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辛宇犹豫不决,咽了咽口水,坚定地说道:“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几乎是在哀求。
陈墨枫大步流星走到他的面前,抬头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陈辛宇的脸上瞬间红了,不争气的眼泪流了出来,原来被人误解的感觉是这样……他的喉咙涩涩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即使解释也没有人相信他,他爹……不会相信他的。
“辛宇,你前天晚上去跟尚寒羽要银子,你怎么解释。”叶柔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眸光深邃。
陈辛宇抬眸看向尚寒羽,忽然觉得害怕了,他到底该不该把真相说出来。
“老实交代,不然按家法处置。”陈墨枫沉着脸,不耐烦地说道。
“快点说,不然得挨好几十大板子,而且还得跪祠堂。”陈辛如冷嘲热讽地说道,轻轻吹了下指甲上的屑。
陈辛宇摇了摇头,害怕的看着陈墨枫,眼眶微微泛红。
“我没有偷你们的东西,但是我的确去风华苑要了银子,昨天早上还去风华苑借了一千两银子。”
陈辛宇低着头不敢去看尚寒羽,扣着自己的手指。
什么?风华苑借的银子,尚寒羽猛的放下茶杯,茶水溅在桌上,李嬷嬷赶紧拿帕子擦拭着,心里也觉着奇怪,他来要银子的时候,小姐都没有给,怎么可能会借出去。
“谁借给你了,说你怎么找到我放钱的地方!”尚寒羽忍着怒气,质问道。
叶柔烟和陈辛如也懵了,那她们院子里丢的首饰,不是陈辛宇偷的,那是谁?肯定是陈辛宇在撒谎。
可谁也想不通他不把这些首饰拿去当铺当掉,而是藏在院子的地下。
“我……”陈辛宇不敢去看发怒的尚寒羽的,低着头喃喃道:“你习惯会把银子藏在柜子里……”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不过他以前可不敢去拿,这会他也是被逼无奈的。
要不是那个破瓶子,他也不会去借银子的。
尚寒羽深呼吸叹了一口气,白净的脸上怒意满满,可依旧漂亮的厉害,咬牙切齿地说道:“不问自取就是偷!”
一个字一个字咬着唇说出来,本来是来看热闹的,结果现在看到自己身上来了。
李嬷嬷后悔死了,昨天就应该知会小姐一声,没想到陈辛宇过来是为了偷银子的,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把他放进来的。
难怪当时小钟子还不停的叫唤,李嬷嬷还把小钟子关进了小黑屋,就去忙别的了,根本就不知道陈辛宇在屋里做什么。
“我写了借条。”陈辛宇缩了缩脖子,他怎么发现尚寒羽生气比陈墨枫还要可怕。
尚寒羽:……
这跟偷有什么区别,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拿走的。
陈墨枫轻轻咳了一声,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以后你不要把银子放在柜子里了。”
尚寒羽已经气的石化了,这斯怎么也知道她放银子的地方。
陈辛如撇开了头,拧着眉头,她也知道的。
要不是陈辛宇害怕把这事情说了出来,她肯定也是不知情的,她放钱也是按着原主原来的习惯藏的,还以为没有人知道。
结果……原来大家都清楚啊,那她藏柜子里是为了防谁啊,谁也防不住啊。
叶柔烟扯着帕子,面容上依旧是挂着假笑,这农妇都能随随便便有一千两银子,她如今几百两都拿不出来。
唯一值点钱的就是屋里的首饰了,名下的那几家铺子也不争气,赚的也不多,根本就不够她如今的开销。
“李嬷嬷,你去把他写的借条拿过来。”尚寒羽揉了揉眉心,吩咐道。
说完,她又微微眯着眸子看向陈辛宇,敲了敲桌子,冷漠地说道:“你拿银子去做什么了!”
陈辛宇抿着唇瓣,垂着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沉默不语。
“不说,那就丢山里去喂熊瞎子。”陈墨枫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冷淡地说道:“戴副将,把他扔到山里去。”
戴副将拱手应声道:“是。”
陈辛宇吓了一跳,眼看戴副将凶神恶煞的过来要抓他,害怕的哭出了声。
“我说,是我不小心打破的王江的瓷瓶,他要让我赔他银子。”陈辛宇哽咽地哭着说道,鼻腔里发出重重的鼻音。
“那我的首饰你为什么要偷。”陈辛如微微蹙眉。
陈辛宇摇了摇头,咬着唇瓣,“我没有偷你的首饰,这些不是我做的。”
“你……你这个时候了还敢撒谎!”陈辛如瞪了一眼,气愤的很,看向陈墨枫希望他能给一个公道。
“一千两银子赔一个瓷瓶?”尚寒羽怀疑的看向陈辛宇,什么东西能这么贵,要是普通的瓷瓶,一千两银子能买一大堆了。
陈辛宇这傻孩子不会给骗了吧。
“你说,小少爷说的是不是实话”陈墨枫严厉地向跪在地上的小平问道,手捏成拳头,身上散发着怒气。
小平紧张的点点头,他那里敢说不是啊,弄坏了东西,赔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应该不会再闹大了。
只要不闹大,王江不把他供出来,那就没事,他还能留在将军府里,每天都感觉自己离升职加薪也近了一步。
“王公子说了那个瓷瓶值一千两银子,还说是要给王夫人做生辰礼物的。”小平老老实实地说道。
陈墨枫也无话可说,总不能他带着陈辛宇去王家要银子吧,这是本来就是他儿子做错了,即使那个瓷瓶不值一千两银子,那这个哑巴亏,他们也得吃下。
尚寒羽淡淡的撇了撇嘴,看来陈墨枫不打算继续追究了下去了,不然丢脸的也只有是他镇北将军府了。
可是拿的银子是她的,尚寒羽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坑陈辛宇可以但是,你坑他,损失的银子是尚寒羽。
那这件事情,那就没完了。
“那个破瓶子根本就不值这个钱,什么图案都没有。而且是有东西砸了我,才会摔碎的。”陈辛宇抽泣着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