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煜楼和陆倾梧这边正在说话,听到丝竹的声音,两个人均是一愣。
话音刚落,丝竹从外面推门进来。
陆倾梧看她:“出什么事情了。”
“奴婢刚刚跟明月在外面时听到太子府的暗卫来报,说是太子府的婉侧妃和许如意许姑娘起了冲突,婉侧妃伤了许姑娘,如今宫里的御医都已经去了。”
“已经惊动了御医?”
“是,是太子殿下的暗卫来报,应该不会有错。”
陆倾梧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变故,她垂眸去看温煜楼,温煜楼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惊慌。
“倾儿。”
说话的功夫,陆轻云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长姐。”
“丝竹是不是已经把事情都跟你说了?”
陆倾梧点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现在也不知道,需要回到太子府见到了人我才知道。”
“我们随长姐一道回去。”
陆轻云摇了摇头:“倾儿,我来找你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情,你和六弟先回国公府一趟,把暄儿送到爹爹那里。”
陆倾梧反应过来,他们现在还带着两个孩子。
“也好,一会儿上了岸我们先回国公府。”
“好。”
想来是因为有了命令,船速明显的要比刚刚快了许多。
不多时,大船靠岸。
陆倾梧不知道陆轻云是怎么和温谨暄说的这件事情,反正她和温煜楼下船的时候陆轻云已经拉着温谨暄的手等在岸边。
“暄儿,到了国公府要听外公的话,知道吗?”
温谨暄点头:“母亲放心,暄儿听话的。”
陆倾梧和陆轻云心照不宣,也没有再问其他事情,陆倾梧伸手拉过温谨暄的手,便朝着煜王府的马车上去。
温谨昀此刻正在被初夏带着在另一辆马车上,陆倾梧怕温谨暄拘束,便把他带在了自己身边。
马车上,温谨昀一言不发,似是有很多心事一般。
“暄儿在想什么?”
听到陆倾梧的问话,温谨暄这才抬头:“把我送到外公那边之后,姨母是不是要去太子府?”
陆倾梧微微一愣:“暄儿如何得知?”
“姨母,是不是太子府出事了?是不是我娘亲出事了?”
陆倾梧心头猛的一颤:“姨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把暄儿送到外公处,姨母就亲自去看看好不好?”
温谨暄点了点头:“姨母,如若真的是娘亲出了事,求姨母能够替娘亲求求情,只惩罚她就好,千万不要……”
“王妃,我们到了。”
马车外面传来风凛的声音,随着声音落下,马车也已经停了下来。
陆倾梧带着温谨暄下了马车,看到陆天骐正在国公府门口等着他们。
“爹爹?您怎么在这里等?”
陆天骐走上前伸手领过温谨暄的手:“恒儿已经提前派人来说明了情况,我怕你们着急,便在这里等了。”
说着话,陆天骐低头去看温谨暄:“暄儿跟外公进去好不好?”
温谨暄点头:“好。”
说着话,陆天骐让婢女把温谨暄带进院子,然后又转身看陆倾梧:“太子府的事情你一定要多帮你长姐照应着,那边事情太多,人也杂,你长姐许是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陆倾梧点头:“爹爹放心,我和王爷这就往太子府去,昀儿和暄儿就拜托爹爹了。”
“跟爹爹你还客气什么?赶紧随着煜儿走吧。”
温煜楼在一旁赶忙朝着陆天骐施礼:“外面风大,爹爹快进去吧,我跟梧儿这就过去。”
陆倾梧和温煜楼赶到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府里面已经安静了。
陆倾梧和温煜楼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皆是有些疑惑。
两个人来到灵岫阁,发现温云恒自己一个人在灵岫阁,而不见陆轻云。
“我长姐呢?”
温云恒看到陆倾梧:“云儿在许如意住的院子里。”
看到陆倾梧面上全是不解的神色,温云恒继续开口道:“宫里的御医在那边给许如意看伤,我是男子不便入内。”
温云恒如今十分注意这件事情,自己的侧妃便也罢了,那许如意是个没名没分的人,即便是傅皇后想要让她入太子府,可温云恒一日没娶她,两个人之间就是有陌生人,不便相处。
几句话的功夫,门外传来脚步声,正是陆轻云推门进来。
陆倾梧一见,赶忙上前:“长姐,怎么样?”
陆轻云脸上全是疲色:“伤口很深,失血过多,人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状况不是很好。”
陆倾梧更加不解:“不是有御医在吗?也没有办法吗?”
“御医们把伤口的血止住了,但是如今也只能是用汤药吊着命,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吧。”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伤口在何处?”
提到这件事情,陆轻云长叹一口气:“伤在小腹。”
“利刃所致?”
陆轻云点了点头:“御医看过了,是极锋利的匕首所致。”
陆倾梧眉心狠狠地蹙了蹙:“怎么会是这样呢?匕首伤人?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这时,温煜楼在旁边开口:“如若是极锋利的匕首直接刺进小腹,那就不是伤人而是要杀人了。”
温煜楼分析着事情,然后抬眼看向温云恒:“这许如意可不是好惹的,许家有皇后撑腰,这件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温云恒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即便是许如意表面看起来并不是很有靠山,可她住进太子府,温云恒仍旧不敢直接把人赶出去。
“可是……这件事情不对呀。”
陆倾梧始终觉得事情很蹊跷,陆轻云看陆倾梧:“倾儿觉得哪里有问题?”
“难道你们不觉得吗?婉侧妃一直温文尔雅,她虽然出身不高,可她饱读诗书,为人也礼数周到,她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陆轻云:“倾儿说这话也有理,可若是从前我也不相信,可最近一段日子,我总觉得婉侧妃变了不少。”
“长姐此话何意?”
陆轻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过于敏感,我总觉着婉侧妃最近对暄儿不是很上心,反倒是与那许如意走的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