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旨意

到了第二天,果然如陆南瑾所说,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一开始沈碧螺和沉香她们都在后花园,就瞧见一个通报丫鬟脸色非常激动的跑了过来,提着裙子,冲到沈碧螺面前。

“沈小姐,外面来了一个公公,听说他是皇上的红人。看公公一脸喜庆的样子,许是好事要发生了。”

听到这里,沈碧螺自然非常欣喜,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昨天陆南瑾说到的给他封侯位的旨意。

她轻声呢喃道:“看来是真的要给九少爷封侯爵,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沉香,去通知少爷。”

话还没有说完,远远的就被过来的陆南瑾听到,他轻声笑道:“无妨,我这已经过来了,一起去接旨吧。”沈碧螺点点头,随即两人一起赶去前院。

两人刚到前院,便见到那张公公这样捧着圣旨。与此同时,张公公也忘了过来,见到陆南瑾便连忙堆起满脸的笑,这可是不日之后要封侯位,继承爵位的小侯爷,他自然要小心伺候着。

“小侯爷,沈小姐,快快接旨吧。”那张公公来到两人面前。将手中的圣旨打开。他高声道:“奉皇上旨意,九少爷年少聪颖…特许小侯爷继承爵位,钦此!”

“谢皇上。”两人跪下一同接旨。张公公笑意更深,陆南瑾此时说道:“张公公若是以后,不小心触怒皇上,还请公公美言几句,多多照拂。”

张公公也是一个人精。连忙热情说道:“洒家应当如此,只要为了能给皇上尽心尽力。”

沈沈碧螺笑了笑,招了招手,就有一个小厮往张公公手里送一袋金银珠宝,那张公公只是象征性的推脱了一下,就立马笑着将它收入袖中,看来这一家子人都会做事。

做完这些事情,张公公就宣读了皇上的赏赐,一箱箱的指挥下人搬进侯府,而且他小赏赐也按照规矩要分给二房,三房,毕竟他们也是侯府的一份子。

看着源源不断的赏赐进入库房,下人们忙进忙出,沈碧螺心里很是高兴。侯府之前总是入不敷出,现在可算是有丰厚的财产了。

与此同时,在顾家旁支,那里也有小厮偷偷的给那些人送信。“老爷,夫人,听说皇上的旨意下来了,九少爷正式继承爵位。我刚刚还瞧见张公公在与他们说话呢,就连忙跑过来了。”那小厮嘻嘻笑道,他知道,侯府有大喜事了。

“此话当真?”顾家人欣喜说道,他们也是顾家的人,自然是同根同源,九少爷虽然之前与他们有些许嫌弃。可他到底是侯府的当家人,他们都是二房,三房,自然也要受到九少爷的照拂。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下人们抬着几箱封侯的赏赐一同给了二房和其他房。

看到这里,他们高兴极了,之前他们总是在陆南瑾那里分不到什么利益,因为分家的时候,那些财产一个个都被划入了主支,那里。而现在按照规矩,他们是顾家的人,所以也要得到些许赏赐。看起来这五六个大箱子的财宝也不少了。

他们开心极了,连忙打开几个箱子,从中间挑出一些中等好东西拿了出来。太好的东西他们舍不得,太次了,又不好拿出去恭贺,以免丢了他们的面子。

“走,我带上些好东西,我们去贺喜去,毕竟还是一家人,不能有隔夜仇。那些不开心的事过去就算过去了。”九少爷现在是侯爷了,我们得依仗他。族老对着一众人说道。

“不行,封侯的事情,那沈碧螺必然会得意不已!我们上前去肯定要被他们嘲讽,”顾云暖想起沈碧螺,恨恨地说道。

可她之前没有办法,自己不能解决沈碧螺。之前她娘亲顾方氏想要为自己出口气,也被他们狼狈赶出,还被威胁要报官,让京兆尹大人过来。

虽然心里极度愤恨,可是根本无可奈何,沈碧螺有九少爷撑腰,少爷也偏向她表姐。

“暖儿,不用担心,是九少爷要封爵位,又不是沈碧螺,她有什么可得意的。而且她又不是顾家的人,也只是表亲而已,她姓沈,而不是姓顾,你可要记清楚了,而你还是二房的嫡女,身份可要尊贵许多,这不用如此担心。”顾方氏想到这里安慰道。

听到这里,顾云暖觉得很是解气,自己还是顾家的人,虽然是二房,可她是嫡女,自然尊贵,不过沈碧螺,一个落魄的大将军府嫡女,有什么可得意的。

他们说完,一群人就去了沈碧螺所在主支,那个府上,那里除了沈碧螺,也就是主支的人都在那里。

他们下午来时,侯府已经有了许多人,国公府的,宰相府的还有其他豪门望族的人,大多来这里给九少爷庆祝封爵位的事。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他们顾家旁支一群人来到府上的时候,自然在沈碧螺的默许下,没有被家丁拦着。

席位间大家一同进酒,好不热闹,因为沈碧螺纵然是大将军府的嫡女,可她究竟不是顾家的人,又主管顾家的内院之事,算半个主母,自然和顾家旁支他们一群人坐在同一席间。

等到他们全部坐下以后,顾方氏一边倒酒一边笑道:“沈碧螺,你之前还如此猖狂,现在好了,你看你什么赏赐也没得到,不像我们,我们可是正经的顾家人。”

沈碧螺知道她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心存怨恨,现在借机会趁着其他府上的女眷在场,他们就要拉低自己的名声。可她沈碧螺哪有如此好欺负的,不然她也不会坐在这里安安稳稳的了。

她轻笑道:“你这话说的甚是可笑,我一个大将军府嫡女,怎会嫉妒你们这些庶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是仰仗九少爷,我得九少爷器重,两个孰轻孰重,明白一点的人自会分辨。”

似乎丝毫都没有被他们的话所激怒,而是看笑话一般,说完轻轻抿了抿酒杯,全然不当他们说的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