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并未出伤害,再说了若是事情不解决,会有很多记者前去采访,到时候也会有记者来家里,妈咪的生日会不是开不成了吗?”
俩人满脸认真说道。
小孩子心思单纯,没有大人的复杂,此时一心只想给苏白惊喜,唐景渊想了想,“那好吧,爹地答应。”
“太好啦,太好啦!”两人手牵着手,围着唐景渊绕圈圈。
温青的助理接到电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对着电话时声音颤抖,“唐先生,你没有开玩笑,真的不准备起诉温青啦?”
“是的!”他声音冷冰冰,“这一次她应该去烧香,是有人替她求情,若不然的话……”唐景渊冷哼一声,定然会让她将牢底坐穿的。
“谢谢唐先生,真是太感谢,等到她出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劝诫,让她别再走弯路,只不过……”
他突然眼珠一转,小心地问道,“那么之前的合同?”
“合同?”唐景渊的声音透着冰冷,没有半点温度,“我和她之间的合同已经不存在。”
“解约啦?”助理经纪人喃喃地说道。
虽然早有准备,心头涌起阵阵怅惘。
嘟嘟嘟,电话里面响起忙音,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他的面上凝着缕缕遗憾,不过人能平安归来已经算幸运。
派出所外聚集着一群扛着摄像机以及站在旁边拿着长长话筒的记者,首席模特牵涉绑架案,每个要素都抓人眼球。
自从消息泄露之后几乎整整二十四小时开始直播,密切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中午时开来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公安局的门口,众人举目望去,只见到一名男子黑衣黑帽,戴着墨镜,异常神秘朝里里。
众人议论纷纷,“会不会是唐景渊呀?”
签约的模特出事,哪有不出面的道理,可是唐景渊是苦主,瞧着又不像,再者此人身材适中,没有半点冰山总裁的气度,倒是像温青身旁的经纪人。
他们想起来纷纷地挤上前准备采访。
经纪人想过无数次出场的方式,不想引人注目,可遍地都是记者,若是想悄无声息进去绝无可能,倒不如虚张声势。
果然一时间被唬住纷纷愣在原地,正心中欢喜时突然见数人人朝他涌来,将手中的话筒递过去。
“请问经纪人先生,你对自家的艺人有何看法?”
他能有什么看法,顿时脸上一黑扯下墨镜便往前挤去,后背冒出一层热汗才挤进里间。早有工作人员将外面蜂拥围拢的记者阻在门外。
他长长松了口气,等到办好手续,温青正孤独地坐在墙角的椅子上,面色懊丧。
经过沟通,他们被允许从后门离开。
“好啦,走吧。”
事毕后经纪人将带来的帽子戴在她的头上,长长的鸭舌帽下面温青的面色晦暗,抬起茫然的眼睛,“就你一个人?”
“是呀,伯父和伯母不便露面,委托我一人办理。”
温青抬头怅然地望着门口,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他不来?”
经纪人顿时头大,见她寂寥的神色,不忍心太过责备,柔声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好好洗澡。”
说的她顿时觉得浑身瘙痒,顺从起身跟着他。
后门里早已已经备好车,他们才钻进去便有记者闻风而来,顿时让司机忙踩油门。回到酒店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一扫呆在公安局里的沮丧。
她放下湿漉漉的头发,闻着洗发水散发出来的清香,心情轻松地问道:“我刚刚想了想,唐景渊同意不上诉,表示他已经理解,知道我并非是蛇蝎心肠的女子。”
“你想做什么?”经纪人顿时警惕的望着满脸笑容女子。
“我不为别的,我只想感激他而已。”
在经纪人不满的目光中,她不知为何有一丝心怯,急急地辩解道。
经纪人伸手夺过电话,语重心长地说道:“事情虽然过去并不代表他人已经遗忘,还是别打电话,等到过了风头我再求求他。”
自从离开公安局,电话一直被他保管着,温青此时不满说道:“难道我现在就没有一点自由了吗?不过想和朋友通通话而已。”
“你想打给谁?除了唐景渊!”
经纪人不留情面地说道。
温青一直忍耐着,此时眼眸渐渐流出不满,不悦道:“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他长长喟叹,“我确实是你的职员,同时时时为你考虑,唐景渊不好惹,你触怒他还肯放过你就该烧高香,我奉劝你别再折腾。”
两人相差十余岁,一直以来经纪人在温青眼中有如父兄般的存在。
几年中第一次发脾气,她有所收敛,退让一步,“那好吧,反正以后在工作的时候能够接触,到时候向他解释。说说往后的工作安排。”
“这几日先休息吧。”
温青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连忙扯开旁边桌上包的拉链。经纪人想要夺走时却晚了一步。
等到她一打开愣在原地,以前里面密密麻麻打印出来的行程表今日居然一片空白,“没有行程啦?”
“都是暂时的。”
见到她目瞪口呆,眼神中的失落,经纪人心疼地将她扶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没关系,我们先沉淀沉淀,等到风声过去再复出。”
刚刚的满腔喜悦顿时消弭于无形,她不禁摇了摇头,“不,不会这样的,我要打电话告诉爹爹和妈咪,让她们替我接通告,还有我有无数的朋友。”
经纪人起身夺过电话,拍着她的后背,宽慰着,“近段时间你也累了,先好好歇歇,什么通告,什么走秀暂时别去想了。”
走秀,她脑中一热,突然想起和唐景渊的合同,顿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迫切问道:“那么唐景渊的呢,在一个月之后我与他有合作。”
轻轻叹了口气,经纪人满目无奈。
温青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口中喃喃道:“没了,一切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