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他盯上了候府,难道是要对付候府了?”沈碧螺皱着眉头问道。
陆南瑾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安抚道:“目前并没有这个意思。好事还是想从你下手。”
沈碧螺简直要被气笑了:“所以我这是一人两用,既可以用来引你出来,有可以在对付我的同时推进他蚕食候府财产的计划?”
陆南瑾无奈的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果然是衣冠禽兽啊!沈碧螺笑道:“难怪他今天一直诱导众人我跟苏太妃的晕倒有关系,后来却又不再管了。我原以为是苏太妃觉得不好解释她半夜跑到我这里来的原因,现在想想只怕这也是苏傲的想法,让我留在这,给他们更多的机会。”
“很有可能。接下来你一定要小心。”陆南瑾叮嘱道。
沈碧螺点了点头:“我明白。”
陆南瑾走了之后,沈碧螺又盘算了一会儿,觉得目前最急着对她下手的应该是苏太妃。
按照陆南瑾之前分析的来看,苏傲如果真的想通过她来获得候府的财产,那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对她下死手。
但苏太妃就不一样了,毕竟之前她让陆南瑾装鬼的事情基本上暴露了她知道陆南瑾的母妃之死跟苏太妃有关的事情。
从这段时间她跟苏太妃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她肯定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沈碧螺这样想着,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苏府门口就停了好几辆马车,都是之前去过行宫参加赏花宴的那些贵女们。
最先来的这几个人的父亲都是追随苏傲的,一听到苏太妃在苏府出了意外的事情,立马就打发了她们来探望。
“太妃娘娘,你还好吗?怎么忽然就昏倒了呢?之前在行宫的时候,你身体不是还好好的吗?”首先开口说话的是一位穿着红衣的少女,她年纪不大,只是举手投足之前比起其它的少女多了几分骄傲。
苏太妃笑了笑,温和的拉了她的手道:“还是倩倩知道心疼人。”
红衣少女娇羞的低头笑了笑,默认了。
这下其它的贵女们心里不舒服了,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上前笑着说道:“太妃娘娘这般偏心,我们可不依,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姐姐说的对,太妃可不能这样。”
“对呀对呀,太妃娘娘我不心疼人吗?”
一时之间娇憨的少女们都围着苏太妃撒起了娇,气氛其乐融融。
大宫女等她们说笑说的差不多了,才笑着走过来给她们添茶:“各位小姐们,快来喝口茶,不然一会儿口渴了。”
苏太妃嗔怪道:“可不是吧,叽叽喳喳的,一群小鸟,你们自己看看,哪里有贵女的样子?”
贵女们嬉笑着去喝了茶,跟关心起来太妃娘娘晕倒的前因后果。
大宫女抹着眼泪道:“都怪我太粗心,当时应该我先进去的。”
立马就有贵女拍着桌子站起来:“这件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很明显就是沈碧螺设计的。”
“对,她肯定是记恨之前在行宫里咱们谈论她的时候太妃娘娘帮了咱们。”有人接着附和道。
大宫女偷偷看了一眼苏太妃,跟她对了个眼神,就继续按照之前她安排的说下去:“谁说不是呢?我也这样怀疑,可她不认,我们也没有证据,还能怎么办呢?”
屋子里一阵沉默。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太妃娘娘明明是为了她才去的,结果好心却换来了这样的后果,我实在是心疼太妃娘娘。”大宫女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苏太妃躺在床上,一脸的无奈。
大宫女对于苏太妃为什么会去沈碧螺的客房,给的理由还是跟之前的一样,说是收到了沈碧螺的求助。
“好了,你别哭了,她们是来看望我的,可不是来听你诉苦的。”苏太妃看贵女们还不说话,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还是慈祥的说道。
大宫女咬了咬牙,道:“太妃娘娘……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就算是没有证据,我看到她现在还过的这么悠闲我就难受。”
“哭什么哭,再哭你给我……”苏太妃生气的说道。
那个红衣少女悄悄咬了咬唇,起身道:“太妃娘娘你不要再斥责她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沈碧螺的错。没有证据我们是不能拿她怎么样,可给她找点麻烦还不简单。”
其它贵女一看她这样说了,也连连点头附和着。
苏太妃还真的就是这样想的,她虽然已经让苏傲尽快动手除掉沈碧螺了,可一想到这件事她心里就不舒服,这次趁着这些贵女们来的时候演了这出戏。
大宫女看她们终于这样说了,心里一松,连忙道:“这怎么可以?”
已经说出来了,自然不能再改,红衣少女昂着头骄傲道:“姐姐不用担心,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沈碧螺?”
苏太妃叹了口气,劝说道:“可你们看这件事就知道她是一个多么记仇的人了,我哪里还能让你们再去给她找麻烦。”
可记仇的话,最开始不也是因为太妃娘娘当时帮她们说话了吗?
苏太妃这样一说,贵女们群情激愤,非要让大宫女去把沈碧螺请过来。
沈碧螺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问了大宫女,却没有得到答案,也就没有再问了。
“沈小姐可真是难请啊,太妃娘娘都卧病在床了,我们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你。”红衣少女一看到沈碧螺来了,就首先讽刺道。
“太妃娘娘在你那里晕了过去,你竟然还能好吃好喝的,真是没有心肝。”
“谁知道太妃娘娘为什么会在她那晕倒啊!”
“说不定她现在正开心呢,可不就好吃好喝了麻。”
沈碧螺刚进来就被这些贵女们联合起来讽刺,脚步顿了顿,看了看苏太妃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时明白这次叫她过来是干什么的了。
不就是没事找事吗?不在怕的。
沈碧螺神情自若的走了进去,随意找了一个椅子坐下。