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一想二骂

“小姐,你这面纱怎么这样戴啊。”玲珑眉头耸了耸,强忍着笑意。

秋天听到玲珑的声音放下手中的衣裳也扭头看过来,瞧着尚寒羽一副蒙面大盗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有了笑容。

尚寒羽漂亮的桃花眸露出了疑惑,她面纱有什么问题嘛,伸手扯了扯发现脑后绑了个结。

难怪会这么紧,还以为自己脑袋还没一个晚上就大了一圈,明明就是挂在耳后就好了,钟离延居然给她绑了个死结也是厉害。

刚刚一路上都是人,个个看她都是奇怪的眼神,还有结伴出行的瞧见她转身议论的,她还一度以为自己太漂亮,所以才回头率这样高。

没想到是自己太异类了,难怪频频有人回头,她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啊。

“我绑着玩的没想到给忘记了。”尚寒羽扯着面纱,郁闷地说道,改天得好好嘲笑一番才行,居然连个面纱都不会戴。

转念她又想起人家安亲王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身边一大群奴才伺候着,让他亲力亲为带个面纱也是难为他了。

玲珑嘴角的笑意未减,“小姐最近忘性真大,也难怪会糊里糊涂给自己弄成这样。”

“好了,你别笑我了,赶紧过来帮我解开。”尚寒羽越扯越紧,感觉脑袋都要裂开了,也不知道钟离延从哪里学来的手法,居然还扯不掉。

玲珑偷笑着往前走两步到尚寒羽的身后,仔细看着那个结,凌乱很还是交错的。

“小姐,您怎么还绑了死结啊。”玲珑拧着眉头问道,有些犯难了。

秋天也跟着过来搭把手试了几下,“怎么解不开啊。”

尚寒羽都想问候钟离延一家了,他打个结真是厉害了,是没打算让她摘下来了吧。

“去拿剪子给我剪了。”被他祸祸了一条面纱,得让他赔银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个还是她最喜欢的。

刚回到安亲王府的钟离延还没进屋就打了两个喷嚏。

“王爷,您不会着凉了吧。”清风在收拾着桌上的棋子,方才玄煜跟柳青下完起一听到王爷回来就跑了。

王爷也从不让侍女进他的屋子,这些收拾屋里东西的活基本上都是他来敢的。

王府里也除了浣衣局和楚侧妃那里有女的了,其他也基本上也只招男的进王府做差事,而且王爷还不许女人碰他的衣裳,只能他来洗,太卑微了。

堂堂一侍卫还得做侍女都活,谁让他摊上这么个主子,没有听到王爷有意中人的时候,他们一度怀疑王爷要不是喜欢男人,就是对女的过敏。

“我这身体会着凉?”钟离延不屑地回答,他可是冬天也是洗冷水的,怎么可能出去一趟就着凉了。

随后他拿起书桌上的一本话本,嘴角漾起如蜜糖一样甜的笑意,眸子里暖意似水,悠悠地说道:“一定那丫头想本王了。”

才一会不见而已,一回府就开始想念他了,果真爱他入骨了。

清风停下手中的动作皆是无奈,王爷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不会中邪了吧。

清风:一想二骂……应该是在骂你才对吧。

钟离延抬眸看到清风一脸嫌弃,收敛的脸上的笑容,冷冰冰地说道:“难道你觉得不是?”

“是,属下敢肯定是未来女主子想您了。”清风连忙说道。

能不想吗,就王爷您这冷着脸,不想也不敢啊,严重怀疑未来王妃是被王爷给逼迫的,不然那个女人喜欢这样冷冰冰的男人。

女主子,钟离延嘴角噙着笑,表示很喜欢这个称呼,该想想等小羽毛来安亲王府应该置办什么东西,他屋里的床是不是该换个大的了。

清风抬眸看见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背后感觉一凉,陷入爱情的男人满脑子都是女人。

什么时候见过王爷这样的笑容啊,平常连笑都少见,别说如此温柔似水的笑意了,活久见,活久见。

遇见清玉得好好跟他说说这事,可惜他是没有瞧见的了,一点眼福都没有。

钟离延翻动着话本,比看兵书都还要认真些,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击打声。

“清风,你说说姑娘都喜欢什么东西啊。”钟离延用手撑着脑袋,抬起眼帘,问道。

清风皱着眉头将茶杯放回原处,仔细想了想,道:“姑娘嘛,都是爱漂亮的,以前太后娘娘收到先帝送的首饰都高兴的不得了,每次见先帝的时候才舍得戴呢。”

“首饰啊。”今天他才把那个发簪送出去,要是再送会不会没新意啊。

……

等秋天拿剪子把面纱后面的结给解开尚寒羽才感觉到呼吸了新鲜空气,以后还是不能让钟离延乱碰她的东西。

尚寒羽看着已经破了的面纱,是秋天拿月白色的轻纱做的,还特意加了小心机,可以搭在耳后,很稳定。

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东西,还是下次让秋天再做一条吧。

尚寒羽把破了的面纱放在院子里的木桌上,抬眸看向秋天,“秋天,同你说一件事。”

秋天见她神情严肃,不禁感到一丝疑惑,“小姐您说,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是愿意的。”

“我才舍不得你替我上什么刀山呢,不过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尚寒羽精美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玲珑你去泡壶茶过来。”尚寒羽眨了眨眼睛,看向玲珑。

玲珑会意的点头,福身退下去,进了小厨房。

秋天更加疑惑,水朦胧的眼睛多了一层雾。

“鸿福楼,我想着让你过去做掌柜,替我看着他们。”尚寒羽勾了勾唇瓣,柔和地说道。

现在鸿福楼都是之前留下来的两个老师傅,还有一个跑堂的,其他都是新招的,总要有一个身边人过去才行。

秋天眉间多了一丝犹豫还夹杂着喜悦,低下头底气不足地说道:“小姐,我不行的,我不都不懂。”

她本就是做丫鬟的,让她做个菜,还有伺候人的活她都会干,可是去管理一个酒楼,她是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