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时间一久,她就忘记他发样子,所以特意拍张自拍不对,画张画送过来给她欣赏的?
二丫在一旁笑出来声,大大方方地说道:“王爷肯定是想让你想他,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这才画个画送过来呢。”
尚寒羽红了脸,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越来越皮了,真是,居然敢打趣我了。明天的零嘴减半。”
二丫这妮子就是一小馋猫,她可太有主意治这小吃货了,只要一断零食,立马乖乖的。
说完,尚寒羽笑着把信还有画放到了一旁小匣子里仔细收起来。
“不要啊,小姐,我再也不敢了,以后绝对不打趣您了。”看吧,一听到小点心,还有各种好吃的没有了,立马认怂。
尚寒羽:真的好怕哪天这丫头为了一块点心就叛变了……
“下次若敢,你就等着吃白饭。”尚寒羽嘴角抽了抽。
二丫撇了撇嘴,嘟囔道:“小姐不给王爷回信吗?”
“不用,他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灾区。”上次钟离延就被刺杀了,她知道有很多在暗处的人处处盯着。
以她的身份,不论如何,这个时候也不好爆出来他们二人的关系,还是低调些好。
“还想着小姐回信的时候能顺便提一嘴,让清风记得给我带好吃的……”二丫撇嘴说道,郁闷中,万一清风真的忘记了怎么办。
尚寒羽扶额,心里一堆草呢马奔过,能不能不要半句话离不开吃,好像她不给了这丫头吃一样……
她总觉得二丫在未来一定会被一个身穿铠甲,手里抱着一盆红豆糕的男人给骗走……
二丫:能不能换成绿豆糕,比较好吃!
“你呀,你,他们如今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回来一定会记得的。”尚寒羽勾了下二丫的鼻子。
最近这丫头跟在她的身边,看起来也没有之前刚刚来的时候瘦的跟竹竿一样了,脸上也养出来了肉,白净了些。
嗯……她身边的小丫头们就该个个都漂漂亮亮的才对,现在二丫的口音也没有那么重了,不过还是憨憨的。
也不知道让二丫来保护她这件事是对还是错,人都在她身边呆这么久了,她自然也舍不得赶走了。
“明日把俞儿还有辛宇叫来吃个饭吧,最近真是乏味的很。”装了这么久了,是该出来冒泡了。
“好,小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总是不愿意把自己好展露出来。
夜风清凉,下过雨的缘故,地面上有许多个水坑,入夜后整个后院都陷入着寂静。
此时在院子那颗已经秃了的大树上站着一个黑影,一双如墨般的眼眸,在黑夜中透着光芒。
“嘎吱。”门突然被推开了,男人未免一时间有些紧张。
尚寒羽提着灯笼,打着哈欠从房屋里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的太多,半夜居然肚子疼,便起来上了个厕所。
只见有人出来,温奕柯赶紧隐藏起自己的气息,把自己藏在树后,只见一个穿着中衣披着斗篷,手里提着一个之前中秋很火的兔子灯笼。
女子下了台阶,才看清她的面容,这不就是重病中的尚寒羽吗?不是说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在这里,除了一脸困倦,压根就看不出来像个病人,脸色好的很。
他听说尚寒羽病重特意让人找了最好的补品,不过被长公主府的下人拦了下来,不然他也不至于像个贼跑进来,今日下午偷偷进来结果找错了院子,差点被发现。
见她活蹦乱跳的样子,此刻温奕柯心里一肚子怒气,找不到地方生气。
原本要往茅厕走的尚寒羽突然停了下来。
温奕柯心中一惊,微微蹙眉,难不成尚寒羽发现他了?他了解过尚寒羽,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如何能发现?
清凉的夜里,天空黑沉沉的,清风轻轻的佛来,不但带着寒意,还有一股香薰的味道,很淡,不过她能闻出来,很熟悉。
长公主府里都是有不少府兵,在暗处也有暗卫,能闯进来的定然是高手,她得罪的人可不少,是那个婉柔呢,还是之前王家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出来吧,别躲了,姐姐没有空陪你玩。”
不管这人是谁,她也不能坐以待毙,是敌是友,总要看看的,要是死在不知道模样的人手里,那不是太亏了?
做鬼了,都不知道该找谁报仇。
温奕柯没有想到竟然就这样被尚寒羽发现了,难道她还是个武林中人?就他这一身本事,是他爹亲自教的,数整个京城除了安亲王府那个腹黑男,也没有人能打过他。
这么多就被尚寒羽看出来,看来她真正的实力不容小觑,要是以后娶回家打不过岂不是一辈子出不了头了?
尚寒羽:能不能不要脑补这么多,她只是鼻子比较灵而已。
既然被人发现了,他再躲着也没有意义了,便从树后出来了。
尚寒羽正要庆幸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一听到脚步声,都想抽自己两巴掌,怎么这么乌鸦嘴!
尚寒羽转身,正想着把灯笼直接扔他身上,万一点着了,还能自保,一扭头看到熟悉的轮廓。
温奕柯?这出乎了尚寒羽的意外,还以为是仇家让人过来探探情况,或者送她上路,怎么会是温奕柯。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大半夜跑过来做什么,尚寒羽怎么想也想不出理由。
“我听闻你生病了,很严重,没有想到你面色这样好,一点也看不出来。”温奕柯语气中带着怨气,像是小媳妇被欺骗了一样,来讨一个理由。
在灯笼这暗沉的光芒下,这女人的面孔朦胧带着神秘,更加好看了些。
尚寒羽才不管他那里来的怨气,只是问道:“你真是闲的,今天下午也是你闯进来了吧。”
二丫晚上吃饭就说了这件事情,还以为是贼,或者宵小之辈,没有想到竟然是个痴情的小哥。
不过这种桃花,尚寒羽是不敢要的,是真的不敢,夫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