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县主这病,你可有什么办法?”明乐帝眼里的声音,面容很是不满,他承认柳青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现在对于他而言,柳青就是一颗破坏他大局的石头,挡住了他的路,只好除去。
柳青笑了笑,拱手道:“王太医确定永宁县主这是生病?而不是中毒?”
“中毒?怎么可能,看县主这模样,明明就是身体虚弱。像是很久就留下来的疾病……”王太医凝重的地说道。
“原来太医院最有资历的太医也不过如此啊,竟然连这样都看不出来,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下毒,况且有些日子了。”
柳青的声音坚定,很是自信,在场的人都信了十分,就连有所怀疑的明乐帝,都有些动容。
王太医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不服气地说道:“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居然被一个年纪小的半吊子批评,他自然是不服的,他在太医院早就被人崇拜,如今有人质疑他,怎么受得了这口气。
“曼陀罗。”柳青勾唇一笑,表情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王太医愣了神,看着尚寒羽虚弱的脸色,还有刚刚的脉象,嗜睡……吃不下东西……这不是就是那样的症状。
明乐帝也拧着眉头,这毒他也是略有耳闻,是从大漠传入的,而且只有黑市才有,这毒霸道,听闻无人能解。
“难怪,难怪了,老夫怎么说刚刚没有瞧出来……”王太医心虚地说道,他也是在医书看过,可从未遇见呀。
钟离晓瞥了一眼尚寒羽,见她闭着眼,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明显的在憋着笑。
这毒尚寒羽的确被人下了,可是老早就让柳青解了,现在又拿出了忽悠人,还真有意思。
温奕柯脸色淡淡的勾不出笑意,她们不会傻到真的给自己下毒吧,那可是真的没有办法解毒的。
明乐帝眼眸沉寂着,良久开口问道:“可有办法?”
“臣只在医书上看过,还真……”他是没有办法的,也不敢把这个瓷器活揽下。
“无药可救?朕养着你做什么吃的!”明乐帝低声怒道。
孙公公打了个激灵,皇上今个是怎么回事,居然对一个小小的县主在意,莫不是真的……
他瞧了瞧那尚寒羽,心中感慨,这样的姿色放入宫里也是极少人能比的,也难怪明乐帝有别的想法。
只是这嫁过人的妇人,无论无何也是不能进宫的。
“皇上恕罪,柳大夫刚刚自信满满,看来是已经有办法的。”王太医战战兢兢的跪下,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他还有一家老小,当然得把柳青推出来。
谁让他刚刚还挑衅的,再者这永宁县主本来就是他的病人,他不是过来看看而已……
可没有说要接手的。
“皇上放心,草民还是有把握的,三日后等草民解药研制出来定会让县主安然无恙。”柳青挑了挑眉,语气颇为自负。
钟离晓眨了眨眼睛,在她皇兄面前敢这样的,真的就只有她延哥和柳青了。
“那好,若是你无法医治,便来请罪!”明乐帝眼眸里诧异,随即脸上又划过了一抹冷笑。
心里掂量着,若是真能治好,他把柳青能留在身边,何尝不是件好事。
“草民以顶上人头担保!”柳青行大礼,恭敬地说道。
王太医脸色更差劲了,真有办法为何不提前说,还得他在这里丢脸,连个毛头小子他都不如,定要被取笑的。
“柳大夫年纪轻,还是莫要说这种大话。”王太医好言相劝的语气。
“呵,王太医自己无用,就觉得别人不行了?”柳青笑着说道,显然就是要狠狠的打他这张脸。
王太医面容一红,瞪了一眼柳青,冷漠地说道:“老夫劝你是为你好。”
柳青耸了耸肩,一副纨绔子弟的脾性,笑道:“多谢王太医好意了。”
明乐帝抬眸打量了尚寒羽一眼,病人屋里吵闹算什么话,便严厉道:“回宫,柳大夫莫要朕失望了。”
柳青淡淡勾唇一笑,“定然不会,只是草民有一个要求,若是救了永宁县主,还请皇上能为草民与心爱的女子赐婚。”
他知道最近这件事情一直被明乐帝回避着,他这个时候提起来就是为了让娶钟离晓。
钟离晓脸色一红,微微抬眸看向明乐帝,心里紧张的厉害,拉着尚寒羽的那只手都在抖。
尚寒羽自然是感觉到了的,轻轻咳嗽了一声,像是在安慰着钟离晓。
一瞬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哪怕是一根针掉落在地,都是能听见的。
明乐帝怔了怔,原来一开始不提,在下了个套留在这个时候,难道他不同意,他就不救了?
“还请皇兄成全。”钟离晓松开了手,跪在地上,看向明乐帝,“若皇兄不答应臣妹,那臣妹宁愿去尼姑庵。”
明乐帝冷笑一声,背着手,“晓晓,如今你也学会威胁朕了。”
孙公公在一旁十分煎熬,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长公主,您别这样,皇上自有主意,你先起来。”
孙公公点头哈腰的劝着,苦着一张老脸,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
因为灾情的事情,还有二皇子的事情,已经很心情不太好了,偏偏长公主非要往这个时候撞。
“还请皇上成全。”钟离晓脸苍白着,不由所动。
明乐帝现在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坑,他若不答应,以钟离晓的性子那就真的去做尼姑了。
“准了,希望柳青不要让朕失望。”明乐帝沉着脸,说出这句话,很是不情愿。
不要让他失望,这是说治病,还是说对长公主的婚事,他们听不出是什么意思,也没有人敢问。
明乐帝气的要吐血,竟然就这样上当了,孙公公大气不敢出一声,战战巍巍的跟在后边,就怕明乐帝气出个什么好歹。
“气死老夫了!”王太医眼睛都红了,竟然皇上也相信这个小子,还要赐婚,长公主也是被这小子迷惑了。
王太医佛了佛衣袖,跟着大部队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