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讨论了几句,就一致决定就连夜赶去,走之前,陆南瑾特意往身上带了许多银票和碎银子,毕竟用特殊手段能用钱的地方,就尽力用钱解决。
两个人吃了点饭菜,来到江边,那里只有一个老船夫在船头上,其他船都是空船。
“大爷,现在去如何?”
那老头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两个年轻人在说话,其中一个还在问自己,就醒了。
抬起干瘦的手,揉着眼睛说道:“已经是晚上了,叫我可有什么事情,难不成还想过河?”
说到这里他完全醒了,毕竟他只是一个穷酸老头,能拉多少生意是多少。
沈碧螺这时候说道:“大爷,若你能带我们去京城,按这条路连夜出发,我们可以给五十两。”
这个数字确实来说,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毕竟从京城到这里,用最贵的马车也不过是的二十两银子,这五十两银子可以说,比这个老头两年赚的还多。
所以这老船夫震惊了,睁大稍微混浊的眼睛:“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五十两银子!”
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像是有急事的样子,而此时又是天黑,若是这一夜不睡,挣了这个银子,他岂不是发财了。
老船夫沉默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好,既然,既然做了这桩买卖,我也不会多匡你们更多银子,就是劳累了一会儿,上来吧。”
趁着现在自己这一把老骨头还能奋斗,便多奋斗一点,等做一趟回来以后,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酒,岂不快哉,不过他也不傻,不会刻意去问他们有什么事情,毕竟在外面混的,问多了不好。
随即陆南瑾和沈碧螺两个人就上了船,这老船夫的手艺真不是盖的,一路稳稳当当,就算有大风浪,也能够保证不翻船,江上的夜风有些大。
两人在船上感受着这摇摇晃晃,其实沈碧螺有些不大舒服,看起来恹恹的。
“来我怀里躺着,我可以给你揉一揉穴位,这样你就会好受点,我知道你还不习惯在船上。”
陆南瑾温柔而又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碧螺揉了揉头,她确实有些昏昏沉沉,不过她注意到陆南瑾还是像平时一样正常:“怎么你没有,是不是之前也坐过船很多次?难道你就习惯吗?”
“是啊,之前出来做任务,自然什么路都走过,这事就不再提了。”
说完他长手一捞,将沈碧螺困在他的怀中,然后沈碧螺就感到一只粗糙的带着茧子的手带着点力道轻揉自己后脑勺和耳朵后面。
过了一会儿,似乎头也没有那么昏昏沉沉了,沈碧螺很快便睡了过去。
怀中抱着温香软玉,陆南瑾自然无比安心,其实也有些许疲惫,沈碧螺睡过去之后,他也在旁边靠着沉沉睡去。
当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两人就听到那老船夫在叫他们:“该醒了年轻人,再往前走可就到京城了,这是京城旁边的一个城,容老夫想想,好像叫什么,江城,你们昨晚说的就是这里吧?”
两人立即起来:“确实如此,我们在此谢过了。”
说完,陆南瑾从身上拿出十两的碎银子,联合之前准备好的五十两银子一起交给老船夫:“这一路来您辛苦了,请收下吧。”
那老船夫自然很是喜出望外:“两位真是老夫的贵人,多谢。”
对着又是两人一阵道谢之后,两人就告别了老船夫。
来到了江城,陆南瑾在这个地方送了一个暗号,他的人脉组织可分布在各个地方,尤其以京城为中心,可以说从蜘蛛网分布,在密集人口的地方,就有自己的分部。
等了一会儿就收到密报,里面显示那个信使还在另外一个城,可以说今天中午就可以到这里。
得知了这个消息让两人心中一喜,看来沈碧螺猜的没有错:“我们现在等等吧,只要他进了一个客栈吃饭,我就可以知道。”
沈碧螺点头,她相信陆南瑾所说的话,可能这就是之前他为什么这么忙碌的原因吧,在暗地里他的动作应该不少,不然是不会随便在一个地方就可以联系到自己的暗卫。
说起来她隐隐有些佩服陆南瑾的心计和手段,竟如此高明:“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在静静等待消息吧。”
陆南瑾看着沈碧螺说道:“虽然这一路没怎么花费力气,可确实你都不太习惯。”
她昨天似乎睡得不太好,眼里有些许乌青,沈碧螺认同的点头,跟着陆南瑾来了一处客栈的客栈,比之前在曲水城那个大了不少。
订好房间,两人又普通换了一身行装,草草的用过饭,就在房间里等待着,不一会儿就有鸽子飞到窗门前。
陆南瑾打开纸条,里面详细写着关于那个信使的行路线和速度,关于他的信息一清二楚,连他的房间号都查到了,是在另一个客栈,不过离这里不远。
这个鸽子并没有急着离开,仿佛在等着什么,陆南瑾将身上带的粉色粉末药包,倒出一点儿,制成一个手指头那么小的药包,绑上它的小腿,神奇的是,它立马就离开了。
“你们培养的鸽子可真是神奇,居然如此有灵性。”
沈碧螺看着那天空中的影子,不禁叹服,想起来以前,她注意到之前的那鸽子来了,陆南瑾将东西拿走,便立马离开,而这一次还知道等一会儿,等陆南瑾绑上了药包再返回。
陆南瑾笑了笑说道:“这的确如此,是有人专门培养的,我的组织里面,专门有人陪养鸽子送信,这个世界上奇人异事并不少,我已经在尽力网罗,不可小看任何一个人。”
抚了抚沈碧螺的长发,陆南瑾温柔说道:“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再过一两个时辰我叫你起来。”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不容拒绝。
“好吧,那你有什么行动?到时候叫我,我和你一起,不要有事情瞒着我。”
沈碧螺定定的看着他,直到陆南瑾保证性的点了点头,她才去榻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