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将平安郡主拉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里,温青园骤然冷了声音沉着眸子附在平安郡主耳边细声道:“郡主可相信我?”
“自是相信的啊!小青园你为何这样问?”平安郡主疑惑的眨了眨眸子,显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扫了眼四周,确认无人偷听后温青园再次附身上前将温雪岚和民乐公主的计划同平安郡主说了一遍。
平安郡主听后大惊,吵着嚷着要去找她们二人算账。
若不是温青园拦着依着平安郡主的脾性这会子怕是要闹得这大殿里鸡飞狗跳了。
见温青园拦着自己,平安郡主不悦的瘪了瘪嘴,闷声闷气道:“小青园你为何不让我去收拾那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无奈的摇了摇头,温青园只道:“若是郡主信得过我便按我说的做。”
郁闷的点了点头,平安郡主只得再次附耳听着。
听完温青园的计划,平安郡主脸上一扫方才的郁闷,扬着嘴角同温青园打了个眼示后便悄悄带着婢女出去了。
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和头上的发钗已然换了新的。
细细的将平安郡主瞧了一遍,温青园这才宽下心来。
见温青园松了口气,平安郡主才开始小声抱怨道:“那套衣服和饰品都是品淑太后命人送来的呢,真没想到她都一把年纪了还跟着一群不懂事儿的人一起耍心机。”
轻挑了挑眉,温青园不可置否的扬起了嘴角。
瞧着远处缓缓而来的张氏,温青园便晓得这会子温雪岚定是与民乐公主在宫里头的清潭亭边儿喝茶闲聊今日的计划了。
抬步上前和张氏寒暄了好一阵,掐准了时机温青园便和张氏分别,同平安郡主一同去往清潭亭。
果然就如温青园料到的,二人此时果真就坐在清潭亭里头喝茶闲聊好不惬意。
时不时的,还能听见温雪岚矫揉造作的嬉笑声。
挽着平安郡主上前去,望着二人,温青园声音轻柔婉转道:“民乐公主和姐姐怎的坐在这儿了?今日民乐公主可是主角儿,坐在这儿哪能行啊?”
二人闻声,皆是蹙起了眉头不悦的转过身子望着款款而来的温青园和平安郡主。
其中,温雪岚最是不解。
皱了皱眉,温雪岚望向温青园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探究。
前几日温青园才同她撕破了脸皮,今日又突然与她这般亲昵,其中定是有鬼。
想起那日在将军府温青园拿鸡汤泼她的事儿她就觉得浑身发毛。
这温青园平日里瞧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竟然也是个会记仇的人,如今她又怀了孩子,明面上她自是要离她远些,免得她找借口污蔑她。
视线缓缓下移落至温青园平坦的小腹处,温雪岚的目光再次狠戾起来。
等日后有了机会,她定要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弄去,如若不然,她嫁入相府的机会岂不是就更加渺茫了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温雪岚霍然起身附在民乐公主耳边说了几句。
听了温雪岚的话后民乐公主瞬间白了脸,拉着温雪岚出了亭子绕过温青园挨着清潭亭边上的小池子就要走。
温青园见状松开了挽着平安郡主的手,轻笑着上前一步拦下了二人的去路。
“哎!公主怎的瞧见我和平安郡主就要走?莫不是我们二人在何处惹了公主不痛快?”
“没,没有的事儿。”慌忙的别开眼不去瞧温青园,民乐公主昂起头又道:“本公主不过是想起母后叫我这个点儿去寻她罢了。你们若是要在这儿瞧瞧景色你们自便就是了。”
说罢,民乐公主拉着温雪岚为了避开温青园的只得又往池边靠了些。
余光瞟见离小池子越来越近的民乐公主温青园暗自挑了挑眉,眉宇间一片寒意。
浅笑着伸出手来抓着民乐公主的胳膊,温青园好整以暇的抬脚靠近二人,道:“民乐公主为何这样慌张?”
望着温青园堪堪伸来的手,民乐公主吓得面色惨白,死咬着嘴角满头大汗。
眼瞧着那纤纤玉指就要搭上民乐公主的胳膊了,民乐公主倏然瞪大了眸子抬手掀开了温青园的手怒吼道:“你个小娼妇你莫要碰本公主!”
瞧着民乐公主崩溃大怒的模样,温青园蓦的勾起了嘴角眉眼处一片森然。
下一秒,只见她飞快的敛去了眼底的寒意,花容失色的惊呼出声面色惊恐的往小池子里跌去。
慌乱之中,温青园忙不迭挥着手抓紧了一旁的民乐公主的袖脚,随后只听得两声惊呼,而后便是落水的巨响声。
愣愣的瞧着从她眼前跌落的两人,温雪岚吓得浑身直哆嗦,广袖下的手更是紧紧的握成了一团。
她就知道温青园定是要整出些幺蛾子来的,这下她和民乐公主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望着温雪岚呆愣的模样,平安郡主心里好不畅快。
勾了勾嘴角,平安郡主的小脸儿一改方才的泰然,白着一张小脸儿,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拉着贴身婢女红怜和香卉张着嘴儿泪眼婆娑的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民乐公主和丞相夫人落水啦!快来人啊!”
香卉和红怜都是激灵的丫头,这会子瞧着这形势瞬间会意,皆是扯着嗓子唤人。
温雪岚望着这几人气的直跺脚,心虚的弯着身子就要装模作样的下去救人,平安公主见状赶忙跑来拉住了温雪岚哽咽道:“你干什么呀?你不懂水性你就别下去了!”
垂眸扫了眼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平安郡主,温雪岚险些气的咬碎了嘴里的一口银牙。
若是她此刻下水了,那待会人来了恐怕还会有一线生机,可如今平安郡主拖着她不让她下水,那待会儿人来了,她可怎么解释。
就在平安郡主和温雪岚还在岸边纠缠不休之时,小池子又响起了几声落水的巨响。
这厢,还在水里假意挥手求救的温青园瞧见了黑着脸跳入水里的男人,顿时心里一惊,停在空中的手也堪堪僵住了。
其实她是懂水性的,所以这池子里头的水于她而言根本就是不足为惧,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会子应该在大殿里同旁人闲聊的傅容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