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渊你到底会治不会治,还有脸说自己是大夫,本王看你就是个庸医。”
谢文渊一脸黑线:“萧楚,把这人赶出去。”
萧楚:“……”
已经两个时辰了,王妃不仅没有转醒的迹象,反而是把灌下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他家王爷现在人就在暴怒边缘,谁敢碰啊?一碰就得炸。
然而,偏偏最能制住王爷的人,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温煜楼脸色铁青:“萧楚,拿着本王的令牌去调御医,把宫里的御医统统调过来。”
萧楚接过令牌,但却没有马上离开。
“还愣着干什么?”
“王爷,谢先生的医术,怕是宫里的那些御医加起来也比不上的,更何况……”
温煜楼一双眼睛落在陆倾梧身上,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继续发火。
萧楚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若是王爷连夜把御医都调进王府,那宫里定然会收到消息,贵妃娘娘那里也定是要担心的。”
温煜楼眸色微闪,萧楚说得对,先不说珍贵妃那里,就算是把宫里的御医都叫来,他们也比不上一个谢文渊。
想到此处,他再度抬眼看向谢文渊:“你倒是想办法啊。”
话音刚落,丝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从外面急吼吼地跑进来:“先生,您的金针。”
谢文渊翻了个白眼,然后面色温润地接过布包:“多谢丝竹姑娘。”
丝竹喘着粗气摆了摆手:“先生不必客气。”
随即又看向陆倾梧那边:“小姐又把药都吐了?”
丝弦怯怯地看了一眼温煜楼,然后朝着丝竹点了点头。
谢文渊摊开布包,里面是一排一排大小不一的金针。
温煜楼一双眼紧紧盯着施针的谢文渊,这会他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但脸色还是黑的可怕。
半晌,谢文渊收了针,脸色有些凝重:“这丫头体内寒得很,如今再加上风雨侵体,脾脏虚的受不住药性。”
听得谢文渊提到体寒,丝弦眉头一跳。
丝竹亦是想到了什么,她看向丝弦,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丝弦看了看床上的陆倾梧,转过脸朝着丝竹微微点了点头。
丝竹转身跑回到自己的屋子取出一个药瓶。
“谢先生,这是小姐的药,先生先给小姐服下一颗,也许会有效果。”
谢文渊只稍稍一愣,随即便接过药瓶,倒出一颗药丸给陆倾梧服下。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陆倾梧的天色果然好了许多,人也渐渐安稳了下来。
“王爷……”
陆倾梧闭着眼,嘴里喃喃地唤着温煜楼。
温煜楼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他一个健步迈到床边:“梧儿,我在,我在呢。”
“王爷……王爷……”
温煜楼伸手把陆倾梧的手握在手里:“梧儿别怕,我在这里。”
陆倾梧情况稳定了下来,丝弦又端了一碗药进了屋。
温煜楼将人扶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让丝弦给陆倾梧喂药。
陆倾梧还是有意识的,汤匙到嘴边还知道张嘴,但就是好像在经历着什么可怕的梦,她紧紧地攥着温煜楼的手,口里始终叨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