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皇兄最喜爱她了,怎么会这样,可是他刚刚眼里的冷漠还有今日过来的目的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救你的那个永宁县主也在你府上养病对吧。”明乐帝突然问道。
钟离晓点了点头,还以为明乐帝不会注意尚寒羽,毕竟在日理万机的皇上面前,哪里会记得这个。
“带王太医过去看看,听说她的病比你还要严重。”明乐帝说着已经往后院走去。
钟离晓本想让明乐帝在前厅休息片刻,喝点茶水,吃点点心,起码让她先派人去报个信呀,没有想到他就抬腿自己走了。
对长公主府里,那是熟悉的很呢,完全把这里当做他自己家了。
钟离晓本想说不妥,再怎么说男女有别,人家尚寒羽起码也是个女子,总要顾及些规矩的,但是她真的没有机会说出口啊。
那就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去,钟离晓更是觉得煎熬,拿捏着自己说话的语气,走路缓缓的,由侍女扶着。
真的就像一颗能被风吹倒的竹竿一样,演戏好难,她能不能不装了。
于是所有人都到了尚寒羽所居住的院子。
“叩叩……”门被人敲了几声,正煮着药的二丫赶紧去开门,小姐还真是料事如神,说有人来就会有人来。
二丫开了门,看见一堆人穿着朝服,还有为首那个一身明黄色的男人,身上绣着的是龙……
这自然就是皇上了,二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心里又激动又害怕,面容流露着紧张。
“奴婢拜见黄上。”二丫带着口音,咬字不太清楚,她跪在地上又尴尬又害怕,怕被面前的男人责罚。
“起来吧。”明乐帝冷厉的一扫,往院子里看去,屋里传来一股浓烈的中药味。
前两天他的暗卫还说长公主和那个永宁县主活蹦乱跳的,他今个一来居然演的这样像。
明乐帝随即勾了勾唇,这女人还真是聪明,可是他也不是蠢的,这能糊弄谁,他今天可是特意准备好了的。
把宫里最好的太医请过来,他就不信能真有个什么病,不是要装吗?他不介意把这出戏,全部揭穿。
“谢皇上。”二丫从地上爬起来,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身上不怀好意的意味。
可是……一国之君,不应该呀,他都不认识小姐,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钟离晓皱眉,这院子里的药味她都想吐了,轻轻摇了摇头,怎么感觉像是两个说谎的孩子,在拼命的补这个谎言。
“你家主子怎么不出来迎接?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孙公公不悦地看着二丫说道,这丫头话就一股乡土气,定然不是京城人。
看来和那位病着的永宁县主都是从乡野地方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知道,也不怕明乐帝怪罪。
二丫福身道:“禀告皇上,我们家主子如今都下不了地,实在是没有办法下来迎接。”
这阉人还真是多事,这不是明摆着小姐不想见嘛,所以才说不能下来。
明乐帝冷笑着声音带着威仪,“永宁县主既然身患重疾那就免了。”
二丫微微蹙眉也没有顶嘴,带着王太医往屋里走,见明乐帝也跟着要进去,为难地说道:“我们家主子好歹也是女子,这么多人不太合适的。”
太医就算了,一堆侍卫,还有明乐帝要进去,这是看病?是抓女干吧!
钟离晓眨了眨眼睛,微微抬了抬手,劝阻道:“皇兄,的确不妥,不如您回前厅吧。”
明乐帝眼睛一瞥,孙公公感觉到到了他的不满,开口骂道:“小贱蹄子,皇上去看永宁县主这是她的荣幸。”
不过是一个农妇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二丫拧着眉头,小姐说了万万不能跟他们起争执,只好解释道:“屋子小,这么多人怕是装不进的。”
明乐帝淡然吩咐道:“小孙跟着朕,其他人门外候着。”
“皇上,这……”领头的侍卫犹豫了,毕竟皇上的安危最大,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他们的脑袋就离落地不远了。
“不用。”一个人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他还会害怕一个女子?真是笑话。
明乐帝已经发话了,他们只好在门口等候。
孙公公狗腿的跟在明乐帝的身边,八卦道:“听说这永宁县主来自乡野,这面容定然是那种高大的。”
他没有说丑陋已经很委婉了,谁不知道这农妇奇丑无比,最近也不知道那来的谣言居然说那农妇美若天仙。
二丫知道没有办法阻拦,只好推开了门,侧身站在一旁,“皇上请进。”
明乐帝一进门就看到一旁的柳青在写着方子,神情凝重,像是在想这什么,十分伤脑筋。
柳青见人进来,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他自然是见过的,从前他还是由明乐帝绑着去给钟离晓治病的。
“草民见过皇上。”柳青拱手,因为柳家从前给先帝医治过,若不是柳青的父亲,或许当初先帝早就离世,哪里还有明乐帝。
先帝登基后一直记得这份恩情,想着让柳家进宫为官,可柳青的父亲素来自由惯了,就拒绝了,先帝便让柳家人以后见皇室都不用行大礼。
明乐帝虽然不满,可也没有办法,那是先帝留下来的旨意,若是他有意见,那就是不孝。
王太医却直接被忽视了,这样的态度让他更加的不悦,就连皇上都要敬他几分,没有想到这个臭小子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钟离晓在后面看了一眼柳青,向他摇了摇头,不要与他们起争执。
柳青毫不顾及的朝钟离晓勾唇一笑,果然他家公主殿下,就算把自己抹成一个馒头也是好看的。
“咳咳,老夫是来给永宁县主看病的,还请柳大夫配合。”王太医脸色不好,说话的语气也是很不屑的。
什么柳神医,若真是什么神医早就去太医院了,何必在京城开个小药铺维持生计。
柳青收回视线,看着面前这个年纪大的老头,撇嘴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