我去何处,我也绝对不去了。”
“那你就抗旨了!”温青园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抗旨可是要杀头的!你死了,我不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嘛!”
“杀头?”傅容澈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极其不屑的勾了勾唇:“我这些年抗的旨还少吗?若是会被砍头,那我估计早在几年前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