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沈碧螺似乎又附身到了丫鬟身上,跟着丫鬟一起,半夜偷偷溜出去找了摄政王,说冷含香身边有个形迹可疑的人,对摄政王了解得很多,还编造了一些冷含香和丫鬟白芷化妆而成的嬷嬷说摄政王草菅人命的事,没想到摄政王听到别人说他草菅人命反倒笑了。
丫鬟要走,摄政王笑着留她,然后让人把她拉去试药,丫鬟绝望,后悔。天亮之后,凤家兄妹发现丫鬟不见了,神威侯悄悄跟冷含香说丫鬟去找了摄政王,被他半夜看到了,冷含香诧异,接着紧张丫鬟白芷会被发现,神威侯笃定地告诉冷含香不会,接着,炼丹大会要求继续,冷含香急着比赛,没再多问。
摄政王亲自主持炼丹比赛,出题让大家制作慢性毒药,要求看不出来中毒,但慢慢衰弱而死,大家敢怒不敢言,冷含香想到摄政王名声,为了不引起变态注意,故意做出来非常难吃的快死的药,但炼丹世家中有几个人为了赢得比赛,故意做出来了符合要求的药,摄政王看过药方,让许多人一个一个地试这些参赛者做的药。
冷含香不想参赛者被毒死,于是做了解毒药,很快,被摄政王发现这事,摄政王意味深长地看冷含香,然后让人将冷含香带走,关起来,冷含香非常害怕,怕丫鬟白芷被发现,怕她被惩罚,摄政王来看冷含香,逼迫冷含香吃下他亲自做的炼丹,冷含香迫于无奈吃掉,但其实冷含香做解毒药的时候弄了一点带在袖子里,她盼着摄政王赶紧离开,她就能吃解毒药了,但摄政王不走。
冷含香找了几次借口想让摄政王离开,但摄政王仍旧不离开,还和冷含香闲聊说有人告密她藏起来了一个人,他猜是丫鬟白芷,但告密人已经被他处理掉了,冷含香受惊,血流加快,最终毒发,晕倒在地。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客栈,神威侯告诉她,摄政王让人将她扔在客栈门口,全身发青,特别吓人,是凤远征将她解毒救回来的,冷含香谢过凤远征之后,听凤宁月焦急的说丫鬟失踪了。
冷含香一想就是丫鬟去告的密,斟酌了一会儿,和凤家兄妹说了之后,一时之间两方都很尴尬。休养了两天,摄政王宣布,比赛要和实际结合起来,摄政王让人去找来蜂窝,把一些人和蜂窝关在一起,中了蜂毒,让人解毒,摄政王看着中毒的人哈哈大笑,十分变态,冷含香敢怒不敢言,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用了一些很先进的办法,却不是炼丹的手法解决。
冷含香用的解毒方法比其他人的方法有效,摄政王十分赞赏,决定改变赛制,但没说变成什么,按说比赛已经结束,但摄政王强迫炼丹世家的所有人都参赛,就连凤老爷子这些老人也不例外,众人担惊受怕,但敢怒不敢言。晚上,凤家三人和冷含香在一起,冷含香提议逃走,丫鬟白芷反对,说逃走也会被抓回来,反而激怒摄政王,会立刻死掉。
冷含香只是说说,她有自己的理想抱负,不适合逃走,而且还不知道摄政王会做什么。第二天比赛开始,摄政王十分变态的提出,要让这些人亲自体会到病情,才能够更好的开出药方,随后,他说要进行一项非常小的检测,用热水将所有的人都烫伤,然后让他们开药自己调理,众人纷纷叫苦,炼丹和正常的大夫用药不一样,炼丹注重的是调理,若说解毒也能解毒,只是并不擅长,但这种烫伤却是大夫的应用范围,于是参赛者纷纷提出异议。
没想到摄政王让人将叫得最响的人带走,大家害怕,于是纷纷处理烫伤,摄政王对冷含香处理烫伤的方式很感兴趣,越发觉得冷含香有趣,冷含香处理完自己的烫伤之后,帮其他人也处理烫伤,这种互帮互助的风格,得到摄政王的赞扬。
其他炼丹世家的人为此很是惊讶。
晚上回客栈之后,凤宁月偷偷和冷含香说,摄政王疯狂偏执又薄凉,是不会赞扬这种方式做事的人,让冷含香尽量小心些,不要太出风头,毕竟摄政王再疯狂,也不能将所有炼丹世家的人全都杀掉,他还需要和炼丹世家的人交流一些关于药物的经验,冷含香了然。第三天一早,摄政王要求所有人都吞食水银,幸好每个人都极力挣扎,所吞的量很少。
冷含香弄好自己之后,忙不迭的去帮助所有人。
入夜之后,冷含香又被摄政王带走,沈碧螺本以为她会继续看到冷含香和摄政王之间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她像是从高空落地一般,一阵失重的感觉,天旋地转,她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沈碧螺看到翠儿和陆南瑾一脸担忧地垂头看着她。
见她醒过来,陆南瑾眼中含了笑意。
沈碧螺看到陆南瑾的一张脸,却像是能够透过易容的材料,看到陆南瑾的真实相貌一般。
她心中止不住的有些怀疑,在梦中的时候,她就有了一些猜测。
陆南瑾的生父,恐怕并非当今圣上。
只是,到底是不是,还有待验证。
她虽然也懂一些药膳,药理相通,自然也对炼丹有些心得,可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能够验证血脉的有效方法,一切都要等找到冷含香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才能得到结论。
“怎么了?”陆南瑾见她呆呆地看着他,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沈碧螺将这些念头压下,对着他笑了笑。
翠儿松了一口气。
“小姐,您昏睡的这几天,咱们府中还是发生了一些事的。因为近来京中不太安全,少爷决定将浩浩送去和八小姐作伴,想来都是孩子,凑在一起,会玩得很好。”翠儿对着同样还是孩子的沈碧螺,一脸坦然地说道。
太医本就在侯府中候着,得知沈碧螺醒了,急忙过来给她诊脉,可这次,同样没有任何收获。
即便如此,日子还是要继续,沈碧螺对谁都没有提及自己的诡异梦境,只推说自己可能只是太过困倦,这才一睡就是许久。
紧张了几日之后,没发现什么问题,陆南瑾和翠儿这才松了口气,侯府的一切还是照旧,似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对沈碧螺来说,一切又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