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玉镯子是钟离延请虚无大师刻的,是送给太后的,可没有想到温玉儿过来请个安,太后就把这玉镯子赏赐了下去。
而她天天陪伴在太后的面前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她怎么能不起,最好一会把这玉镯子也打碎。
看温玉儿能得意到哪里去,哪怕她得不到,就不会让温玉儿得到。
丫环点了点头,偷偷跟着那个拿玉镯子的侍女身后。
“你躲在这里跟丫鬟嘀嘀咕咕什么。”一道明亮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带着一抹寒意。
婉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头一瞧,不小心落入了男人的怀里。
“我……”婉柔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那张迷人的俊脸,心都化作了甜蜜。
她居然被钟离延抱了,那她是不是可以跟表哥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多年以来的愿望好像下一秒就要实现了一样。
“抱够了么?”钟离延底下眸子,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厌恶极了。
婉柔被他冰冷的声音下了一跳,可还是不想挪开这个怀抱,娇滴滴地语气说道:“表哥,人家心中早就对你有爱慕之情了,不知道表哥是不是也对我……”
“不是。”钟离延眯着狭长的眼,冷冰冰的说道。
可那个女人还抱着他的腰间,似乎舍不得放手一样。
婉柔咬着嘴唇,一副垂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我知道表哥是对我有心的,不然表哥也不会抱着人家。”
“表哥,婉柔真的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从小到大,婉柔心中都只有你。”
“不如表哥跟姑姑说说,把婉柔娶过门,婉柔一定会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的。”
婉柔的声音越辣越软,越来越献媚。
与此同时,她那双纤细的手犹如游蛇一般,慢慢地滑进来了钟离延的外袍,不断的挑拨着他的神经。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带着粉色的气泡慢慢浮起了。
钟离延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脸色微微发红的女人,心中很是不屑,伸手推开了她。
几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根本就没有顾及人家是个女孩子。
婉柔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之际,没想到被一道力气推倒在地,她一个踉跄没有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刚刚还对人家温柔的。”婉柔跌落在地,抬起头来,眼眶微微发红。
钟离延冷哼一声,冰冷的声音影响了周围的气氛,变得冰冰凉凉的。
“本王什么时候对你温柔了,是你黏上来的。”
刚刚他可什么都没有做,是她自己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婉柔脸色不太好,尴尬无比,一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脸色羞的很。
“表哥,婉柔不是故意的,只是对表哥爱慕已久,才会失礼的。”
她得赶紧挽回自己的形象,可不能让钟离延心目中是一个不好的样子。
钟离延嫌弃地拍了拍外袍,好像很脏一样,他很讨厌被女人碰,平常敢这样黏上来的女人早就被他一脚蹬飞了。
不过,这个婉柔是他母后的侄女,这次姑且饶了她,要是有下次便不是这样好说话的。
婉柔委屈的在地上擦着眼泪,等着他来扶自己起来,一台眼看见他正在拍着外套。
“表哥就这样厌恶我?”婉柔哭泣地质问道。
钟离延勾着眸子,面露嫌弃地说道:“对。”
连话都不愿意与她多说一句,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他从未放在心上过。
“你是不是真对那个农妇有非分之想?”婉柔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指,气急败坏地问道。
可语气依旧是带着甜润地嗓音。
“是又如何,”钟离延冷淡的声音再度响起,还带着一抹杀气,“你再一口一个农妇的喊,休要怪本王拔了你的蛇头。”
婉柔被他冰冷又有杀气的表情给下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人家可是镇北将军的妾,你这是想干嘛,想跟别人抢一个妾?”
“你觉得姑姑会同意吗?”
钟离延冰冷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冷漠地问道:“你叫那个侍女去做什么。”
他不想在跟这个泼妇多说什么,只想知道自己要知道的事情,其他的,一律不想废话。
“没什么,就是让她去拿东西而已。”婉柔脸色沉了下来,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你最好不要闹什么幺蛾子。”钟离延冷着脸,警告地说道。
婉柔坐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钟离延,“从小咱们就是一起长大的,表哥怎么会觉得婉柔要做什么坏事呢。”
“难道表哥一直觉得婉柔是个心思不纯的人?”说着婉柔露出失望的表情,眼泪也流落在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
钟离延一甩衣袖,扭头抬腿走了两步,就听见婉柔在叫他。
“表哥。”婉柔流着眼泪,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脚踝,痛苦地说道:“婉柔的脚好痛,好像是刚刚扭到了。”
“哦。”钟离延淡淡的一声没有任何表示,就看着地上的女人继续装。
婉柔面不改色,还是一副疼的样子娇滴滴地说道:“表哥可以扶我去厢房坐一会吗。”
要是钟离延扶着她去了厢房,被其他瞧见了,那温玉儿肯定心里不舒服,以温家的性子怎么会把女儿嫁给钟离延。
这风头要是传来出去,她就让父亲去跟太后好好说一声,让钟离延来提亲,这不是分分钟就搞定了钟离延。
坐上王妃不也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可惜钟离延完全就没有打算上套,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近人情。
“你自己起来,不就是扭个脚而已,又不是要死了。”
上次虎头山,尚寒羽抱着九皇子跑了那么久,还被树枝刮出一条条口子,也没有见她说过一句疼。
钟离延愣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笑容。
等下,他怎么一想到那个女人会有一点点开心,心里也有从未出现过的异样。
婉柔被他这话说的,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什么叫扭脚而已。
在一抬头,那个男人都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