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女人就该……”一个穿着白衣的书生手捏成拳头,额头上带着怒意。
尚寒羽不屑的看着他,一个带着冰冷的眸光就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们圣贤书读到那里去了,难不成就是教你们动手打女子?”
白衣书生被众人鄙视,一个会出手打女人的人,还算读书人嘛,简直是有辱斯文。
“谁要打你了,我只是活动一下手而已。”白衣书生微微低头讪讪地说道。
“不就是作诗嘛,就算是你让你们那个什么小姐出来跟我比试一番,我也是不怕的。”尚寒羽慢悠悠地说道。
不就是作诗而已,她好歹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她那怕不会自己作诗,把李白小哥哥,还有杜甫小哥哥的诗拿出来一念一段,也是比那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要强的多。
“笑话,人家婉小姐可是大梁第一才女,那里是你一个农妇可以比的。”
“就知道口出狂言,怎么先把诗作出来。”
“要不是你作的不好就得跟婉小姐道歉,以后休要口出狂言。”
那群书生不停的嘲讽,眼睛里带着鄙夷看着尚寒羽。
张燃低着头看着散发出千年寒意的尚寒羽小声说道:“要不就算了吧,我请县主去别处吃。”
他也不想看到最后尚寒羽没有办法作出好的诗,毕竟这个也是要看灵感的,不是说想作诗就可以的。
“不必,今天都已经来了这里,不尝尝这里菜,怎么能甘心呢。”
尚寒羽神情淡淡的,没有太大的波澜,好像早就胜券在握了一般。
“要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作诗,我会按照你们说的,亲自去跟那个什么小姐道歉,要是我对上了,你们是不是也有点表示啊。”
尚寒羽看向那些书生抬了抬下巴,勾起一抹冷笑。
“你想怎么样?”一名书生出言问道。
尚寒羽将一旁散落的秀发挽着脑后,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不一会,她幽幽地说道:
“要是,我真将诗给作出来了,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得去鸿福楼吃一顿。”
这样好的机会还是得给自己拉些生意才行。
“鸿福楼?那不就是一个黑店了嘛,要我们去那里吃一顿?”书生拧着眉头有些想不通。
尚寒羽挑了挑眉头,故意激怒他们,用不屑的语气说道:“怎么?难道你们不敢嘛。”
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显然是不想被尚寒羽这样的女人看不起,而且刚刚对对联也只是碰巧而已。
“好,我们答应你。”书生们齐声回答道,他们就要瞧瞧,尚寒羽难不成真的有这本事。
尚寒羽挑了挑眉头,“小丫头,你刚刚说那家小姐让我以什么为题?”
青莹愤愤不平的看了一眼尚寒羽,语气不善地说道:“我家小姐让你以雪为题目,要是答不出来你便随我上去跟我家小姐道歉。”
“以雪为题目,这倒是个好主意。”
“再过半月恐怕就要下雪了,最近这天气也凉了许多。”
尚寒羽听他们这样一说也感觉到了最近天气的变化,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好主意,她那鸿福楼就算没有好厨子也无妨了。
她微微沉下来,脸色也没有刚刚那种张狂,这一刻显得有些认真。
张燃瞧着尚寒羽这般认真,觉得她可能这次是真的作不出什么样的好诗,大脑也飞快的转动着,想要帮她想一首出来。
那群书生见尚寒羽不说话,便以为她是作不出来了。
“你倒是快点啊,我这花儿到要等谢了。”
“可不是,刚刚不是说自己分分钟嘛,怎么现在反倒不说话了,不会是作不出来了吧。”
尚寒羽一个冷眼扫过去,那群书生感觉到了周围的温度慢慢下降,立马闭上了嘴。
人家尚寒羽方才脑子里想的是酒楼的事情,得到了一个可以行的方法,便勾了勾嘴角,忍不住微笑。
书生们瞧见她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个弧度,目光不知不觉都落在了尚寒羽的笑容上面,心头更是一暖。
尚寒羽微微眯着眸子,看着书生,不温不火地说道:“你们听好了,别一会说我作的不行。”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尚寒羽慢悠悠地吟出来。
尚寒羽随口一出的诗句,那群书生们都惊呆了。愣愣的看着尚寒羽,没有半分言语,那丫鬟也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农妇。
竟然还真能作诗出来,虽然她听不懂什么意思,这看着书生们的表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好,永宁县主好文采,张某都甘愿在下风了。”张燃拍手叫好,眼里带着光芒。
他这人对文学特别感兴趣,也喜欢结识有文学的人,现在恨不得抱上尚寒羽的大腿拜师学艺了。
青莹听了这诗撒腿就跑,连忙上楼去回报情况。
“怎么可能?”书生们不敢相信的看着尚寒羽,摇了摇头,她真的把诗作出来了。
第一次算是碰巧,这第二次肯定就不是了,他们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书,也是作不出来这样好的诗词。
他们这次是真的被一个农妇给越过去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真的是不假的。
“怎么不可能,没有读过书的不代表做什么都不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们不要觉得自己读过书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要是没有农夫,你们能吃上饭嘛。”
“所以你们不要总是拿着傲气,用鼻子去看人没准你瞧不起的那个人,比你还要厉害几分。”
尚寒羽毫不留情地说道,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他们留面子,连虚心接受都做不到,在别人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要否定别人,这人也没有必要得到什么尊重。
那群书生没有办法反驳,脑海里不断回味着尚寒羽说的话。
张燃眼里也闪着光芒觉得尚寒羽这些话说的没有错,自古以来大家都读书人充满着敬重,便真的让这些读书人惯着了,把自己觉得比旁人要高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