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爷。”陆南瑾手中的势力可不止明面上一个刑部尚书这么简单。
一直等到傍晚的时候,陆南瑾派出去的人才回来,说道:“侯爷,查到了。”
“说。”陆南瑾揉了揉眉心,看着他凝重的面色,直到这件事可能不简单。
“曲水官府和周边的土匪勾结,包庇那些土匪,获取利益,曲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陆南瑾的人说道。
陆南瑾听完之后,官匪勾结本来就是大忌,而曲水的官府居然这般明目张胆的做出来,“他们真当朝廷管不了他们吗?!”
陆南瑾十分气愤,沈碧螺担忧的说道:“你是新晋的朝廷大员,暂时没有党系,这里的事情以皇上的手腕一定也有所了解,证明他手里没有可用之人,或者能用的不如你,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曲水这边的情况定然是牵扯到了京城那些上层贵族,不然的话皇上不会让你来。”
陆南瑾淡淡的说道:“你说这些我也知道,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就是,我要接手曲水就要难上许多,而且会处处受到掣肘。”
“但是总要接手的,先将曲水官府握在手里,名正言顺,往后的事情需要好好谋划,”沈碧螺看着陆南瑾,严肃的说道,“乱世当用重典,现在虽然不是乱世,可这里这么乱,手段自然不能太温和,以雷霆手段收服这里的官府,往后要展开调查才会轻松许多。”
陆南瑾点头说道:“嗯,这件事明日再说,先休息吧。”他准备让沈碧螺和自己睡一起,沈碧螺想起昨晚的旖旎,脸色有些不自然,说道:“我去另一个房间是睡。”
临出门之前还转身恶狠狠的咬着一口小米牙对陆南瑾说道,“你不许过来使坏。”
陆南瑾嘴角抽搐,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无奈的笑了笑,沈碧螺回到自己的房间,摸着腰间疑惑的说道:“奇怪,我的手帕呢?”
从京城来曲水的路上,一群手持刀剑的人看着头领手中的手帕,听那头领说道:“那陆南瑾上任居然还带着女眷,先将那女人杀了,给他一个警告,最好别妨碍我们!”
夜深人静的时候,沈碧螺一直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想着白真真的事情和曲水的事情,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和横亘在眼前的鳄鱼,都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幸而那时候趁着小九天花,把小八和小九送走藏起来了。
侯府的成年人早就没了,本就是众矢之的,现在她突然能够理解原主为何像是一只带刺的刺猬一般,除却对陆南瑾做的恶事,其他都能够解释得通了。
若不是原主那般,恐怕侯府都支撑不到她来的时候。
一群软绵绵的幼崽在虎狼环视的境遇下……
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若是陆南瑾在曲水这里失败,便会失去皇帝的信任,以后再要往上就难了许多。
她想来想去都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二十年前的案子,就算是放在科技发达的前世,查起来也难如登天,何况是这样的冷兵器时代。
“咻!”
一直利箭插在了沈碧螺的头上分,离她的额头紧紧只有一丝间隔,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从楼顶跳下来,沈碧螺立刻起身,强装镇定的娇喝道:“什么人!”
“长得可真美,不愧是京城贵女,将她带走!”其中一个说道。
刀光划过,沈碧螺闭上眼睛,那刺骨的寒意让她身上冒起了鸡皮疙瘩。
沈碧螺从床上滚下来,一只大手却朝着她抓过来,沈碧螺躲闪不及,抬脚抬到那个人胯下。
“嗷!”那人瞪大了眼睛,捂着裆部嘶嚎!
他的声音很大,惊醒了陆南瑾,听到开门的声音,剩下的一个黑衣人眼中凶光毕露,直接将刀朝着沈碧螺掷出去。
沈碧螺只能看着那刀朝着自己接近,却失去了躲开的能力,当感觉到刀尖触碰到她的肌肤的时候,沈碧螺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自己的身前,右手紧紧的握住了刀身,然后猛的往后一甩,将那黑衣人定死在了墙上。
被沈碧螺踢了一脚的的土匪趁此机会跳楼逃走,在他刚才到下的地方有一个星星标记,那黑衣人的声音传来,“这次算你命大,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沈碧螺心有余悸的依偎在陆南瑾怀里,轻轻的颤抖着。
陆南瑾面色极其阴沉,这些黑衣人竟然敢对沈碧螺出手,若非是自己及时赶到,恐怕今日沈碧螺已经香消玉殒。
如果那些土匪对自己出手,他还不至于这样生气,可是他们要伤害的是沈碧螺!陆南瑾杀机毕露!
“过去跟我睡吧,你一个太危险了,我今天要是再来晚一点,你就……”陆南瑾没有将“死了”两个字说出口,沈碧螺在陆南瑾的怀里蹭了蹭,表示同意了,她的身体还是在轻微的颤抖,不管她以前的表现怎样,她始终是一个女子,是一个没有见过什么生死场面的人。
可是刚刚她就差一点死了。
“别怕,有我在。”陆南瑾给沈碧螺盖好被子,自己则守在床边,“睡吧,我守着你。”沈碧螺的确是吓坏了,她轻轻点点头便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陆南瑾便让人去收集曲水官府官匪勾结的证据,沈碧螺问道:“你打算用这些收服官府的人?”
“如果他们听话的话,这个就足够了;如果不听话要给我下马威的话,这些就是导火线。”陆南瑾说道。
沈碧螺一听就听出来陆南瑾书的含义了,如果那些官府里的人识趣的话,那么也不是很大的问题,只要陆南瑾还在这里,要收服他们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如实他们不识趣,官匪勾结乃是重罪,只要稍微用些手段,就可以就地格杀,也没什么人抓住陆南瑾的把柄。
用四个字解释就是——先礼后兵!
收集好曲水官府勾结土匪的证据之后,陆南瑾和沈碧螺等了一个时辰,就前往曲水官府所在的地方,“什么人?”官府前的衙役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