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瑾担任刑部尚书,帮女主查这件事本来还很是便利,可没等他着手去查,就又出事了。
他本来是坐在书房里翻看着往日刑部一些文件,力求将。这时候家中的仆人送来一封信,“侯爷,有人在门口放了一封信。”
陆南瑾点点头,示意仆人放在一边,将自己手里的文件看完之后,陆南瑾才拿起信封拆开看,一刻钟之后,陆南瑾将信叠好揣在怀里,便让仆人准备了马车出去了。
早早出了侯府逛街的沈碧螺坐在马车之中,百无聊赖,她靠在壁上小憩,忽然马车一顿,沈碧螺没有准备差点扑了出去,她不悦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夫人,有人拦车。”驾车的人说道。
沈碧螺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是一个长相普通中年男子,他神色焦急:“求求你帮帮忙,我给你磕头了。”
中年男子立刻跪在地上给沈碧螺磕头,沈碧螺连忙示意车夫将中年男子拉起来,温和的说道:“你别着急,是你家里人出了什么事情吗?”
说话的时候沈碧螺已经走下了车,她其实是有些怀疑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的,对方为什么不去城里的医馆而是来拦自己的车,还偏偏找的这么准。
不是别有所图,就是认错人了。
可是中年男人一脸焦急的模样不像是装的,直接给跪在地上求她了,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加上前世她又是学的医药,于情于理都觉得自己应该去,医者仁心,哪怕潜意思里觉得有蹊跷,沈碧螺也得去看看。
沈碧螺带着仆人跟着中年男人前往他的家中,京城这么大的地方,至少沈碧螺都是清楚的,但是中年男人住的地方确实是十分偏僻,沈碧螺的心中便多了一丝警惕。
这家人住的虽然偏僻,但是看起来家境还是不错,沈碧螺跟着他走进去,整个宅院都是静悄悄的,便是路过的仆人也没有说话,甚至对于沈碧螺这个陌生人,也没有一丝好奇,沈碧螺不由觉得更加怪异。
沈碧螺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一个冷着脸的男子走出来,冷冷的说道:“别乱看。”
“我看看怎么了?”沈碧螺不满的说道。
“也别乱说话。”冷着脸的男子语气又冷了几分。
沈碧螺眉头一挑,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她微笑着说道:“我想起我还有东西没带,我回去拿。”
她转身刚走到门边,就被守卫拦住,沈碧螺转过身,笑着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冷脸男子说道:“要你治病就好好治病,治好了之后便会让你离开,房间里所有诊治的工具都是齐全的。”
“那好吧。”沈碧螺温和的说道,看起来也不再怎么担心,其实她心里很害怕,如果这是陆南瑾的敌人或则侯府的敌人,自己这就是自己走进了圈套。
而且对付准备很充足,什么东西准备好了,哪有家里人病急了还准备好了东西等着医生过来。沈碧螺一边走一边想着办法,自己该怎么逃出去。
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极其美艳的女子,她看着那女子,淡淡的说道:“我需要给她把脉。”
沈碧螺走进美艳的女子,发现他们没有阻拦,她给美艳女子把脉,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其实在思索到底该怎么脱离这个地方。
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只是想跟过来看看这里到底是这么回事,却没有想到自己进了贼窝,再想要离开已经晚了。
美艳的女子脸色异样的苍白,沈碧螺看着昏迷的女子,问道身后的人说道:“能说说病情吗?”她看向那个冷脸男子的目光有些躲闪,以此显示自己的很害怕。
冷脸男对沈碧螺的表现很满意,他也注意到了沈碧螺的容貌,比之于美艳女子还要美几分,不由目光有些闪烁,沈碧螺感觉到冷脸男子的不怀好意,心里暗自打鼓。
“我家小姐前些日子便不想吃饭,没什么胃口,没一顿也就吃了几口,”冷脸男说道:“而这几天总是觉得自己浑身都疼,找了好些大夫也看不出来什么毛病。”
沈碧螺没有傻到问对方为什么找自己,随便找几个借口就能将自己搪塞过去,还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嗯,嗯?”沈碧螺感觉美艳女子的手在挠着自己的手腕,因为是自己挡着,冷脸男子并没有看见,沈碧螺眉头微微挑起,她觉得自己可能牵扯到什么事情里来了。
因为这个美艳女子是醒着的,却装着昏睡,显然是不想被这个宅院里的人察觉到什么。
沈碧螺将美艳女子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身对冷脸说道:“你去烧些热水来。”
“我去?”冷脸男的脸色有阴沉了几分。
沈碧螺有些“恐惧”的低下头,说道:“她的脉搏微弱,我需要用热水刺激一下,而且她这样的病情我没有见过,还需要进一步诊断。”
“我这就去。”从沈碧螺的话里,冷脸男听出了还有治好的机会,便转身出去叫人烧水。
沈碧螺再次将美艳女子的手拿出来把脉,这个时候美艳女子给了沈碧螺一张纸条,沈碧螺隐蔽的打开一眼,写着救命两个字。
她不着痕迹的将纸条收了起来,心里却是想着真是倒霉到家了,她其实已经知道美艳女子时因为什么才觉得浑身都疼。
她有些抑郁的症状,所以才会产生错觉觉得自己身体不好了,而且因为长期饮食不调,她的身体才会虚弱下去。
原本沈碧螺只想给美艳女子开副药调理的,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想法只能胎死腹中了。
仆人将热水打来,沈碧螺以乱七八糟的手法给美艳女子擦拭,冷脸男皱起眉头说道:“你到底行不行?我从未见过热水还能治病的!”
你不知道我大中国的热水包治百病吗!沈碧螺在心里翻着白眼,面上却不动声色。
莫名其妙的被带来这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她心情能好就怪了,现在又扯上一个要自己救命的女人,要是陆南瑾在的话,她早就冷言讽刺了。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