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你丈夫就在这里留着做管事,你先暂时跟着我,或许你还有其他的事更好的差事可以做。”
听完,沉香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已经巡视完所有铺子,沈碧螺心里对这些情况差不多已经了解,就打算起轿子回府,不知道陆南瑾现在如何了。
沈碧螺走出铺子,沉香突然说道:“等一下,我丈夫还在里面。”说完,她对她的丈夫说道:“以后你就在这里做管事,我或许有更好的差事。”听她这样说,这个老实男人点了点头,心生欢喜。
“主子,现在我们是回府吗?”沉香问道,或许沈碧螺带她回了府,她能帮助沈碧螺解决更多的问题,她知道自己越有用,就越能得主子看中。或许她以后过的日子,不比在苏太妃那里差。
沈碧螺点了点头,她意识到沉香是可造之材,当然不能再让沉香拘束在小小的几个铺子里做管事。
交代完,沈碧螺就坐轿回府,路上她心思一直都在想着如何将这些铺子打理好,要扭转局面,转亏为盈,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叫喊。
“沈碧螺,你给我出来,出来给我说清楚,凭什么要抓我的暖儿,你不要仗势欺人,以为我们就一直怕你吗?”
轿夫们见前面有大群人在堵着,只得把轿子放了下来,就在原地站着。
沈碧螺揭开桥帘去看,拦轿的正是顾家旁支的顾方氏,后面还带着许多顾家奴仆,这些人正在街道中间,堵住她的轿子。
看这一架势,沈碧螺就知道这顾方氏和她女儿一样,也是当街耍无赖,颇皮的很。
“你给我下来!我知道我的云暖被官府抓去就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害她?无缘无故凭什么!”
顾方氏气得大喊,那可是她的女儿,她捧在心尖上的人。就算上次分家风波她有苦不能言,只能让人抓去方庙悔过,她在方庙的日子,心里一直记恨着九少爷和沈碧螺。
这次抓到沈碧螺把柄了,敢欺负她女儿,她定是沈碧螺好看,而且这一次她还没出手,沈碧螺居然主动出击,害她女儿被官府抓去,这叫她心头大恨!
围观的人们都议论纷纷,个个探着头看好戏的样子,同时心里却是大笑,他们认出这个顾方氏,就是刚刚被抓去顾云暖的母亲。
这些人刚刚还在首饰铺里看了她女儿的笑话,现在她娘又来闹,真是好笑。看来这七小姐根本不像传说中的如此声名狼藉,而是个会主事的人。
“好啊,她女儿刚刚被被官府抓,我们都看着的,现在她母亲又来胡闹,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们就看着她闹吧。要是一样被官府抓事了,才是大笑话呢,值得我们笑几天了。”
大家小声的越说越带劲,顾方氏还以为大家都是在谈论沈碧螺是如何可恶,便以为占了上风,语气便越加嚣张放肆起来。
见这顾方氏当街羞辱自己,外面还有一些人在围观,沈碧螺也不急,她知道这顾方氏色厉内荏,欺软怕硬,胡搅蛮缠。
况且围观的人群又不是傻子,他们刚刚还看了首饰铺的热闹,眼下也不过是在取笑顾方氏自己而已。
她也不想跟顾方氏解释,为什么顾云暖会被抓,因着有些人就是不讲道理的。
沈碧螺并没有走出轿子,只是在里面淡淡说道:“你就不怕我当街将你在顾家主支做的一些龌龊事抖出去,官府的人一来,让你去和你的好女儿作伴?”
这话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围观的所有人和当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一听到这里,便哈哈大笑起来。
分家之时,几个顾家族老急忙推处顾方氏也是有原因的,确实是她做的那些事情,不过好处却是和大家平分了,所以直接原因就是她顾方式做的龌龊事。
顾方氏听完,恨不得上去堵住沈碧螺的嘴,这要是查起来她必名声扫地,而且还被赶出顾家。
她赶紧赔笑道:“可能是我没有了解清楚吧,云暖有时候也真是的,是我太娇惯她了,让她在牢里悔过,可惩罚确实是重的一点。”
说完,便直接带着一干人灰溜溜离开了,不用细看,就看出来她步子走得极快,生怕别人追上来,围观的人们哄笑起来,就是立刻散了。
“哈哈,笑死人了,那个女人气势汹汹,别人不过只回了一句,便吓得立刻跑了,这么无耻的人居然也敢去拦别人轿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真是笑话。”
沉香就在轿子旁边,自然将所有纠纷都看到了,心想看来顾家宅事不少,或许自己可以帮帮沈碧螺。
轿子再次再次起来,轿夫们快步疾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侯府。
一到侯府,沈碧螺抬脚就直奔陆南瑾的院子方向而去,她想要给昏迷他换药膏,而沉香被留在了偏厅。
看沈碧螺这个样子,她猜想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但是为什么不把自己也带着呢,是担心自己坏了事了吗,可能沈碧螺有疏远的意思。
想到这一沉香,心里有些着急,虽然在铺子外面她表了忠心,但是或许沈碧螺还不是十分相信自己。
沈碧螺这时正急匆匆往陆南瑾房间去,打开门,就看到翠儿正在里面给他换纱布。沈碧螺赶紧探了探陆南瑾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看来高烧已经退了,不过此刻他还没醒。
“翠儿,在此期间他可醒过没有?”沈碧螺关心问道。
翠儿立刻放下纱布,回禀道:“主子,他没有醒,只是期间有两次说要喝水,我便小心的给他喂了,他就又沉睡了过去。”
沈碧螺点了点头,揭开他的胸前的衣服,看到那儿伤口好了许多,也不再溃烂,长新肉了,她的药膏起作用了,就麻利的给他又抹了药膏。
翠儿帮沈碧螺一边换药膏,一边问道:“小姐,今日去铺子,那里的事还顺利吗?”小姐去了两个时辰,她心里担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