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香,我就带你一个人去。”沈碧螺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她思前想后,沉香说的不无道理,只有带她出去,才不至于招摇。
说完,两人就动身,“天香茶楼,好像是我们候府铺子如意茶楼的有利竞争对手,那人是故意设在那里见面的吧。”沉香在马车里面说道。
“此行可能危险不小,沉香,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沈碧螺没有回答沉香的问题。
沉香异常坚定,“主子,沉香心甘情愿陪同主子。”
就算有危险,对方也不敢置她们于死地,主子从来没有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想必那人不会对沈碧螺如何。
“好,沉香,马车去那里,大概多久到?”沈碧螺对天香茶楼不大熟悉。
沉香想了一会儿,“主子,现在是申时,得酉时到。”天香茶楼离候府是有些远,不知道那写信的人是不是故意的。
听完,沈碧螺便默不作声,望着车帘外街上行人不多的景象,心里怅然。
虽然天香茶楼那里有为止危险,她也要去闯荡,只要能得到关于自己不知道的关于陆南瑾之事。
这次圣旨赐婚实在让她心慌,她又不能让陆南瑾说清楚,毕竟上次说清楚的时候没有问这个,时机不是想有就有的。
更何况陆南瑾现在很忙,升了职后应该要处理很多事情,她不能去刑部问这个,实在显得小家子气,而且自己现在就想问清楚这些。
大概一个时辰后,马车就停在天香茶楼门前。两人一进入,就有一个伙计问道:“可是沈小姐吗?你的雅间在天香竹包间。”说完他就走了,看来是那人让他传话的。
沈碧螺听了,立马带着沉香上楼,却没想到一进入,脖子后就遭了一记重击,两人瞬间全身无力,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沈碧螺和沉香想要开口,却发现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心里暗道不好,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而且不可能点穴点到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哑穴并不在那里,所以,这个包间有问题,那人应该放了迷香。
就这么一瞬间想着的时候,两人软软倒在了地上,而下一刻,包间的门自动关上,她们后面走出来一个人,穿着一袭灰色衣服,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身材高大,不过比起陆南瑾,就逊色许多。
沈碧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男人,应该无怨无仇,说不定是别人花钱让他绑架的,既然是钱,就好说了。
“大侠饶命,放了我们吧,你是不是要银子,我们家有钱,你让我的丫鬟回去带银子过来,如何?”
她让自己看起来低声下气,恐惧不已,就是想要降低这个绑匪的警惕。
“哼,少废话。”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两段绳子,分别将沈碧螺和翠儿绑得结结实实的。
见这个绑匪不为所动,沈碧螺知道这个办法没戏了,她不能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口,这只会让她们的处境更加危险。
她觉得背后之人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若是告诉了,恐怕没普通绑匪敢绑,那这个绑她们的,说不定是跟陆南瑾有仇的,但陆南瑾不可能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就算真的没有处理好,有仇人,那他一定会严格管着自己,不能出来的,而事实是自己一直可以自由出来,那便是背后之人没有告诉。
如此想着,沈碧螺不作声了,她只能企盼身为代刑部尚书的陆南瑾快点发现这件事,并将自己和翠儿救出来。
到了半夜,两个人一直都这样被绑着,浑身难受极了,可偏偏不能动弹,沈碧螺有些后悔了,不仅自己受害,什么消息也没得出来,还害的沉香也是如此。
两人都在昏昏沉沉快要睡去的时候,突然包间门一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走了进来。
随即沈碧螺就清醒了过来,睁着大眼睛望着来人,她一身浅红色纱裙,走得很是英姿飒爽。
不过她的表情在烛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和扭曲,“沈碧螺,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很得意吧,啧啧,连单桑儿都不是你的对手啊,而我呢,连他的面也见不到了,都是因为你!”
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过来,沈碧螺听这话,就知道里面含着满满酸味的嫉妒,她见不到陆南瑾就嫉妒自己和陆南瑾同吃同住在候府,这样一来,她猜想,这个女人估计是陆南瑾的“红颜知己”。
“你知道了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打我的主意?”沈碧螺说得小心翼翼,尽量表现出自己的胆小和怯弱。
果然这个女人更加得意了,“哼,你这个没用的贱人,还大将军府嫡女,我看就是个空头草包!南瑾居然看得上你这种女人。”这红衣女子看沈碧螺轻蔑极了,就差鼻孔朝天对着她了,“就你,也配和侯爷成亲?”
看来这真是个强势的女人,沈碧螺知道,对付这种人,在这种不利的条件下,就先得显得很弱的样子来降低她的戒心,她的弱点才会暴露出来。
这女人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他们之间成亲的事情,显然因为这件事,她坐不住了,才有了这一出,估计她就是雇人绑架的自己和沉香。
沈碧螺听完,“快要哭了”一样,眼眶的泪将落未落,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姑娘,我自知是个无用之人,今日又如此狼狈,实在不能担当侯夫人一位,不如我带你回去跟侯爷说,让你来当侯夫人吧。”
那红衣女人看起来有些心动,但陆南瑾这个男人的事情不是她能决定分毫的,这次实在气极了,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别的女人也休想!
“哼,你以为南瑾和你一样蠢吗?圣旨懂不懂?皇上说的,南瑾就算不要你也不能抗婚,否则就是抗旨。”说完,她就气呼呼的离开了这里。
皇上居然要南瑾同这种女人成亲,为何不是自己?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做得过分,可就是不甘心,阻止不了他们成亲,她就独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