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某人的信

在珍珠眼里钟离晓就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本来一开始柳青就是不愿意的,谁知道当初钟离晓做了什么,才强迫柳青的。

尚寒羽勾了勾唇瓣,二丫压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一双狠狠的眼神一直扫视着她。

“啪!”一巴掌直接落在珍珠那张脸蛋上,浓妆艳抹,手上都蹭上了胭脂。

珍珠吃痛,尚寒羽不过是一个农妇,她凭什么拥有上县主的头衔,什么救了皇子,谁知道呢,还不是搭上了钟离晓还有钟离延罢了。

然而她不过是救了柳青的弟弟而已,她呢,辛辛苦苦伺候着钟离晓,可……她什么都没有得,她怎么能忍受这口气。

柳青这个男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不管要什么代价,都是她的。

“你凭什么打我!”珍珠怒吼道,哪怕她再怎么错,那也是钟离晓来责罚,而不是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对她打骂。

尚寒羽嫌弃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胭脂,桃花眸收起了以往的柔情,早就变成寒意替代。

“打你算轻的了,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要是再往前面揍,姐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珍珠心咯噔一下,她看出了什么?就因为她在外面制造消息的事情?

很快她收起了慌张,态度软和了下来,恭敬道:“奴婢不知道县主在说什么,之前的事情,也是奴婢夸大其词,不是故意的。”

尚寒羽淡淡一扫,拉着二丫从珍珠面前走过,没有说一句话。

可从她身上传来的寒意,却迟迟没有散去,使珍珠背脊一凉,充满着担心,生怕计划会乱。

尚寒羽在心里叹了口气,人心啊,真是看不透的东西,有些人,你对她越好,她偏偏就不知道感恩,还想着得寸进尺。

“我回去休息,二丫,你别跟着了。”尚寒羽说道,独自一人进了屋里,思绪万千。

……

徬晚,二丫从外面回来,低眉看着手里的信,眼中闪过微微一抹笑意,安亲王给小姐来信了,她现在就送过去。

也不知道清风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给她带好吃的回来,当初可是答应的了。

她走着,突然感觉到一抹剑气浮现在周围,她飒然停足脚步,身形一闪——

随即,她看到一道黑衣从屋檐上飞过,她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拿出来,眯起眸子往屋里走。

这里是丫鬟居住的地方,刚刚那个人影她敢肯定是个男人,只是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男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进门一瞧,她并没有发现异常,院子里也没有别人,这个时候丫鬟们手中的活还没做完,也不可能回来。

莫不是个贼?二丫想了想,还真是有这个可能,毕竟长公主府里有不少金子,回去她还是得和小姐说一声。

把银子都得藏好,不然被贼偷去了可不行,等下要真被偷了,她的月钱都发不起怎么办。

“二丫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一个丫鬟奇怪的问道。

她正是要回来取东西的,看到二丫在院子里,开口问道,二丫都跟着尚寒羽在别的院子里住,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没……没事,你快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物件丢了,我刚刚看到一个黑影。”二丫解释道。

小丫鬟听完立即进屋了,二丫也没有逗留直径回了她和尚寒羽的院子。

“小姐,安亲王来信了。”尚寒羽正在书案上看着话本,听到二丫的话,心头微微一颤。

二丫立即把手上的信递过去,尚寒羽把话本放下,手都在抖,很快又保持了镇定,伸手把信接了过来。

他总算来信了?

按照时间算,他已经走了快半个月了,也不知道阳州的情况如何了,天气越来越冷,要是还没有处理好,要是下起大雪,就更难做了。

也不知道除夕前能不能回来,应该回来的,他当时说了。

尚寒羽把信伐打开,只见上面的字一个一个都特别有劲有力,笔锋浓重,颇有钟离延的气度和霸气。

信中写着-

小丫头:

数日不见,如隔三秋,每每回想起京城,便都是你影子,最近可好?

昨日与百姓们修缮房屋,很是疲惫便很快入睡,我半夜醒来看到满天繁星,如入仙境,结果后半夜就梦到与你一块看了星辰皓月,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唯有你送的衣裳陪伴在身边。

甚感孤单,希望下次能有你陪伴在身边,无论是良辰美景还是泼盆大雨,那对于我来说都是最好的美景。

另,寒羽,因阳州灾情严重,朝廷依旧没有送来粮食还有药材,只能暂缓些时日。

放心,我答应你早些回去,定会的,我可不是那种骗人的。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皇命,把百姓们安置好后,马不停蹄回来见你。

你且放心,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身体,通通都是你的,断然不让他人染指半分,我回来之日,你可好好瞧瞧我的身子,若是有一丝不妥,便罚我跪上搓衣板……

“噗呲……”尚寒羽实在是忍不住,这钟离延闷马蚤的气息,在这信上表现的很淋漓尽致啊。

往日哪有看到他这样说话,这么……肉麻……

她继续看下去——

“寒羽,你要记得,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钟离延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不要怕失败,生意上若是不顺利,欢迎把我的安亲王搬空。”

尚寒羽勾着唇,这家伙怎么知道她最近又想投资点别的,是不是太了解她了,就是不愿意闲着。

她把信合上,发现装信的小圆筒里还有东西,再抽出来是一张画。

画上的人,白衣胜雪,不染人间烟火之气,眉眼间勾着笑,甚为勾人,要是别人姑娘看见,心啊,魂儿,都被这人给勾走了。

这画的不是安亲王自己还能有谁,只是他以往一身黑衣或者别的深色的,这画上的白衣翩翩,还真是难得一见的。

尚寒羽捂着唇轻笑着,“这家伙,把自己的画送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