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也并不知道他的下落。”
洛落的心里弥漫了苦涩的失望,她声音哽咽着,略带哭腔,“没事,竟然不知道他的下落,那我就在这里等他,一直等到他愿意见我!”
“假如他一直不回来呢?或许没有办法才回来?”威廉斯直接指出要害之处。
“那我还是会继续等的,我会一直等!哪怕我老去,死去,我都不会放弃等待!”洛落神色严肃的说道。
“洛儿,他身上到底有哪里值得你眷顾的地方?让你不惜为他既伤了心,又伤了身,还如此拼命的去爱?”威廉斯始终无法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本勒带给她无限的伤害与痛苦不是吗?
“可能,在你们眼中,他似乎对我根本没有上心,甚至可以说的上糟糕…但是,在我眼里他却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曾经是第一个真心实意想要护我周全的人,也是第一个用真心待我的人,即使…他曾经也对我进行过非人哉的折磨,可万事皆事出有因,所以,这一次,我也想要成为他生命中的那个唯一。”洛落神色坚定的说着,脑海里放映着他们曾经从相遇到相知到相爱的过程。
这一瞬间,她荡漾着苦涩的脸上,眸子里,不在充斥着满满的怨恨,代替它的,却是嘴角情不自禁扬起的淡淡的微笑,其中蕴含着无限的幸福。
她随意的擦了一把泪水涟涟的脸蛋,“父亲,走过这么多的荆棘磨难,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找到了真爱,但是,我却愚蠢的将来之不易的幸福又弄丢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把它找回来!”
“可是,等待总是漫长的。”威廉斯怜惜不已的说服着女儿放下执念。
洛落抿嘴,摇头,“即使等待太过漫长,我心并无惧意,其实我怀惴着一颗矢志不渝的心便从不会感觉惧怕,我相信他最后肯定会回来的,因为,如今的勒斯宸是舍不得我如此的难过,如今漫无目的的等待。”
“或许我真的无法理解,相比较于我和你母亲之间的爱情,我只感觉到羞愧和自责,真是太傻了。”威廉斯连连摇头,沉重的叹息了一声。
“所谓爱情,不就是一个傻瓜遇到另一个傻瓜一起犯傻吗?父亲,不要质疑你对母亲的感情,因为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所经历的情感历程都不尽相同,这其中经历了多少波折和磨难只有两个相爱的人才能清楚,每一段看似平常的爱情其实都有着刻骨铭心的经历。”
威廉斯连连点头,望着眼前愈发善解人意的女儿,心中只觉得庆幸欢喜,在历经如此多的艰难和波折,她居然还能保持初心,保持着如此理智善良的目光和态度对待人和物。
她,似乎是他认识过的所有人当中最勇敢坚强的女子,比她母亲更为勇敢坚强,他也因为有如此的女儿而感到越发的骄傲自豪。
“父亲,您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洛落突然发问。
“嗯,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不管什么我都答应。”
“你能答应我,别毁了形吗?尽量保持着曾经的形,不要摧毁它。”
“我却还以为你会开口让我放弃形。”威廉斯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似乎她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洛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的,再怎么说,这也是你和勒斯宸之间缔结下的诺言,不管形以后的命运如何,也必须等到他回来你们之间再商讨洽谈,毕竟,这是他一贯的行事原则。”
“那好吧,我原本就不打算对形做什么,如果真的要谈论起权势本领的话,那么费尔家族和形也是不相上下,之所以那个时候做出这样的诺言目的只是打算看他究竟可以为你付出多少,所有人都了解形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要,可是把形自动交到我手上其实他主动提出来的,他从小心思就比常人缜密,一旦猜测到我的目的之后,便主动添加了形作为附加条件,我不清楚他那个时候是不是心里早就胜券在握,认为你肯定会嫁给他,可是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当时的确真真切切的都上了一切,乃至全部来押注你们的未来!”
但是,她却让他的赌注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威廉斯缓缓的走到书桌前,找到了一个有些厚的文件档案递到她面前,“这里面的东西,我觉得你应该看一下,这里面全都是玛丽安对你不利的证据,他却每次都以尊重我为借口,每每交到我面前,任凭我如何处置,可是最后我却还是让他失望,当云遐发生意外的那一天,他便再也不信任我这个做父亲的会为你考虑,所以不管我如何再费口舌好言相劝,他都不打算放过玛丽安。”
“那个家伙居然为了你与我撕破脸皮,你不好好仔细琢磨一下假如真的成功的话,论辈分,我还是他的老丈人呢!”
洛落仔细的拿出档案袋里的东西,一一查看,其中的确清清楚楚的罗列了玛丽安曾经陷害她,置她于不义的每一件事,其中还包括在上官谦的小公主的生日宴会上林朵朵突然被人推下水的意外事件,经查明后,发现也是玛丽安故意伪装成她有意陷害。
原来如此,原来这些,他早就知道了,他原来一直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洛落回想起事发当时她赌气的包揽了全部的责任,他生气的朝她怒吼着,原来他并不是气林朵朵被她推下水,而是在生气她为什么会主动承认。
要怪的话,只能怪她那个时候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理智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看不真切他如初的真心。
“父亲,你那个时候原本就明白他是真心对我,但是后来我却不懂,为何你好端端的要把他逼到无路可走。”洛落将手上的资料整齐的放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