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枫脸色一黑,他怎么会不诧异,而且尚寒羽说这话的意思,当时她也是在暮雨居吧。
“放妾书,我是不会写的。”
他的语气带着不可质疑,现在根本就没有当初那样的决心把她放开。
只要一想到她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是会痛。
“你的世界只有丧偶对不对。”尚寒羽挑起眉梢,扬起一抹冷笑,“杀了我啊,跟你在一个屋檐下我宁可不活。”
陈墨枫这样的渣男在她面前,只觉得恶心,为原主不值。
儿女都有了,还为了别的女人抛弃妻子,现在瞧见她容貌变了,他又回心转意了。
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尚寒羽倔强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陈墨枫忽然觉得心虚,对她所说的话特别不满,一个女人而已凭什么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
“唔……”尚寒羽的脖子瞬间被陈墨枫捏住,只要再用力半分洁白纤细的脖子就会被捏断。
端着姜汤进来的李氏被下了一跳,手上的碗都一个不小心给摔碎了,她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将军手下留情,奴婢求你放过主子。”
陈墨枫根本就不去看身后的李氏,而是看向尚寒羽怒道:“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要是你不把柳神医请过来,你院子里的人都别想活了。”
说完这句话,跟着陈墨枫过来的府兵,利索的把李氏给捆了起来。
小哈士奇也感觉到了危险,龇牙咧嘴的唤了两声,没有人搭理它。
看着陈墨枫扭曲的模样,它猛的跑上前,张开嘴就咬在了陈墨枫的脚步。
陈墨枫感觉到吃痛,立马松开了手,往脚下看去那只小家伙死死咬住不松开,还在瞪着自己。
“畜生!”陈墨枫气急败坏,额头的青筋暴起。
一个甩腿就把小家伙从腿上甩了下来,直接摔在里地上,喘着粗气的模样看起来痛苦极了。
尚寒羽垂着眸子染上了一层冷雾,没有任何表情。
“镇北将军的本事这样大,那你就自己去请吧。”
除非拿放妾书来换否则一切都免谈。
陈墨枫冷着脸,看到尚寒羽脖子上的痕迹,心疼坏了,可就是没有办法拉下脸面去道歉。
尚寒羽不理会他什么表情,弯下腰去检查小哈身上有没有伤口,刚刚陈墨枫那一脚看着就疼。
小哈抽着气,见尚寒羽摸着自己,欢快的摇着尾巴,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表示自己没有事。
陈墨枫沉着眸子,冰冷的视线都刮在小哈身上,心里明显的不悦,那眼神都冒着明显的酸泡泡。
竟然在她心中自己的地位连一条狗都不如。
“放妾书我可以写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陈墨枫叹了口气,目光深邃。
或许以退为进也是不错的办法,再说还有两个孩子在他手做筹码。
尚寒羽抬起眸子望着他,吐出两个字,“你说。”
“拿了放妾书,你也不可以离开,我娘舍不得你的,还有两个孩子也需要你来教导。”陈墨枫幽幽地说道,想用这些来牵绊她。
“成交。”尚寒羽一挑眉,补充道:“以后你也不能干预我的一切,不可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好。”陈墨枫勾起无奈的笑容,现在除了答应她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
府兵见情况这样也把李氏给松开了。
“李嬷嬷,你去把笔墨拿出来。”尚寒羽怕夜长梦多,想着让陈墨枫现在把放妾书写了。
陈墨枫无奈的带着笑,仿佛尚寒羽才是负心汉一样。
李氏也被陈墨枫这种暴力行为给吓了一跳,立马把笔墨给拿了出来,心里也觉得二人没有瓜葛也不错。
起码不会再像今天一样,动手打人,还要拿风华苑的下人来威胁。
陈墨枫脸色一沉,提笔在纸上写着内容,此刻的心态早就不是和当时写休书的心态一样了。
这一刻,他写的每一个字都如一块冰刀割在他自己的心口上,疼的让他说不出话来。
等他写完,尚寒羽满意的收了起来,眉间都在喜悦。
陈墨枫看着她的表情说不出来难受,居然自己没有发现,她早就心里没有自己了。
“镇北将军请回吧,往后没有什么事情别来风华苑,没有事情更不要来。”尚寒羽始终笑盈盈的。
她竟然发现这具身体不会像之前一样,一见到陈墨枫这样绝情,就会心疼了。
或许是原主也已经把这个男人给放下了吧。
“放心,绝对不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难受。”陈墨枫瞥了一眼,故作冷漠的表情。
一甩衣袖,带着府兵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外面走去。
李氏赶紧上前打量着尚寒羽身上,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无妨,小伤而已,我一会自己涂药就行了。”尚寒羽点了点头,心疼的把小哈抱在怀里。
李氏微微颔首,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哈,说道:“奴婢这就去厨房给这小狗弄点吃的。”
刚刚小哈护主的英勇表现可是特别勇敢的,得好好奖励一番才行。
尚寒羽带着笑,伸出小手摸着它的小脑袋,“小家伙,瞧你这松样,刚刚不是很厉害嘛。”
“陈墨枫那种人你也敢咬,你就不怕他一脚把你踩死啊。”
“呜呜……”小哈在怀里叫唤了两声,眼神带着坚韧,好像在说自己跟根本就怕那个黑脸怪。
“好了,知道你最勇敢了,我没白把你带回来,给你取给什么名字好呢。”
小哈得意的扬起小脑袋,尾巴甩的欢快,本哈肯定是要一个最威风的才行,不然可配不是本哈。
尚寒羽看着它得意洋洋的样子,突然一瞬间想到钟离延那张傲娇脸。
“也不知道他回去没有。”尚寒羽独自喃喃,看着窗外的雨还是下个不停,忧心忡忡的。
哈爷看见她出神了,不满的嘤嘤嘤起来,你不是要给本哈取名字嘛,怎么能看着雨水发呆。
尚寒羽勾起一抹笑容,看着小哈士奇的模样,忍不住提起它后颈脖,放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