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丽王回府

而且,人来的还不少。

原本这边院子里火把光亮冲天,此时都被院子外边的光芒给比下去了。

“开门!王爷回来了!”

外面的人推不开门,开始咣咣砸门。

“王爷?哪个王爷?”院子里守门的家丁哆哆嗦嗦问。

“你脑子进屎了?还能有哪个王爷?当然是我们丽州王了!”外面砸门的人不耐烦了。

家丁一怔,不但没有开心,反倒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王,王爷回来了!”

其余抱成一团的家丁仆妇全都开始发抖。

“大师,快下去!”浅墨趴在圆明背上,自然看见了墙外一眼看不到头的士兵,秦承德被士兵簇拥着正朝这边走来。

士兵们立刻分开两边,十分恭敬。

圆明刚冒头,就赶紧缩回了脑袋,又跳到了院子里。

夏侯楚煜嫌脏,不肯碰秦承才,只用掌风将秦承才逼到拐角处,手上匕首瞅准时机就要往秦承才眉心扎。

秦承才那张死人脸竟然露出恐惧的表情,眼看逃不掉,只见他僵硬的身体忽然反折,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角度对着夏侯楚煜就冲了过去。

这下夏侯楚煜一张脸都黑了,他已经忍受不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腐尸臭,哪里会让秦承才碰到他,当下就飞身而起,一脸嫌弃,闪得无比之快。

秦承才保持着这种反折姿势,脸朝天,四肢着地的姿势,竟然又朝浅墨那边奔去了。

“我艹!”圆光一秒上线,背着浅墨就朝秦老太太那边跑。

秦老太太嘴上说着不准任何人动秦承才的尸体,但当她看到秦承才跟个大蜘蛛一样朝她这边爬来,当时就惊恐尖叫,“你们滚开,不准过来!”

圆光嗤笑,“老太太,你不是心疼你这三儿吗?来,我给你把三儿带过来了,快来拥抱你心爱的三儿呀!”

说着,圆光一个箭步就上了台阶,从秦老太太头上飞过去了。

秦承才猛地冲过去,秦老太太一对上他那恐怖的死人脸,登时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在那吓得浑身发抖,裤裆都湿了。

苏嬷嬷等人更是吓得尖叫逃窜,也就秦承书拿起拐杖就打秦承才,“滚开!”

秦承才被阻了一下,脑袋忽然开始扭,扭到一个诡异的角度,剩下的那只灰败的眼珠子又对上了浅墨的方向。

几乎是立刻,他放弃秦老太太这边,猛地朝浅墨扑了过去。

“丫头,看来没跑了!这事就是冲着你来的!”圆光一边跑一边问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谁了?”

浅墨趴在圆光背上,圆光一直跑,她被风吹着,头晕的厉害,闻言只是苦笑,“我不知道!”

圆光抱怨道:“这才一天,你瞧瞧,秦承才身体已经硬化了,刚踹他两脚,老子的腿到现在还在抖!不能和这玩意硬碰!”

“他娘的,还在追老子!”

圆光已经绕着院子跑了一圈,一回头,发现秦承才还跟在后面,当时就怒了,“楚王你看热闹呢?”

夏侯楚煜拿着匕首,站在高处,眉头深锁着,冷眼看着秦承才追着圆光到处爬。

“苏姑娘,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这东西好像是在闻着味。”夏侯楚煜突然开口。

浅墨一怔。

圆光脚步不停,此时也道:“你好好想想,这几天是不是和什么陌生人接触过?”

浅墨脑子里顿时如电光石火一般闪过无数画面,都是这几天她所经历的事和遇到的人。

忽然间,浅墨浑身一震,“林采薇!一定是林采薇,昨夜她进过我房间!”

圆光也想起来了,“是哦,昨夜你在街上,那什么大牛嫂不就是闻到你的味道的吗?”

夏侯楚煜眼神沉了下去,“你说林采薇进去就用刀子扎你的床,虽然你床铺整理过,但难保她没有偷偷在你床上撒什么东西,极有可能是吸引这些蛊卵的气味!”

“你快脱了这衣服!”夏侯楚煜催促。

圆光翻了个白眼,“楚王你怎么耍流氓呢,这什么地方,你竟然要丫头当众脱衣?”

说话间,秦承才又过来了,圆光忙不迭又换地方。

浅墨此时却没有跟圆明一起骂夏侯楚煜,而是说道:“大师,你放我下来!”

圆光震惊,“丫头,你真要脱衣服?没必要的,老子带你离开这里就是!”

浅墨却摇头,“大师,我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我这身衣服上沾染了什么东西!”

圆光眼神一闪,当即点头,“也是!如果真是那个林采薇干的,老子绝不会放过她!”

浅墨没有犹豫,在圆光放下她的时候,立刻就解开衣带,脱去了外裳,“大师,你扔出去!”

圆光接过浅墨衣裳,朝空地扔去,几人立刻就看到原本正朝这边狂爬过来的秦承才忽然顿住,脑袋又开始诡异地扭啊扭,随即就朝那衣服掉落的空地爬了过去。

“果然!”夏侯楚煜冷声道。

浅墨看着秦承才凶狠地撕扯她的衣裳,心里不由一沉。

“这个林采薇哪来的这个本事?”夏侯风疑惑道。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圆光却更加关心浅墨的身体,“丫头,你冷不冷?哎,老子这僧袍太破了,脱给你穿也没用,喂!”

圆光先是扯了扯自己破烂的僧袍,旋即抬头看向夏侯楚煜,正要说话,却见他已经解开了腰带,脱下了外裳,只穿着中衣正朝浅墨走来。

不过他似乎有些犹豫,“苏姑娘,夜里风大,你穿的太单薄了!”

浅墨垂着眸,没有说话,倒是圆光一把抢过了夏侯楚煜手里的衣服,披在了浅墨身上,“废话那么多干啥!丫头,咱不跟他一般见识,自己身体要紧!”

浅墨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她确实太冷了,当披上他衣服的那一刹那,熟悉的气息立刻将她包裹住,她脑海里不由就闪过一些画面。

曾几何时,她也穿过他的衣服,她对他的气息如此熟悉,那股好闻的男性阳刚的味道,如兰如竹,又像是阳光,给她温暖,也给她安全感。

可是,后来她才明白,什么温暖,什么安全感,都是假象!

她曾经有多依赖他,后来就被伤得又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