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解释,先跟我走。”祁千澈拽着卫子瑶就往外走。
“我……我穿这身,你拉着我去哪呀?”
虽然嘴上说着,但身体还是诚实的,她乖乖跟在祁千澈身后出去之后,两个人骑上了一匹马。
“不会是你父皇不允许我们两个重新办婚礼,你要带我私奔吧?”
卫子瑶知道,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她只是想活跃下气氛,让祁千澈别那么严肃了。
只是……后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卫子瑶坐在马上窝在他怀里,能清楚的听到他沉重的气息。
“我见到她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用说卫子瑶也知道。
她没有回答,沉默着等他倾诉。
“她中了毒受了伤,宫中御医也束手无策,昨夜父皇命我在她身边守了一整夜,今日一早,父皇让接你入宫去看看。”
“受伤中毒?怎么可能?她久居深宫根本没人知道她的存在,谁能给她下毒害她?”
更何况,那人身边有轩辕卫保护,一般人怎么可能进的了身?
“父皇什么都没说,我知道的也并不清楚,但看得出,伤的确实很重。”
卫子瑶被这样风风火火的接近皇宫,动静这么大,恐怕这个女人是瞒不住了。
到了后宫那个院子,看着床上躺着的那妖艳女人。
不得不说……一眼就猜到她是祁千澈母亲,并不是因为卫子瑶眼神有多好,完全是祁千澈还是像她比较多。
好看的太过有攻击性,太张扬,让人一眼就终生难忘。
就像那个女人,有祁千澈这么大的儿子,少说也要四十多岁了。
可她躺在那里,不过像是个二十八九岁成熟的女子,身子妙曼,脸上更是看不到一点岁月的痕迹。
虽然很不想这样对比,但她看上去,确实比端妃要年轻一些。
卫子瑶现在,身上穿着一身随意的劲装,脚下的鞋子还把鞋跟才进去了,塔拉在脚上,要多没形象就有多没形象。
可皇上现在完全不在意什么形象问题了。
“快去给她看看。”他催促着卫子瑶。
后者也不敢耽搁,连忙上前检查那女子的情况。
“怎么拖的这么晚才去叫我。”卫子瑶没跟旁边的刘少音客气,直接冲他伸手。
这么多次的配合,刘少音很快明白,这是要银针呢,他连忙把针递了上去。
卫子瑶拿在手里,快速封住了几道大穴。
“这、这……”旁边的院判都看傻了。
这手法也太猛了。
换做是他,绝对不敢用这么刚猛的阵法毫不犹豫的往上扎,稍有不慎就是个死。
“去拿热水和泡澡的木桶来。”卫子瑶沉着的吩咐着一切。
旁边的人却都十分慌乱。
其实她也知道皇上为什么迟迟不叫她。
如果叫她入宫,难免会暴露了这个女人存在。
现在是逼不得已没有别的办法了。
热水桶准备好,卫子瑶写了一张单子给刘少音,让他去太医院抓药。
旁边的院判依旧是一脸不敢置信:“这……你这抓的都是毒物,岂不是火上浇油?”
“太医,您都已经做到院判的位置了,还不明白什么叫以毒攻毒吗?她身上的毒十分特别,这个毒在我学医时师父告诉我他叫六六大顺,因为是不同的毒花毒草毒虫配置而成,所以要找到分别能对抗这毒性的六味毒花,六味毒草外加六味毒虫。”
卫子瑶快速解释了一句。
“下官到是知道此毒,只是名字有些出入,这位夫人也确实是此毒,可王妃是如何断定这些能解她身上之毒的呢?”
这卫子瑶要怎么跟他解释呢?说自己有外挂?
“我学医的路数跟你不同,自然有妙法,院判还是别再问下去了,耽误了病情你我都担待不起。”
说完她回手把单子给了刘少音。
“去拿。”
刘少音拿了单子立刻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接下来好几日,卫子瑶都是守在这院子里度过的。
那位夫人……姑且暂时就叫她夫人吧。
时好时坏,中间偶尔会醒一会,说两句胡话便继续睡下去。
过了五六天,情况终于彻底好转。
在那天中午她醒过来的之后,便说饿了渴了,之后一两个时辰都没有再晕过去。
皇上跟过来看她,没想到端妃也来了。
本以为他们见面没什么,可端妃才刚进门,那个女人竟然直接彪悍的下地,抡起巴掌就朝着端妃打了过去。
这还了得?
卫子瑶肯定不能看着端妃被欺负,她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手。
“你做什么?”她冷着脸问。
“我做什么?你们先问问这个女人都做了什么!我差点死了就是她害的!”
端妃?
这话卫子瑶根本一点都不信。
“呵!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是能出入我这院子的人就只有她,平日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么就你来给我送过吃的之后,我就中毒了?”
“紫鸢,当日是朕让她来看你的,你不要……”北文帝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怪在端妃头上。
本想说两句话,可那紫鸢根本不听。
“你给我闭嘴!你在我这里没有说话的份!你把我关起来这么多年,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只有她,只有这个女人知道,为什么只有她知道,你是想跟我说,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比我重要吗?要么就所有人都不知道,要么就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只有她是特别的?”
紫鸢问话时很平静,并没有撕破脸皮的歇斯底里。
可就是这种问题,却把北文帝问的哑口无言。
“她生不了孩子,你把我儿子抢走给她养,然后把我关起来让我们骨肉分离,你真不愧是皇上,你好狠的心!”
卫子瑶真是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还有这种惊天大翻转。
关键她现在还来不及震惊,反到担心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祁千澈。
她目光关切的看了过去,祁千澈站在那里,神色与往常没什么不同,但不知为何,卫子瑶就是觉得十分心疼。
“说话啊!你怎么什么都不说了?”紫鸢看着北文帝,自嘲的笑了一下:“这就是我爱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