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煜楼也是满脸无奈,对于她,他是真的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事?”
“我……有一个箱子,我打不开,那上面的锁很奇怪,不似平常所见的那种锁,而是隐在箱子里的,箱子表面只有一个很小很不起眼的锁眼,我不知道什么样的钥匙才能打开。”
温煜楼没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陆倾梧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毕竟两年前她离开的那件事情,对于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我记得,王爷曾经给我看的那个盒子,好像也是这种锁。”
温煜楼一愣:“什么盒子?”
“就是两年前,王爷曾带我在密室里见到的那个盒子,王爷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我隐约记得那个盒子好像也是那种小小的锁眼,和我的箱子很像。”
温煜楼眯了眯眼,心里升起一道警觉。
他们一直以为那个盒子是陆倾梧拿走了,可是眼下听她这个意思,好像对这个事情完全不知情。
见温煜楼不说话,陆倾梧以为他还在生气。
“如果王爷不信,可以去我那看看,我没有撒谎,我……我只想打开那个箱子,那箱子……对我很重要。”
温煜楼心里有些触动,她这般急躁的样子很少见。
她很少求人,对于他更是如此。
当初她嫁到煜王府,除了主动送到她院中的吃穿用度,其他的,她从不开口。用的钱都是自己的嫁妆,缺什么添什么,也都是自己去置办。
他还记得她第一次求他,是因为陆清远。
那这一次,又是为了谁?
“那箱子……是我娘的遗物。”
像是知道了温煜楼心中所想,陆倾梧直接就告诉了他,没有任何隐瞒。
温煜楼这下就明白了,她母亲和大哥,两个她最重要的人。
不知为何,心里一阵莫名泛酸。
“本王知道了,只是今日太晚了,让萧云先送你回去,这件事本王会放在心上的。”
陆倾梧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那……等王爷消息。”
“嗯。”
陆倾梧又看了一眼温煜楼,似是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顿了顿,终于朝着温煜楼轻施一礼:“臣女告退。”
温煜楼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不知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上前拦住她的冲动。
陆倾梧离开不久,谢文渊便进了屋子:“既放不下,何必为难自己?”
温煜楼闭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在我身边,只会招来更多的灾祸。”
“那你便放弃她,与她大哥说的那般,从此再不私下相见,她做什么与王爷无关,以后嫁人与否王爷也管不着,如此,王爷……做得到吗?”
温煜楼的拳攥得更紧了。
“便是她哭,她闹,王爷只需像对待其他女子一般,不必给好脸,连狠话都不必说,就那么冷着,想来,如此几番下来,小女儿家的心思便也磨没了,相信过不了许久,心思也就不在王爷身上了……”
“咔……嚓……”
温煜楼手中的药瓶被碾碎,鲜血顺着指缝淌出来,滴了一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