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尚寒羽吃完早饭,就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活动着肢体,叹气道:“嬷嬷,昨天鸿福楼生意那么好,咱们去找秋天玩吧。”
一听尚寒羽要出府,李嬷嬷就放下手中的事情,苦着脸说道:“小姐,你要出府玩?”
尚寒羽回过头来,勾起笑容,理所当然地说道:“才不是我就是想去看看鸿福楼生意怎么样,还有绣坊也是要去看看的,我不放心她们两个丫头。”
李嬷嬷微微蹙眉,随后笑着说道:“晚点我叫人去知会玲珑还有秋天一声,让她们过来汇报情况就好了。”
得了,尚寒羽想出去的小心机好像被李嬷嬷给看出来了,姜还是老的辣。
“嬷嬷,我在风华苑闲不住,就是想出去走走,我一定不会玩很久的。”尚寒羽开始撒娇模式。
“可是,小姐你这还受着伤,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李嬷嬷担心地说道,帮尚寒羽擦药看着那痕迹都觉得疼。
病患还是多多休息的好,整天跑出去,万一又伤着了怎么办。
“我就是因为受伤了,所以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气,没准一高兴,伤口就好了。”
“要是小姐实在觉得闷,不如我陪你到花园里走走?”
“花园有什么好瞧的,那池塘里的鱼都被小钟子给祸害了,就剩几块假山还有几颗树了。”哪里有外面的花花世界好玩。
就在尚寒羽再三恳求,可惜李嬷嬷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许尚寒羽出去。
被拒绝后的尚寒羽伤心欲绝,仰躺在躺椅上,晃动着小腿,一脸的无奈,眼巴巴的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无视掉了,尚寒羽的眼神专心做着手里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尚寒羽,生怕她一个注意,人就跑了。
“小姐,长公主府的人找你,说是有要事商议。”二丫从外面回来,开口说道。
称呼也是李嬷嬷纠正的,二丫也没有意见便也随着李嬷嬷这样叫了。
尚寒羽猛地从躺椅上起来,都想冲过去抱抱二丫了,真是个小福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嬷嬷,我是真的不想出去的,不过长公主派人过来,我也没有那个胆子不去啊。”尚寒羽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
实力演绎了一番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在李嬷嬷面前显摆。
李嬷嬷瞥了一眼,也没有继续阻拦,跟二丫交代了几句话。
天气越来越凉了,空中还下起了小雨,一刮风就凉飕飕的。
李嬷嬷还特意给尚寒羽穿好了一件斗篷,狐狸毛的,是玲珑特别送过来的,说是前两天收的,正好给小姐做件斗篷。
当然李嬷嬷也没有忘记二丫,拿了一件里衣给二丫穿在里面,免得着凉了。
主仆二人被李嬷嬷收拾了一遍,恨不得把所有保暖的东西都挂在她们身上,这让尚寒羽想起了当年老爷子,逼着她穿秋裤的时候。
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说吧,李嬷嬷你跟我家老爷子什么关系,老实交代,咱们还能好好做朋友。
尚寒羽撑着油纸伞身后跟着个小尾巴出了风华苑。到了前院,让管家准备好马车。
上次把陈墨枫弄伤之后就下令不许尚寒羽出去了,而且还不许外面的马车停镇北将军府门口,不过这次是长公主找她。
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尚寒羽可不怕管家刁难她。
管家忐忑不安,为难地说道:“县主,你这是要出府,得跟将军汇报……”
他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将军有多凶,府里的人都知道。
尤其是这两天,估计的脑袋受伤了,心情不太美丽,将军可是天天训斥下人,他是真的不敢往面前凑的。
尚寒羽道:“我出门还得向他汇报?他又不是我娘,你快些给我准备马车,不然耽搁了,本小姐回来罚你不许吃饭。”
管家不放心,毕竟前两天镇北将军才下过令,于是他一边先准备马车,一边硬着头皮去报信。
陈墨枫一听到她迫不及待的要出去,心里就生起一股怒火,随后管家说是长公主府派人过来的,才松了口气。
“她要出去就让她出去,最好死在外面,也不要让镇北将军府的人给她收尸。”陈墨枫漠不关心地说道。
蠢女人,本来受了伤还乱跑,一点也不像话了,不过是长公主找人,应该她也不能去会男人。
“找几个跟着她,别被发现了。”陈墨枫淡淡的开口,额头还留着一个伤疤,出自艺术大师尚寒羽的得意作品——互殴。
主子都这么说了,管家心里纳闷也没有办法,或许将军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其实还是关心县主的。
尚寒羽带着二丫上了马车,尚寒羽对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丝毫不知,心情很是愉快,一天不出门她就感觉自己是一只被圈养在家的金丝雀。
上了街,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尚寒羽掀起车帘,往外看去,一片热闹的景象,心情极好。
二丫也随着尚寒羽的目光探去,不过她的视线是一直盯着后面的,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等停在了长公主府,尚寒羽被二丫扶下了马车,车夫本来伸出了手,可还是二丫抢了先。
那男人可是特别提醒了,小姐下马车都得她扶着下来,不然以后就没有大白米饭吃了。
长公主府的门童见是尚寒羽过了也是十分热情,谁不知道自己家主子跟这个永宁县主关系最好,哪里敢怠慢了。
紧随其后的二丫一个晃眼就消失不见了,尚寒羽也没多想,应该是去找茅房了。
在马车上就看二丫那孩子心神不宁,应该是憋久了,不然也不会黑着个脸了。
尚寒羽随着带路的下人到了小花厅,见一道红色明媚的身影就在中间,低着头翻着什么东西。
“长公主请我过来什么事啊。”尚寒羽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钟离晓性格直爽也不是讲规矩的人,根本不在意尚寒羽有没有行礼。
“尚寒羽,你还知道来啊。”钟离晓放下手中的宣纸,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