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而觉得你小子可没少下手!”黑鹰鄙夷的顶了一句。
“嗨,你不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是最好的选择!”
黑鹰直接选择忽略他,等未来某一天冷裔真的跪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的时候, 他可不介意供出他所有的风流史!
…
没过多久,通过一系列的找关系,她们已经联系好了给宋瑾年动手术的医生和医院,只不过都在国外。
即使洛落内心有现实的焦虑,可是为了宋瑾年,她并没有表达出丝毫的拒绝。
毕竟美国那么大,地广人稀,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就遇见了呢,所以她压根不用在意。
如今,宋瑾年的视力一点再跌,现在超出视力范围一米的人和物早就模凌两可,混淆不清了,现在一旦他外出旁边都有人陪,不然的话容易发生意外事故,一般都是洛落和宋母轮流交换着陪。
但是今天,洛落却突然缺席了。
对,她很想在离开之前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去看一看她的母亲,一个早就离她而去的母亲。
找到位置之后,然后她才进入了洛家的墓园,按照脑海中仅存的记忆,一个一个的寻找着,终于,不一会儿便找到了,眼前冰冷坚硬的墓碑上,镌刻着“夏裳”两个大字,墓碑中央的一张小小的照片上,那个女人与她长相相似,温暖的勾着嘴角。
洛落将自己买了鲜花摆在面前,但是下一秒钟,进入眼帘的却是墓碑前的白色玫瑰,母亲虽然生前精神有些失常,可是白玫瑰一直是她的最爱。
在她的印象中,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从小道消息听说外公外婆早就在母亲十多岁那年便双双离世了,以后嫁入洛家的母亲自从怀了她之后就得了所谓的抑郁症,半年后,便被送往了精神病院,根本没有机会去交朋友,更不可能认识能给她献花的人。
可是眼前墓碑上的花究竟是谁送的呢?除了她之外还有人这么了解母亲吗?
莫非是洛震海?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他犯了杀人罪,现在在蹲监狱呢!再说母亲之所以得了失心疯,这其中也有他的原因,也有洛家的原因,他这是从什么渠道了解到母亲爱的花的种类呢?
洛落警惕的打量着周遭,发现除她以外,再无他人,便打消了顾虑,将花摆在了墓碑前。
“妈妈,几天后,我就彻底离开这个城市了,或许…暂时不考虑回国,以后你每年的近日我都不能准时来看你了,请你别怪我。”
即使这会被自己称作母亲的女人从来没有让她感受过母亲的温暖,可是在她终于了解她为何无故得了精神病的真相后,她知道她的无能为力,突然间了解到洛家的惊天丑闻,又长时间的存活在洛震海的阴影中,她怎么可能不疯?!
“妈妈,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或者我的命运和你的命运是一样的,注定如此的波折,如此的坎坷,如此的孤立无援,但是,我熬过来了!妈,我要重生,改变懦弱的自己,从现在起,我会带着你所有的希翼和期望勇敢的走下去,你和允夏一直在我心里,是我的精神支柱,只要一想到你们的存在,哪怕前路荆棘满途,我也不会再怕了!”
偌大孤寂的墓园中,微风悄悄地拂过,树上的小鸟断断续续的叫着,似乎在给她加油打气。
和母亲打招呼离开之后,洛落才离开了墓园,突然撞见管理墓园的人,于是乎,赶紧走过去问道,“叔叔,你好,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您,在我进来之前的十分钟以内谁来过墓园?是男人女人?长什么模样?”
被询问的大叔已经白发苍苍,他蹙眉,仔细的回想着,说道,“对!之前来了一个外国人!长得倒是挺清秀的,不过咋不通为什么他走的时候还给我了钱,说是小费,真是让人糊涂。”
对啊,这的确让人怀疑。只不过是来悼念亡者的,并不存在服务消费,给钱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好的,那谢谢您了。”洛落礼貌道谢,然后带着满腹狐疑走了。
外国人?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好像还从未认识过什么外国人啊!
而且,母亲也没有可能有机会出国结识外国朋友啊!
就在洛落出门拦了一辆计程车坐下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的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发现是警察局打来的电话,工作人员解释说是洛震海希望能见她一面,她思索着,也罢,或许这一别就是最后一面了,那就勉为其难的见他一面吧。
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对于这个对自己称呼为父亲的男人早就没有了任何感情,再见到他,心里也只有彻骨的麻木和冷漠。
在警察人员的带领下,洛落最终在拘留所中看到了洛震海,此时的他双手双脚紧箍着铁链手铐,现在已经是光头了,被随从人员带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颓废,萎靡的不行,但是一看到她来了,原本黯淡的眸子突然绽放出满满的星光。
他们两人之间,隔着一块厚厚的玻璃。
洛落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她连招呼都不想打了,回想起他以前用药迷晕自己,企图害死她的孩子,会想起他以前莫名的绑架勒索她企图拿到天价赎金,回想起他杀人后就将它当作替罪羔羊,回想起他在法庭上的贼喊捉贼,指认她是凶手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但凡只要回想起他曾经做的所有事情,她原本淡漠的心更加冷了半分,连恨都觉得是给他的奢侈。
今天答应来见他,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他如今落魄的狼狈模样,来听一听他死到临头的遗言罢了。
“洛落…”在洛落还没有来得及尝试反应的时候,洛震海突然开口,“洛落,是爸爸不对,爸爸有愧于你,爸爸根本就是个禽兽,连一条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