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陆南瑾一个小白脸,沈碧螺一个弱女子,必然没有什么反抗能力,陆南瑾将沈碧螺搂在怀疑,互助故作不忿的说道:“滚开,我们自己会走!”
他不会允许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碰沈碧螺一下!
为了掩人耳目,这个“假官”带的人很少,几个转角就让沈碧螺和陆南瑾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而那个断手断脚的人钻到角落,然后变成了一个手脚健全的农夫走了出来。
沈碧螺和陆南瑾跟着你“假官”走着,来到一个乡村里,“假官”冷笑着说道,“将他们先关起来!”
沈碧螺惊慌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不是衙门!你们把我们带到了哪里?!”
陆南瑾实在是装不出什么惊慌的样子,他只能低着头强忍着笑意,沈碧螺太会装了。沈碧螺低声在陆南瑾耳边说道:“你能不能稍微表现得害怕一点啊?”
陆南瑾很无奈的说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实在害怕不起来啊。”
沈碧螺翻了翻白眼,抱着陆南瑾瑟瑟发抖,“相公,我怕!”
陆南瑾轻轻拍了拍沈碧螺的背说道:“别怕,有我在。”他很难装出什么害怕还是其他样子,就算是身处敌营,也会给沈碧螺莫名的心安,但是这种情况,你不觉得你表现得太淡定了吗?
沈碧螺和陆南瑾被关押到一个破旧的房屋之中,夜幕降临的时候,沈碧螺缩在陆南瑾怀里,冷得发抖。
“怎么会将我们带到这种地方?”沈碧螺问道。
陆南瑾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淡道:“我也不知道,以你的推测,这些人应该是有组织的,不至于很穷才对。”
他们被抓过来的时候,看到这里的人其实和曲水其他地方的乡村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其他地方乡村的人有着一股死气,而这里的人却多了一丝希望的明亮。
沈碧螺低声说道:“那走一步看一步吧。”
陆南瑾嗯了一声,一连两天,非但没有人给他们送饭送水,甚至都没有人过来过问他们,若不是陆南瑾提前做了安排,半夜会有人给他们送来食物,他们两个都饿得没有力气了。
第三天的时候,这里终于来人了,沈碧螺和陆南瑾被带去了一个“大厅”,其实就是房屋大一点却依旧简陋的地方,主要是可以容纳许多人。
“两位,可是想好了是否要将骗来的钱还给我?”那个断手断脚的人说道。
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连自己都骗的人,而且还相信了自己的谎言是事实。
沈碧螺环顾四周,淡道:“这就是你们的同伙?”
“假官”走出来淡淡的说道:“你们在这里住了三天,”他语气淡漠,“虽然谈不上是住,但是外面的人看来你们就是这里的人,只是因为骗了钱跑了出去,被我们抓了回来。”
沈碧螺淡淡一笑:“所以你们把我们关了三天,就是出去说我们是这里的人,让外面的人也相信我们是这里的人?”
“对,”假官冷淡的说道,“我们也不是什么山匪恶人,只要你们将钱财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们离开。”
沈碧螺对陆南瑾说道:“这种人自欺欺人的法子让自己以为是真的,他们在外面说我们是这里的人,将我们的钱财收刮完之后,哪怕我们去报官,也没有人会相信。”
陆南瑾听着沈碧螺说话,微微皱起眉头,若是真的是这样,那么但凡是被他们骗过的人最终也只能承认被骗了,甚至心志差一点的,也会认为是自己的错。
“姑娘说得对,”假官朝着他们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之前因为有事没有照顾好你们,但是看在曾经是一个村的人,我们也不计较这些,吃完饭就好好谈谈吧。”他们以为饿了沈碧螺和陆南瑾两天,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沈碧螺淡淡一笑:“若是我们不给呢?”
假官温和的说道:“实不相瞒,像姑娘你这样的女子,拿去卖也可以卖一个很好的价钱,曲水城里的那些有钱人会很喜欢的。”
“你们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情了?”陆南瑾皱着眉头问道。
假官并没有回答陆南瑾,“你们无法反抗,识相一点还是将东西交出来吧,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假官指了指周围的人,他们大多衣衫破烂,面色却看不出来多憔悴,如他们这般坑蒙拐骗,也不会过得太差。
沈碧螺不屑的说道:“难道你们因为自身的穷困,就要去伤害别人?这不是你们做坏事的理由。”
“看来我们是说不通了?”假官淡漠的说道,陆南瑾将沈碧螺护在身后,却忽然发现自己脑袋一片眩晕,沈碧螺也是如此,她看着假官,伸出纤纤玉指,“你!”
假官看着沈碧螺和陆南瑾倒在地上,几个青年走过来说道:“老哥,这女人……”
“不要节外生枝,看他们的穿着必定出身不凡,将他们赶紧弄走,不要惹出其他事情来。”假官冷冷的说道,沈碧螺的确很美,但是美女和小命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他不会因为沈碧螺而使得村子陷入死局。
他们是坑蒙拐骗,但是却没有杀过人,只是被他们坑骗了的人家宅不宁,更有甚者投井悬梁自尽。
当人突破了底线,就会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下去。
沈碧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连忙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衣衫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看见床边睡着的陆南瑾,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陆南瑾听到沈碧螺醒过来,抬起头,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沈碧螺看着他歉意的样子,温柔的将陆南瑾抱住,柔声说道:“我这不是没有事吗?对了,现在什么情况?”
陆南瑾将沈碧螺抱起来放在地上,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所有的村民会出去行骗,整个村子就是一个骗子窝。”
“怎么会这样?”沈碧螺以为最多也就是那天的那些人,没有想到会这么多,“那岂不是小孩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